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宫里回来,陆千芍比往常更频繁的去到尉迟颢跟前刷存在感。
努力攻略的结果就是,心动值虽然涨的很慢,但渐渐的,也涨到了50。
黑化值还是30 ,没有再往上升。
陆千芍每天勤勤恳恳的到尉迟颢那里打卡,就像上班一样。
不过跟社畜不同的是,她没有周末。
太后给陆千芍的药是假的,但她有些话倒不是完全编纂的。
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领,没有几个是身上不带伤的。
身上有旧疾,刮风或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容易犯阴天,伤口钝痛。
尉迟颢把身体的不适隐藏的很好,但陆千芍每天去他跟前,渐渐的发现了端倪。
他不会喊痛,可眉心时常皱出一道细细的褶子,分明不舒坦。
陆千芍费尽心思弄来了一副汤药。
这药引很难弄,而且煎制时间很长,一日需得不间断的煎熬四个时辰。
陆千芍担心交给厨房的人,他们会偷懒,所以自己弄了个炉子,每日亲自煎熬。
尉迟颢起初不愿意喝,嫌太苦,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腥味。
是陆千芍又哄又撒娇的央求着,才逼他喝下去。
别说,药汤挺管用。
尉迟颢可能自己都没发觉,他皱眉的时候少了。
这日陆千芍又熬了一碗浓稠的黑乎乎汤药,去往书房。
书房重地在她这儿成了摆设,她现在过来,不需要侍卫通报,直接就可以进去。
今日重火也在。
陆千芍进来,刚好听见他说到乌日奉不日将离开蜀地。
尉迟颢吩咐他:“带一队人马悄悄跟着,务必确定他没有和其他势力接头。”
“是,属下这就去办。”
重火应着声,和走进来的陆千芍对视,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
陆千芍想着重火的话,有些心不在焉的把汤药放在桌上。
尉迟颢一看那黑乎乎的药汤,忍不住皱眉:“不是叫你别熬了,这药忒苦。”
陆千芍回过神来,先塞了一颗果糖到他嘴里,然后端起药,笑着问:“是我喂王爷喝,还是王爷自己喝?”
她喂的话,得是一勺一勺来,那是慢性折磨。
尉迟颢端起碗,仰头一口干了。
饶是他这般能忍,还是被苦得一哆嗦。
陆千芍用手绢擦了擦他的嘴角,似乎不经意的问:“大皇子要回国了,那乌月娜妹妹可有和兄长好好叙旧?”
尉迟颢听她提乌月娜,下意识的怀疑她别有用心。
“你问这些干什么?”
陆千芍似乎被他露出的防备伤到了,轻蹙细眉,眼含泪光。
“在王爷心里,臣妾到底是如何的面目可憎,我不过是担心侧妃离家多时,思乡心切,随口关怀一句,王爷何必如此恶意揣测我?”
她端起药碗便要走,尉迟颢连忙起身,拦住她。
看得出来,他不习惯向别人低头。
站在陆千芍身前半晌,尉迟颢才艰难的开口:“本王向你道歉,大皇子在京的这段时间,常来府中和乌月娜相见,乌月娜的思乡之情好了很多,多谢你挂心与她。”
陆千芍眼中划过一道微光。
她才不是挂心乌月娜,她是在想,乌月娜从书房偷得情报,应该已经递给了乌日奉。
这大摇,很快就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