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不管用什么法子,花费多大的代价,我都要这个女人死!不然的话,这辈子我再难以抬头做人!”沈于谦这一跟头,栽得不轻。
“好,既然这位羽亲王妃敢这么伤你,不把你放在眼里,那么,同样也是不把本宫这个皇后娘娘也放在眼里,整个流云国上下,现在谁不知道,本宫现在是皇上面前最受宠爱的女人,本宫诞下的小皇子,将是皇上的第一个长子,这次他们又是为参加满月喜宴而来,自然也该知道本宫的身份尊贵,知道本宫的亲族不能招惹!但他们偏偏还要招惹,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皇后沈氏这一次,站在了自己亲族哥哥的这一边。
她能有今日的风光与地位,也全赖亲族从中周旋打点人脉。
如今亲族的哥哥被人欺负,受了这种奇耻大辱,她怎能不替这个哥哥出头?
“不过这件事,不是小事,本宫现在给你出个主意吧!”
皇后沈氏的眼珠子转了几圈,然后灵机一动便有了主意,召来沈于谦, 附在沈于谦的耳边交待道。
“这样做真的行吗?”沈于谦有些犹豫。
“怎么不行,你不去试一试,怎么就不知道呢,如果你胆小怕事,不敢去见皇上的话,那么这件事,本宫也懒得管了,省得到最后,本宫在皇上那里还落得一身的不是。”
沈于谦见状,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我做,谁叫那个恶婆娘这么害我呢。不好好治一治这个恶婆娘,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御书房里,流云国的一国之君千夜璃正埋头在一堆的奏折当中,现在国事繁忙,他不敢大意,更不敢懈怠。
“皇后娘娘!”
守在外面的公公,远远地看见身份尊贵的皇后娘娘过来,便恭敬地点头哈腰。
“皇上在里面吗?”
皇后沈氏望了一眼御书房里面,只是很可惜,从现在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回皇后娘娘,皇上在里面正在批阅奏折呢。”公公如实回道。
“本宫要见皇上!”皇后沈氏直言道。
“这……那咱家先进去向皇上通传一声,请皇后娘娘在这里再稍等片刻。”那公公也不敢怠慢,立即就转身跑进了御书房。
沈于谦跟在皇后娘娘的身后,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
没过多大一会儿,先前离开的公公,又重新跑了回来。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直接进去呢。”
皇后沈氏这才满意,随后便带着沈于谦,进到御书房里。
千夜璃正坐在案几的后面批阅奏折,在面前的案几上,堆了厚厚的一堆还没有来得及看的奏折。
“皇上万岁万万岁,草民沈于谦拜见皇上!”
沈于谦在皇城中,并没有任何的一官半职,因此在千夜璃这位九五至尊面前,也只能以‘草民’自居。
“起来说话吧。”千夜璃如今因为皇后诞下小皇子的关系,对沈家的人,也是格外的亲近。
“皇上,草民不敢起来,草民今日斗胆进宫来面圣,实则有一件事,想请皇上替草民做主!”沈于谦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语气突然变得哀伤又凄凉起来。
皇后沈氏这时也适时的插话道,“皇上,今天这件事,还真的只能请皇上替臣妾的哥哥做主!”
语罢,她自己也拿起了绢帕,俨装伤心难受的模样。
两个人做戏,倒是配合得还算默契,果然是兄妹二人。
“皇后请起!你这身子还没恢复好,怎么能伤心呢。”千夜璃第一次当爹,母凭子贵,他现在对这位皇后娘娘也是特别宠爱的。
“不,皇上要是不答应的话,臣妾的哥哥,就真的太可怜了。可怜臣妾的这个哥哥啊,这是遭的什么罪,受的什么奇耻大辱,哥哥不想活了,那臣妾也自然不想活了!”
皇后沈氏哭得更凶,沈于谦见状,跪在地上更是一动不动。
千夜璃头大,“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好好说!”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这个皇后,算是知书达理的,从来不会无理取闹,正因为识大体,才能坐上皇后的宝座。
跪在地上的沈于谦,硬着头皮将自己的‘创伤’,再一次袒露出来。
“回皇上,草民的命根子没有了,求皇上为草民做主!”
千夜璃也是个男子,一个男人要是没有了自己的命根子,这种痛,还真不是一般的痛。
“好好的,怎么会就没有了呢?”
“是有个恶女人,是这个女人毁了草民的命根子,她仗着自己有些武功,又会使剑,就对草民痛下杀手,草民现在……现在痛不欲生,草民现在不想活了!”沈于谦恶人先告状。
“还是个女人毁的,到底是哪个女人,居然如此胆大?”千夜璃也有了几分好奇。
能有勇气毁掉一个男人的命根子,弄残一个男人,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
还需要几分勇气,以及胆量。
“皇上,说来这个女子,您也是认识的。”皇后沈氏接着插话道,“就算皇上知道了这个女子的身份,不肯为臣妾的哥哥做主,不肯为他伸冤替他主持公道!”
千夜璃怎么容忍有人质疑他的能力,他可是这流云国的一国之君。
堂堂的一国之君,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沈于谦,你自己说,害了你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朕今日还真的要管一管你这件事。不然的话,我们男子的脸,岂不是都叫你给丢尽了。”
有了这句保障,沈于谦这才吃了一颗定心丸。
“好,有皇上这句话,草民就放心了。”
皇后沈氏趁机又说道,“皇上金口玉言,岂会好戏?你快点将那个恶女的名字报上来。”
沈于谦这才回道,“回皇上,那个恶女,正是当今的羽亲王妃,本来草民也不知道这个恶女的身份,这个恶女当街就毁了草民的命根子,草民以及草民身边的下人,当时都不敢和她起正面的直接的冲突,她会些武功,身手还不错,手里也有长剑,草民是不小心才会着了她的道,被她这般休辱。后来逃回到府中,派出下人打听,从她脚上戴着的镣铐,才知道这个恶女,就是羽亲王妃。”
最初发现对方身份的时候,他也是吓了一跳。
若非自己不是已经在对方手里吃了这么大的闷亏,他是绝计不会惹上这种人物。
他虽霸道嚣张,可皇城里的权贵,不能招惹的,不该招惹的,他都是有自己的原则,以及底线,万万不会越规的。
怪只怪,那一天那个女人突然冒出来,衣着普通,怎么看都不像是堂堂的王妃,还有脚上的那一副镣铐,也让他觉得此女,更像是一个从大牢里刚刚逃出来的逃犯。
“羽亲王妃?”千夜璃怔了怔,他可没有忘记,沈于谦口中提到的羽亲王妃,还是他亲自下旨赐的婚,原礼部尚书的女儿。
“这位羽亲王妃,不是应该长得柔柔弱弱的,就算不是什么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应该也是那种深居闺阁的富家小姐才是,怎么会武功,身手还不错?你的人是不是弄错了,查错了人?”
当初这道圣赐,还是他亲自下的旨,那礼部尚书家的女儿,就是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富家小姐,事先都已经调查过的。
“这怎么可能弄错?草民的手下,是根据这恶女脚上的一副镣铐,来确认身份的,难不成皇城里面,还有第二个女子脚上也戴着镣铐的吗?莫非如今皇城的贵女,都已经刮起了一副脚带镣铐的爱美的潮流之风?”沈于谦表示自己很受伤。
千夜璃这下反倒是不好意思怀疑沈于谦来,毁了这个人的命根子,这个人难道连这个凶手,都记不清吗?
“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毁了你的命根子吧,你们是发生了什么口舌之争,还是你欺负了人家不成?”
皇后娘娘的凤眸,眯了眯,她以为只要是自己亲哥哥的事,这位一国之君,就会选择无条件地帮助他们沈家维护他们沈家呢。
“冤枉,草民冤枉啊,草民就是与他人发生了一点口角之争,谁知道这个恶女就跑出来多管闲事,仗着自己有身武功,就直接毁了草民的命根子,草民这辈子就算是被毁了,算是完了!”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的哥哥做主啊!”皇后沈氏再次哀求。
千夜璃却没有立即发话,只是眸光深沉。
一时之间,就连皇后沈氏也不知道这个一国之君现在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是否顾虑着什么。
“皇上,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叫宫里的宫人。亲自来验一验草民这身上的伤,就知道草民有没有说谎。草民现在很惨,真的很惨,府里还有几房小妾,那日后都要守活寡。”
“可怜的哥哥啊!”皇后沈氏跟着痛哭。
千夜璃被吵得头大,不得不厉喝一声。
“停,你们都停下!朕又没有说,不管你们这件事,你们在朕的面前哭什么!”他整日为了朝堂之事,忙得都已经够焦头烂额,还有各方的利益,以及关系,都需要从中平衡。
何况犯事的人,又是羽亲王妃,他更加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