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悦来时,见到萧远宸也坐在院内,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用眼神去问段梓云,却不是他怎么也来这儿,而是在问,两人什么时候和好的。
段梓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自己跟萧远宸吵了一架,尽是众人皆知。
段梓云和萧芷悦依旧是做男子打扮,便在院子之中等着段安的到来。
“这段安……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段梓云看了看时辰,他们三个已经等了许久,可段安还没有要来的意思,便询问萧芷悦,她也是不知。
“昨日倒是忘记了跟他约定时间了,现在倒是好,这时辰还不来,这家伙不会怯场了吧?”
“要不然我差人去打听一下!”
段梓云笑了笑,让夕梦去查看一下。夕梦刚走出院子之后又折了回来:“段公子来了。”
“你也太慢了吧!我在这儿都等你一个时辰了!”
萧芷悦不悦的看着段安,脸上尽是鄙夷。
段安看了看天色说道:“我已经是早起了一个时辰,你们未免也太早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听说你要轮盘?我昨日连夜做了一个,你可带了银子?”段梓云挥了挥折扇,对段安说道。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洒。
“你也没说收多少银子呀?这样,你到时候直接去我段府领吧!”
“既然没带银子,那我便要点别的,银子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原本段梓云就没打算要他的钱,毕竟他们凌霄阁实力雄厚,钱这种东西,他们向来是看不上的。
“怎么你不要钱,还想要我的人不成,这么小小一个东西就想让我替你卖命?”
萧远宸坐在一旁脸色不悦,这段安从进门开始,便没有将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这也就算了,他总是盯着段梓云。
“你想的倒是美,想成为我的人,你可能还得再投胎个十次八次的看看能不能排上队。芷儿,带段公子去写欠条,内容你定。”
段安这才冲着芷儿点了点头,说道:“你果然是联合你主子骗我钱,我昨晚可是想清楚了,咱们抓阄也是可以的,何必非要这个轮盘。”
“可惜晚了!”
段安挠了挠头,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说道:“是啊,晚了,我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这不今日还是过来给你们送银子了,没想到段梓云还不要。”
“那可不,这不是把机会留给我了吗?”
“哦,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啊。”
段安眼珠子一转这才明白了,刚刚段梓云话中的意思,心里却在想,这些个人说话,怎么绕弯弯的?就不能直说吗?
“你和段安的关系很好?”
“算得上是半个朋友,但……他这个人不错。”
段梓云低头抿了一口茶,嘴角挂着笑意,似乎是有些得意,只是却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你……”
“想问就问出口,不要犹犹豫豫的。”
段梓云带着期待看着萧远宸,萧远宸的耳尖又红了,虽然脸上不显,但到底还是在害羞的。
“我……我想问,梓云你饿吗?”
“自然不饿,这不是才吃早膳吗?你忘了。”
段梓云被气笑了,没好气儿的回答:“你想好再说,要是实在开不了口,就算了。”
“这……”
“没想到堂堂三皇子,竟然成结巴了。”
萧远宸抚着额头,段梓云明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可就是不松口,非得自己问出来,这种难为情的话怎么能问得出来呢?
“你是不是喜欢段安?”
萧远宸闭着眼睛,突然将这个话说出了口。出口他便后悔了,段安和萧芷悦,竟是已经来到了院子,正巧听到了他说的这句话!
“三皇子你说笑了吧,我跟段梓云只是好友,别平白毁了别人姑娘家的清誉。”
段安差点要跳了起来,他本来是想说不要污了自己的清白,想了想,还是段梓云的比较重要。
段梓云抚掌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道:“只不过是我和三皇子打的赌,他若是敢说一句闲话,便是我输了,你们不必太过当真!”
段安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便没再追问。
萧远宸的脸色不太好看,耳朵也是红红的,虽然眼睛是一片清明,可到底看着有些揶揄。
“三皇子,一会儿他们两个也有比赛和赌注,不知可否有幸与你一起同看?”
萧远宸晗首同意了。
段安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只能在一旁嘟嘟囔囔道:“这事得我做主吧,你们就这么随便决定了,不太好吧,不需要问我吗?”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两个一起去,还可以给我们做见证!”
“嘁!不都是你那边的人吗?最后不都偏向你吗?”
“胡说什么?我皇……他们两个最为正直,难不成我输了,他们能够闭着眼睛说我赢了吗?”
萧芷悦冲着段安翻了个白眼,接着便不再理会段安的自言自语问道:“场地选了吗?我可不想再到你家那个地方去比,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地点嘛,得看咱们等会儿比什么!若是一会儿抽中了投壶之类的,在这院子就可以,可要是抽中了马球,那咱们就得去找马场了,今日也比不上。”
萧芷悦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这话在理:“那就在这将今日要比试的东西定下来吧。”
段梓云扶额,也没理这两个人,他们倒是没一个把自己当外人的,也不问问她的意见。想了想算了,早点让他们比完,早点打发了。
这两人分别将自己拿手的项目写在轮盘之上,萧芷悦写字秀气端庄,段安的字也不差,带着粗犷和大气。
萧远宸看着这东西,突然说道:“这……似乎有点像赌坊里的用具。”
“怎么说?”
段梓云一怔,天朝除了尚武之外,最为讨厌的便是赌,他们曾经用了不少的时间来清理赌坊,现在虽然还有一些地下赌坊,但几乎都是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一旦他们有发迹的迹象就会被连根拔掉。
“说不上来,只觉得和那些赌坊的东西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样的话,这东西便不能留了!”
“是的,还得好好的嘱咐一下。”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疑之色。
萧芷悦和段安已经将东西写满了,两人一脸平淡的一起转动,之后又是一起松手。
看着指针指着的地方,段安跳了起来,说道:“哈哈,这场我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