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我们都没损失,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再者——”他脸色一凛,“联系到莺儿以前,你别妄想我会放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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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裳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悲欢离合,伤痛离别,撕心裂肺……
她无数次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自己,却被各种牵绊逼得不得不坚强活着,面对。
梦醒了,她睁开眼,她最爱的那个男人还在,剑眉星目,躺在她身边。
早晨的阳光铺泄过来,带着点淡淡的金。
司空泽野睫毛密长,头发凌乱带着点卷曲,在头上还有她昨天亲自为他包上的伤口。
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她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抬起来,触到那纱布上。
粗粝的格子布摩擦着她的指尖,就仿佛心脏也在被摩擦着。
忽然男人打开眼,带着点微醺的眼神与她相对。
白云裳的睡意彻底醒了,是他,司空泽野,这个想要忘掉却一辈子刻在她心里的男人。
“你在偷看我?”他抓包地捉住她欲抽开的手,放在唇前亲吻着指尖,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喜,“你在心疼我头上的伤口……?”
白云裳不自然地想要将手抽开。
可是顿了三秒后,她化成柔软的微笑:
“是,我在偷看你。”
“……”
“我在心疼你头上的伤口。”
司空泽野目光微沉,一个翻身,就压到了她的身上。
他习惯裸.睡——只穿一条内裤,野性的胸膛敞着,身体在金色的晨曦中泛着迷人的光泽。
她的双手就被他压到了头顶。
白云裳感觉到两腿间胀大的硬物,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容易冲动:“我还在月经期……”
司空泽野邪肆一笑:“我可以理解为,月经期完就可以?”
“不是你说,我们要做一切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我现在在‘良好表现’,你是不是太入戏了?”
就仿佛高涨的情绪突然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
司空泽野嘴角的笑意敛去,眼中的柔软也变成了坚硬如冰。
他翻身离开她,在床头柜上拿了雪茄和打火机。
白云裳看着他的表情:“生气了?”
“……”
“我从来都不是个会哄人的女人,我不会哄你的。”
“……”
白云裳起身,推开露台门,站在护栏上深深呼吸——
眼前,浩瀚的海水,室外泳池,甚至是那两颗被移走的海棠木——
一切都回来了。
昨天他们本来第一时间是去白家的,想要在那里“做一切他们曾做过的事”,却发现那个地方被拍卖掉后,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连后花园都不见了。
6年,这么长的时间,有些东西还健在,然而有的东西却已消散。
物是人非。
白云裳不忍心看到司空泽野失望的表情,提到了这个海边别墅。
虽然它也有许多地方被新主人改变了,但好在改动不大,重建回原来的样子容易很多。更何况,在这个别墅里才是拥有他们记忆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