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明秀又打听来一个新瓜。
“听说蜀地的使臣这次将来大摇祝贺太后大寿,王爷肯定会带那女人一起进宫。”
陆千芍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自从那天早上,乌月娜的丫鬟来说她家主子做噩梦。
陆千芍就料到,这一天迟早要来。
她现在无暇去管乌月娜,全副精力都放在即将进宫上。
宫里不止有太后,还有原主的青梅竹马——病太子。
这太子是个病娇的人设。
有野心,有抱负,还有那么点恋爱脑,小说中给原主带来了不少麻烦。
陆千芍本来打算一心一意的刷尉迟颢的黑化值,这病太子显然是个合适的搭戏人选。
给尉迟颢带绿帽子什么的,尉迟颢碍于和陆家绑在一条绳上的关系,又不能休了她,想想都带感。
但现在的情况是,尉迟颢对她的心动值有显著提升。
在这关头,陆千芍跟从前传绯闻的“旧情人”牵扯不清,那是作死。
毕竟被一个根本不在乎的女人戴绿帽,和被有好感的女人戴绿帽,是两个概念。
前者尉迟颢可能会不动声色,后者陆千芍害怕自己被尉迟颢给秘密处置了。
现在只能祈祷那天她能顺利躲开病太子。
重火那日从书房离开,叫人快马加鞭送了书信都蜀地给大王。
乌月娜是蜀地皇室唯一的公主,她没和尉迟颢私定终身前,也是千娇万宠的存在。
虽说对外和她解除了关系,可血缘这种东西,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大王派了乌月娜的兄长,以进贡商品,还有给太厚祝寿的名义,一解乌月娜的思乡之情。
进宫那日,三人乘坐一辆马车。
乌月娜如今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微微凸起,面容浮肿,看起来比几个月前富态多了。
她坐在尉迟颢身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半路上突然将头枕在尉迟颢的肩上。
尉迟颢立马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坦?”
乌月娜摸向自己的肚子,笑容甜蜜:“小家伙在踢我,太顽皮了。”
尉迟颢闻言也笑起来:“等他生下来,本王一定好好揍他,叫他折腾你。”
乌月娜娇嗔:“这可是王爷的子嗣,王爷舍得?”
尉迟颢抓着她的手,眼神柔和的似能滴出水来。
“在本王心中,没人比你更重要。”
乌月娜感动的红了眼眶,眼角余光瞥向陆千芍。
她满以为,会看见一张被嫉妒扭曲的脸。
结果却让她失望了,陆千芍居然在举着铜镜,打量自己的妆容。
尉迟颢也发现了这点,柔情蜜意的脸瞬间落下来,无言的问:“你在做什么?”
陆千芍懒懒的移开雕花铜镜,端是一张艳压群芳的清美容颜。
“听说太后邀请了不下半百的官宦女眷,臣妾作为王爷的正妃,言行举止和装扮,总得压的过旁人,才能给王爷长脸。”
她说着话,将乌月娜上下打量了一遍,视线落在她臃肿的脸上,似笑非笑:“妹妹你说是不是?”
女人之间往往有一份共通的直觉。
陆千芍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乌月娜就是知道,她在嘲笑自己如今怀了身孕,身材浮肿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