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是她用“不吃饭”要挟司空南安得到的。每天被允许抽一根,却仿佛是最快乐的时刻。
她在甲板看别人,也经常有别人在看她……
女人带着惊羡的神情,而男人大多流连忘返。
也有天真的孩子才会指着她,直言不讳说:“妈妈,那个天使姐姐又来了,她为什么不下来和我们一块玩?”
“哦,孩子,天使可不会抽烟,我们最好离她远一点。”
白云裳看到那么多瞩目的目光,恍惚间,又回到那个高高在上的骄傲女人。
她忽然想起莫斯科那个编舞大师,他说她是天生的芭蕾演员,为什么不顺从天意?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拾回尊严和骄傲
天空中,荡漾着一只火红的金鱼风筝。
仿佛知道她在注视,那一团火荡了荡,落到露台上。
白云裳捡起来,意外看到金鱼背后贴着张字条:
【Can-I-help-you?】
白云裳的心一惊,向甲板上扫去,看到一个穿格子裙的苏联小女孩拿着线轴等待。
白云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快速走回房间,找笔。
陆妈正在收拾被褥,对整洁她有极高的要求:“小姐,你想做什么?”
“画画。”
陆妈疑惑,并没觉得异常,找了纸笔给她。
白云裳发现她的掌心在出汗,尽管她表面从容——该死,她又在紧张了。
好在陆妈不是司空南安。
白云裳快速回到露台,倒锁了露台门,在字条上回复了一窜手机号——
司空南安很忙,每天都是直升机飞来飞去,两点一线地出现在法国和这艘邮轮上。
他在忙的时候,和司空泽野有一样的破习惯,给陆妈打电话监督。
手机有密码锁,只可接听,不可拨打。
司空南安打电话的时间很有规律,白云裳将时间往后推移了5分钟,写在手机号后。
当天,陆妈接到司空南安的电话,把手机交给白云裳。
她没有一反常态挂断,而是东拉西扯进了卫生间。
手机打不出电话,陆妈没有多想。
而卫生间,白云裳把水开大,尽快结束了司空南安的电话后,果然,等到一通陌生来电。
“你要怎么帮我?”
“你告诉我,需要我怎么做?我能给你提供的只有物质条件,譬如飞机,游艇,人手……”
“李先生,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就不怕……”
“如果计划失败,我绝不承认这都是出自我的赞助。”
白云裳微笑:“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电话那边有短暂的沉默,李英豪思索片刻:“我没想深想过这个问题。”
“那么从现在起,你开始想。想不到我不会接受你的帮助。”
“为什么?”
“我欠你已经够多的了,”白云裳淡淡道,“你现在的生活安逸幸福,我不希望有1%的可能打破它……再欠你更多清。”
“我第一次发现,白小姐的心是热的。”李英豪居然笑了。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你除了那傻傻的善良意外,还具有不怕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