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顾昱离都没能静下心来去工作，他老是在想乔楚然离开的那个背影以及她现在在哪里干嘛这两个问题。
吴特助说的话真的影响到他了，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罚他去把公司的员工守则给抄写100遍。
事实上乔楚然在厕所里哭完出来就回去上班了，现在正在自己座位上填报表。
她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干它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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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城市里的夜晚也是有星星的啊，乔楚然盯着天上稀疏的几颗星星，眨巴着自己清澈的大眼睛，蒲扇蒲扇的睫毛又黑又密。
要不是因为她忘带回家钥匙了，也不会有这闲情雅致在这里数星星赏月亮了。
唉，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本来就心情不好，还把家里钥匙落公司了。
还好顾泽凯偶尔靠谱一回，说要顺路给她送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
清冷的男声从身后飘过，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
两个星期都没回家了，偏偏今天回家。
乔楚然想都不用想，按照他的惯例，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
她今天上午打了他宝贝的小女朋友，他不会饶了她的。
“钥匙忘公司了。”
乔楚然没回头，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冷的，仅剩下最后的客客气气。
两人一直都是这样，对话有一搭没一搭的。
其实乔楚然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只可惜由于顾昱离没有表情，她有时候说点什么不免会莫名其妙撞炮筒上，久而久之，她的话也就变少了。
只要他问，她就回答，只要他不问，她随时可以做透明人。
这种情况在她生气的时候特别明显。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
公寓离公司挺近的，她完全可以去拿，再不济也可以给他打电话啊，坐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顾泽凯说要帮我送过来。”
乔楚然回来的时候随口在讨论组里抱怨了一句，被顾泽凯看见了，非要她在楼下等。
这都快二十分钟了，也不见人影。
还是不靠谱啊。
“......”
“......他今天加班正好还在公司...。”
乔楚然害怕他不信自己，或者是他多会多想，说完赶紧解释。
“嗯。”
顾昱离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看来心情还可以。
总之不发脾气就行，不发脾气就什么都好说。
“......今天在摄影棚，你和唐韵怎么回事儿？”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暴风雨前的平静。
听到这里，乔楚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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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顾昱离面对面站着，气氛一度很尴尬。
乔楚然低头咬咬自己的唇瓣，又试着调整了一下呼吸。
见顾昱离迟迟不发声，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只好先回答。
真的，无比盼望顾泽凯能够在这一刻出现，解救她于水火。
“该说的还有不该说的她不都已经告诉你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想了千遍万遍，到嘴边还是这么一句听着酸不溜秋的，连辩驳都懒得辩驳的无力的解释。
没什么好说的，好万能的回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