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都到齐了。”李福恭恭敬敬的回禀,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也很是恭敬。
“恩,开始吧。”伏羲厝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没有忽视掉下首人的惊讶,不过也是一闪而过。坐在侧面的我静静的等着他们的安排,静看不语。
“王妃,这两位就是王府的管事。”李福原地转身向我这边说到。
“恩,知道了。”抬眼看过两人,等着下面的话。
“这位是账房的赵管事。”指着左侧的人说到,抬手又指了指另一个,“这是王府管理人事的王管事。”两人纷纷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像模像样的给我请了个身。
“恩。”学者前世看来的主子样子,很好的给自己做做样子,既不显得高傲也不显得卑微,即便大家都知道我不受待见。账房的赵管事外表和蔼可亲的样子,没想到是个管理账房的,额头光滑宽大,想来是精于算计的;另一个管理人事的王管事倒是不怎么起眼,国字脸,一张脸扁平,没有什么突出的特征,给人感觉正直刚毅,是非分明。光是从两人的这一点看来,伏羲厝似乎还是一个有眼光的领导者。
“王妃有什么要问的都可以问这两位管事,奴才的事儿也办完了。”忙着交工的样子让我很不爽,什么态度,还当我是那个不闻不问的挂牌而王菲?为了应付你们这群人,我把小雨一人落在小木屋忙活我们的生计,你却在这里给我敷衍行事,想着就心里一把火。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就不怕拿你来开刀。
“明白了。既然我是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要把一些事情搞清楚。你说是不是?”我有意无意的看着面前还算恭敬地李福,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满。
“是的,王”李福静默着说下去。
“这样就好。既然我有管理景王府的权利。那我倒是好奇,你是谁?干什么的?”不等着李福把话继续说下去,我也无心再跟他耗着了。眼神变得凌厉,一脸的不客气,活脱脱的成了我的刀下鱼肉,出头鸟。斜眼瞟见主榻椅上的景王爷也向我这边看过来,眼神无波,大有静观其变的态势,这就好。
“呃这,奴才是王爷的贴身管事”李福没想到我会找上他问话,一时间有点结巴和放不下面子。
“即然是奴才,我也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眨了一下眼皮,接着道,“景王府的奴才第一次向上汇报情况,就是这样无头无尾的?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谁派你来的?”声音也变得不和气,说话同时,我四周看了看其余几人的表情。只见伏羲厝一脸看好戏的神情,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想干什么”,却同时带着点了然。一旁的两个管事只是头低垂了下去,姿势变得恭敬了一些,看不见表情。
“呃这,这,这”李福不知所措,求救的看向主榻椅上的人,伏羲厝采取旁观的态度让他转身还是一个劲儿的“这”,没了下语,表情一时间有多搞笑就多搞笑。
“既然是奴才,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王管事想必就该知道这事情怎么处理吧。”我不轻不重的把这句话抛给一旁的王管事,观察着李福的反应,只见他瞬间白了脸色。哼,我还以为你多能够撑呢。
“回王妃,王妃所说情由是身为下人对主子的不敬之罪,当打三十大板。”王管事刚毅的脸庞一脸正直,回话简短,头不观四处,刚正不阿的神情不是假的。李福的脸更白了,求救的看向上首一脸旁观的伏羲厝,想来是受宠得太久了,只当有主子护着就眼比头高了。
“恩。”我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面前的人脸色发白,失去主子的庇佑,冷眼旁观的伏羲厝算是打定主意不管了,李福显得有些慌乱,不住的抬头看向伏羲厝,带着茫然。我见效果达到,也没有了继续示威下去的意思。
“不过。”简短的两个字,像是给了李福一个救命稻草般,急急的看向我,现在的表情如同把我当作救世主。哼,早知道就不应该以为我好打发敷衍,成为我杀鸡儆猴的替死鬼,这都是你自找的,“既然也是个管事,本王妃也是才掌管王府,惩治也就记着罢了,下不为例。”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既是示威,也是告之一旁的两个管事我有权处置,即便身为管事也不例外。
另外,像李福这样的奴才,恃宠而骄,见高踩低,惩治不说要处理也不说不处理,给他一把无形的刀最好不过,今后也会在我面前老实点,这也算是恩威并施了。
只见上首的景王爷眼神一亮,很快恢复了平静。
“既然也见过了,两位管事只要照旧把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就行了。别的不多说,五日之后把王府这一年来的收支账目给我过目,府里头的丫鬟仆子是长工还是短工,契约就不用了,这些人干些什么的,跟着谁的,把名册都给我看看。”说话同时只见两位管事谨慎的站在我面前认真的听着,伏羲厝在一旁也没有了刚才看好戏的表情,李福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自然规矩了不少。
“好了,下去吧。”我也不打算跟这群人耗着,上首那位今儿不知道有要给我什么“惊喜”来着呢,这才是正理。面前的三位管事听了我的话左右为难,见上首的那位没有给什么指示也就慢吞吞的出了堂屋,李福也变得听话多了。
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走了出去,我倒是觉得今天的正事儿才开始,上首那位又恢复了悠闲地坐姿,懒散如一只慵懒的猫,不失高贵。真不知道皇朝的粮食怎么就养了这样的富贵孔雀,高傲时羽毛都翘上了头顶,懒散得猫儿都改了性了。
“王爷,不知王爷今天来所谓何事?”一板一眼儿的跟主榻椅上的那人说到,转过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