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笑了起来,“这世界上有我会怕的事?”
如果说怕,他只怕失去她,只怕她过得不够幸福,怕她孤单的时候没有人陪……
“你不怕你以后的夫人会吃醋?”白云裳试探问。
他会娶妻吗?回去后就跟那个斯密斯琳达小姐结婚?他说过他的年纪不小了,是时候结婚生子,他总不会等着她一辈子。
而她现在就算留下他,她能给他的时间又有多少呢?
一年多……
与其以后依依不舍地痛苦分开,倒不如现在就让他走……
“你认为,我会给我的女人吃醋的机会?”
“为什么不会。”
“我这么专一,又痴情。”
白云裳讽刺说:“你专一?”全世界最大的花心萝卜,居然在扮演情圣。
“专一不是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而是在爱那个人时,心无旁系,再也看不到第二个……”司空泽野定定地看着白云裳,目光中一片深情款款。
他这辈子只爱过白云裳一个,并且,再没有心力去爱第二个人了。
但他说这句话,是给白云裳听的,她爱过莫流原,没关系,只要以后她能爱他……
可惜,她永远都不会爱他。
白云裳有些难受想,他果然还是花心的,花心的人才会为自己编那么美丽的借口。
门在这时敲响,来人是马仔,应该是要为明天离开的行程做准备。
司空泽野淡淡看她一眼:“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离开后,整个卧室回归安静。
白云裳就像做贼一样,下床,走到他的行李箱里想去检查他的行李,却发现他居然上了锁。
有些失望,又有些自嘲自己在做什么?
她躺回床~上,东想西想的,胸口闷闷的,愁绪很多。
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这次是真的离开,她就会难受得不行?!
既然她不希望他离开,想他留下来,为什么不能遵循自己的心?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这样拘束着自己,才根本是在浪费她剩下的时光吧?
当这样的想法越来越烈,盖过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升起留下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