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铃——”电话铃声却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在这个突然□□暴雨的傍晚。
他压着她,湿漉的,就像个热气喷发的火炉。
唇又一次被堵住,这次他不让她有逃开的可能,辗转着,吮吸着。
她不甘地挣扎,他的唇狂乱地在她的脸颊上擦来擦去,又很快会精准无误地找到她的唇。
他的气息逼迫而来,强行地灌进她的体内……
这个吻充满了浓浓的思念。
仿佛要将这三个月来的疼痛全都倾诉出来。
电话铃终于停止了响动。
四周只有雨声,雨幕将这个世界横亘开来,仿佛在瞬间缩小,一直缩小,小得司空泽野的怀抱就是整个世界。
逃不开了。
他的出现总是这样狂妄的霸道,就像这阵暴风雨,将毫无招架之力的她淋个通透。
白云裳的力气渐渐消磨殆尽,她的头昏得支不起力,呆怔地接受他的吻。
夏季的雷阵雨通常来得快,也去得快。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结束时,雨也停得差不多了……
司空泽野将白云裳一把拦腰抱起,走出电话亭。
在不远处避雨的马仔和保镖走出来,显然刚刚无意中观测过这场深吻,几个保镖的脸色都显尴尬。
司空泽野踩着一地雨水,抱着白云裳在前面走。
他湿透了,头发没了型,凌乱地耷拉着,衣服也被雨水弄得皱巴巴的。
他抱着白云裳的动作却是那么小心翼翼,就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美最易碎的玻璃球。
白云裳的头靠在他胸口,眼神空茫的,这一路格外安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回到原来那个病房,白云裳被置于沙发上。
“放热水。”司空泽野低沉命令着,手已经快速地脱去衬衣和裤子。
他太湿了,这走来的一路到处是水渍,才进了病房几分钟,他所在的地方也都是水。
白云裳也被他弄得半湿。
他探身查看了一下她头上的绷带是否移位,又捋起她的裙子,查看她的膝盖。
有些轻微的伤痕,不过从她破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扭到了筋骨。
被脱了鞋子的脚就到了他的宽大的掌心里。
他揉了揉:“扭到哪了?”
“……”
“这里,还是这?”
他试探地摁了摁,感觉白云裳的脚缩了一下,确定她扭的位置。
“忍着点,有点疼……”他揉啊揉的,叫她,“云裳?”
忽然趁其不备,用力一扭,白云裳猝不及防地痛叫出声,感觉骨头都被硬生生扳断了一般。
其实是可以忍受的痛的,但是太没有防备了……
司空泽野放下她的脚,勾起她的下巴:“知道痛了?”
白云裳别开脸。
他又扭回来:“下次还敢不敢跳窗户?”
“……”
“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伤痕累累。”他的头抚摸到她的脑袋,声音低了几分,“这么照顾不好自己,叫我怎么放心?”
白云裳轻轻拿开他的手:“让我受伤的原由从来只有一个人……司空先生,你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