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再多的东西都足以被磨灭,他也许已经经历过第二段第三段第四段这样惊心动魄的爱情。在爱情里白云裳是被动到死的一方,爱始终是司空泽野一个人的事。
他爱到深处时,山崩地裂,天塌地陷,他转身走了,她的世界瞬间荒芜……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只要他爱了,都能再精彩一次。但她换了任何男人,都唯有这一次轰烈的爱。
他和她从相识到结束,不过才2年。他跟郑戴彤也是2年。
所以他如果忍得住6年,也便可以忍住一辈子了。
这真的只是巧合吧……
白云裳把头抵在玻璃窗上,眼眸漆黑的:泽野,谢谢你给我的一切。你若幸福,我便安好。
那晚白云裳又做了那个梦。
暴雨,司空泽野最后转身离开的背影,他说不再等她的那句话,就像对她的生命下了诅咒。
她在午夜哭得清醒,心悸,满面是泪。
其实这段感情最后悔遗憾的是她。
但如果时光倒回她再做一次选择还是如此,也许注定司空泽野不属于她的幸福,她要不起,只能独自前行。
6年来,她跟莫流原不同房,她答应和平共处的条件是不允许他碰自己。
每次他想碰她,彼此都是鸡飞狗跳的争吵,持续性冷战。
最激.烈的一次,白云裳拿了锋利剪子,剪了左手的血动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也许只想将自己消亡的恋情留一寸净土。
莫流原人格多一些的时候,他欲.念不强,尊重白云裳;而西原人格多一些的时候,他可以去外面找女人,多的是女人愿意给他睡。
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白云裳为掩盖肿痕戴墨镜去上班,在更衣室里碰到郑戴彤:
“白老师,你昨晚怎么突然不见了,我打你好多电话……该不会是见了我男朋友自愧不如,落荒而逃了吧?”
“是啊,”白云裳边换上舞服边说,“落荒而逃了。”
郑戴彤显然没当真:“说真的,你昨晚哪里去了,车还在车库里呢,我以为你出了事,打电话到你家里佣人说你回了,我才松口气。白老师不会是中途接到情人的电话,又偷偷幽会了吧?”
白云裳顺话答道:“没错,什么都瞒不过你。”
本来下班后,白云裳约好跟郑戴彤一起去拿车的,还没出剧院门口,郑戴彤接到电话说他的男朋友亲自开车来接她了。
白云裳的脚步生生止住:“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个约会,车过几天去拿好了……或者,你若有空,直接帮我开到剧院里来吧?”
“怎么了?”
“我有东西拉在更衣室,我去拿。再见,祝你们约会开心。”
郑戴彤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白云裳仓皇逃离的背影。
逃?还真附和这个词,可她为什么要逃呢?
白云裳连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逃。
原谅她的懦弱吧,看到他过得幸福就好了,真没有勇气再每天看到他,接受他已经另有所爱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