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凌风便领着人过来了。
他略微奇怪的看了一眼云老板,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刚刚他是站在这里的吗?似乎不是的吧,刚刚不就只有萧远宸一个人吗?
“已经准备妥当了,我们回师门吧。”
“不知何时准备葬礼?”
“阁下是?”
这话流云老板来问有些突兀,但萧远宸显然没想到要问这些。
“还会介绍,在下云雨楼的老板,姓云。”
略微一欠身并未过做过多的介绍,另外两人,也是纷纷颔首。
“恕在下唐突,想来,这位叫做段梓云的姑娘是凌霄阁的弟子,所以才想着能否借这次机会,上一次凌霄阁。”
“实不相瞒,我们凌霄阁之中办丧事,不请外人的,阁下有心了。”
互相点了点头算是告别,萧远宸则和云老板转而去了另一间装着尸体的屋子,查看了起来。
贺兰春说:“你一个人回凌霄阁,我有些不放心,只是我这边还有一个患者,要不然让她跟着我们一起上去吧。”
凌风皱眉说道:“这似乎不太好吧?”
“没事,我让他住在山脚之下不上山去。既然齐飞言让你过来,怕是阁中的状况也不太好,别啰嗦了,赶紧的。”
至此,贺兰春便先回了一趟妙手堂,把这件事情跟柳长烟一说。
“你让我跟着你去凌霄阁?”
贺兰春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小师妹之死在阁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只怕这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好,你这脸可耽误不得。我凌霄阁医术高超,去那只会让你好的更快。”
“只是我……”
“没事,我都帮你想好了,你到时候只说你是被仇人追杀,然后伤了脸,由我这边帮你医治便好。”
柳长烟心中暗喜,她本就想借这机会去凌霄阁,没想到这贺兰春就给了自己这次机会,看来贺兰春这人还挺善良的,值得一利用。
“贺兰公子……医者仁心。”
柳长烟双眼之中含着泪珠看着贺兰春说道:“您的大恩大德实在是无以为报……”
贺兰春摆了摆手说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你付了诊金,我就要对你负责。”
两人上路,并没有费多少功夫,本就没有多少的行李需要收拾。
在城门口与凌风会合。凌风见进来的是个姑娘,便眼观鼻鼻观心的没有多看,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这位姑娘姓刘,叫刘语嫣,是我的病人。”
柳长烟戴着斗笠,别人窥不见其中的,更见不到她的脸,听到贺兰春介绍她的名字,凌风点点头并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出发。”
他们的时间太紧,要在天黑之前将尸体运上凌霄阁,现在便要马不停蹄的赶路。
另一边,萧远宸看着云老板问道:“他们会举办丧事?”
“这是自然!”
“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与不好的,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活人立碑,总觉得有些奇怪。”
“放心吧,我师父他自有考量。更何况若是将尸体一直放在这里,别人还以为我林霄风中无人,更会觉得这件事情是有蹊跷,索性不如就办一场盛大的丧礼。”
萧远宸点头,也的确是这样的,什么活人立碑这种事情不过是迷信,并没有对人有半点影响,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现在,段梓云在暗处,萧景在明处,就算萧景想做什么不轨的举动,他们这边也能提防一二。
“先考虑这件案子吧!”
两人检查了一下尸体,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尸体都是在喉咙处一招毙命,只是却并未有鲜血流出。
云老板用刀,切开了一处血管,里面并未有凝结的血液,而是空空荡荡的。
“现在至少证明一点,这是尸体里面都没有血,那血去哪里?”
“江湖之中可有功法,是需要鲜血祭练的。”
云老板想了想,确实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江湖之中的功法诡异多的是,而那些旁门左道的功法更是奇绝诡异,根本不是他们所能知道全的。
“据我所知,在很多年前有一个门派叫做血宗,他们是一个邪派专门吸食人血以炼自身,而且修炼此功法的人个个都长着尖利獠牙,是将人当作食物的……倒是与现在的这些人不太一样。”
“先回去吧。”
萧远宸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件事情并非三两天就能解决的,若是真的有什么新的邪门门派兴起,又敢在天子脚下做出如此重案,那这就是在向朝廷示威了。
萧远宸刚回府中,便有人来报,说是在城外一处村庄也是发现了命案,与城里的这个桩案子差不多。
萧远宸一边让人送信给云老板,一边则快马加鞭的来到指定地点,还未走近便闻见了一阵极为猛烈的血腥气。
村长这辈子就没见过什么贵人,看着萧远宸过来,腿都快哆嗦了,地保倒是眼珠子一转,站在萧远宸身边,对萧远宸解释道:“三皇子殿下,我是本地的地保,对这里面的人和事儿都非常熟悉,村长他年纪大了不如就让他先回去吧。”
旁边的村长也是在一旁点头,连忙说道:“大刘从小在这村子里长大,对这里面的人和事情确实很熟悉,不如……”
“你在一旁候着。”
萧远宸指着村长说道,并未将他放走。而且,还吩咐他将所有的村民都集中在一处空地,做完这些,云老板也是飞马而至。
“还会走进村子,就闻见了一股极为强烈的血腥味儿,这与之前可不太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带着凝重,跟着那叫大刘的地保,望案发地去了。
路上大刘还介绍道:“这案子已经出了几十日了,家里的亲戚帮着收了尸,只是发现少了一个孩子了,是个女娃娃的。”
“可今日一早,远远的有人听见这房子是说有动静,好信儿的人,扒着院门往里看,就看到了这么一幅场景。”
说话之间,他们三人便来到了这户地方,院门敞开着,一眼便望见了底,一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的女娃娃,双手双脚捆绑着,头发剃的精光,被悬在了房梁之上,脚下也是垂着一个大秤砣。
一阵风吹过,她便随着风摇摇摆摆的,像是那里只挂着一件轻飘飘的衣服一般,看着实在有些骇人。
云老板下意识的扯了一下萧远宸的衣襟说道:“远宸……她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