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也没别的要求,只要能是正正常的女人,可以生孩子,能守护着兄长一辈子也就足够了。”
“这,这要求也太低了吧。”慕容清清听的咋舌。
可不小心侧身就看见某人意味深长的笑。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莫名就觉得这人似乎知道一些秘密一样。
她脸红红的:“姐,你别瞎说。”
“哈哈,也是啊,我们清清这么好的姑娘,听说家里的兄长们也是各种宠爱啊,这要找女婿,怎么着也得找一个家世好,人也好,会宠着你的人吧。那位国公爷,他肯定不像是能宠人的家伙,唉你们俩啊,怕是难成喽。”
慕容清清急眼儿了。想说我们可以的,我们很相配的啊,还有国公爷其实很体贴入微,更重要的,也会知心疼人呢。
但是,她张着嘴没好意思说,这要说了不就是等于承认了和楚英的事情么,还有,到时候会被笑话的。
一边儿,阿婆和秋月几个都憋笑到不行了。娘娘真的太坏了,明明就是在打趣人家清清小姐,唉,这么得罪未来的嫂子,就不怕以后回娘家的时候,被嫂子给穿小鞋子么。
不过谁叫这一位是娘娘呢,哪怕是回娘家,人家也有一个很尊祟的地位啊。
“对了呀,清清,我这才想起呀,你这年纪也不算小了,喜欢什么样的男儿,若是合适的话,我为你找啊?”
慕容清清吓的赶紧摆手:“别,我暂时不这样想呢,那个,我家兄长会为我把关的,这些个事儿,不用我来操心。”
“呀,也是呀,唉,看来我想要当你的红娘是难喽。也不知道这世上的哪个男儿可以把清清娶走啊,啧啧。”
“我当嫁人。”慕容清清羞到不行。
姑娘家家的,一旦被人提及亲事,就总会难为情的很。尤其这个男人在最近还与她打的火热,而且还是这一位的兄长……一想到这儿,她哪里还有脸。
正想要找个由头儿赶紧离开。
哪曾想却有人在这时候叫住。
“咦,清清,你到这儿来了呢,我正四下找你,不曾想在这儿遇着。”
这来的正是徐巧书,其实她并不是来这儿找楚英的。只是在远处便瞧着慕容清清和一个妇人一起往这儿走来,起了好奇心,这才跟着进了这一幢院子。
“巧书啊,我送姐姐进来见国公爷,正好要归去了。”
慕容清清冲楚茗一笑:“姐姐,前面的那两间屋子就是国公爷的屋子,你且进去便是,我就不与你一道进去了。”
楚茗颌首。接收到徐巧书的打量,也只是淡淡点头便往内院里去。
徐巧书天真的脸上赶紧掠上一道纯真的笑容,目送着她进去后,拉着慕容清清的手:“姐姐?这一位是国公爷的?”
“哦,你莫要误会,我管她叫姐姐,这不过是我们姐妹间的称谓罢了。是个脾性极为不错的姐姐。她是管国公爷叫兄长的。不过肯定不是宫里面的那一位的,哈哈……”
徐巧书也笑:“那到是,怎么可能是宫里面的那一位呢,终归是皇宫,娘娘哪里是能出来就可出来的人儿。”
俩人颌首,都不认为这进去的,全是宫里面的那一位国公爷的妹妹。可谁能知道,这一位国公爷的妹妹推门进去后,却吓的楚英赶紧起身迎她。
“你怎的又出来了,这么三天二头的往外面跑可不行。”
“嘿嘿,我怎么不能跑了,这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怎么也得去多看一眼的。我家夫君说了的,且让我当他的眼睛,让我悄悄儿瞧,细细的看。你当这天下的男儿,都是那起子迂腐的人?非得把女人拘在后院儿者正理?”
楚英笑着摇头,亲自为她沏好一杯香茗:“是是,你是谁啊,谁能说的过你。他也是真宠着你,哪有这般任由你胡乱作派的。”
“得,不用你来说教我们,且来说说你的好事儿吧,我瞅着哥哥你的好事怕是要近了的,看来最近是有事情发生了?”
提到这事儿,楚英也不想隐瞒事实。
“这事儿我原是要与你说道一下的。只是这几天还没来的及,正忙活着一些外面的事情。我打算本月初八的时候,就上门拜访慕容大哥。与他们家说定后,便派官媒之类的上门,到时候再纳采下聘之类的。”
楚茗笑着点头:“不错不错,看来哥哥津是速度,早些儿我还操心你的这些个大事儿。如今瞧着吧,这些心都是我白操的。这样也好,早一些把嫂子娶入门,也好为我们楚家开枝散叶。我瞅着吧,清清姑娘是个好生养的。”
楚英不乐意了。“清清还小,你别口口声声的就让她生孩子之类的。”
“哟哟,这还没娶上就在疼媳妇儿了。唉,完了完了,人说有了媳妇忘记娘,我瞅着吧,这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即将忘记妹子。幸好我还有夫君,若不然怕是得伤心死了。”
她一脸哀戚状,把楚英搞的是又气又是笑。
“你啊,都是俩个孩儿的娘了,怎的还这般顽劣不化呢。何时有了媳妇就忘记你,难不成,你还要哥哥跟以前小时候一样的把你疼宠入骨,背你去外面瞎玩儿之类的?只怕到时候有的人得恨不得把我给砍了。”
他这一打趣,到是把楚茗逗的乐到不行。实在是一想到赵寒那脾性,还真有可能拎着刀子追着楚英砍呢。毕竟,那人在对她的事情上真算不得大方的主。
“罢了罢了,你这一番安排挺好的,若是需要什么,且与我说道一声。”
“得,你这后院儿现在也是差钱的紧,我瞅着妹夫可是为了钱要抓狂了。你不知道,天天在与那几位管事的叫着骂着要用钱,平时多风光雯月的一个人啊,愣是因为那些个破事儿逼的成了街头泼妇一样的人。”
一提到妹夫的糗事儿,这一位当舅子的愣是一些儿同情心也无。
楚茗听的直摇头:“哥,你这样可不行啊,我得跟你妹夫告状去,好教他知道,原来他所谓的好兄弟,也在看他笑话儿呢。”
“你且去说,我必不拦着,只怕到时候说了他也莫可奈何的。不过这要钱财啊,也不是一二天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想要让那一帮子富户们把钱舍出来,也是难为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要把江南那一块儿派一些好官员去开刀才行啊。那一边儿不治理整顿,永远是穷国富户。”
这后面的话,他是用笔在纸上面写出来的。
这也是楚英这一段时间在了解了官场之后,再根据现实总结得来的。
楚茗沉默着看着那几个字,内心波涛汹涌。
这个时候若是动了江南的官场,只怕会是一场大的风波啊。
江南的那一帮人,与其说在当地贪婪成性,到不如说是因为朝廷上有人。
若不是朝廷上的这一帮人在相互罩着,哪里会有现在江南这一帮人如此的行径。
“江南鱼米之乡,可这一次我却听说,有不少的难民在一对叔侄女的护送下,才逃难到了京城。原是要来告状的,然则这一帮人却是穷的饭都吃不起。状子更是投送无门。如今这一帮人去了何处也无从知晓,只知道江南怕是不怎么好了。”
“本是富饶之地,却出了这般民不聊生的事情,说来真是……丢人呐。”
江南到底有多富饶,这一点以前楚茗在做营生的时候,结识的几个江南的富家太太便知晓一二。
据那几位太太所说,她们也只是普通的地主人家,但就算是那样的人家,一年的进项也不下上千两。
在绣庄采买的时候,都算是大方的主顾。比之这京城里面的一些勋贵之家也差不了多少。而那还只是一些寻常的富户啊。若是大一级别的富户,这得是怎么样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路有冻死骨。
偏偏她男人还不敢胡乱动那一边的官场人物。
“哥,你说若是要改革那一边的人物,哪里来的这么多现在的官员提拔上去?”
砍头,这是必须要砍的。江南这么严重的官纪再不整顿,这天下的百姓也就没饭吃了。好好儿的一个江南,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胡乱坏下去。所以砍头来一家子,这些都不可避免。但是砍的官员多了,到时候谁去替补,这又是个问题。
楚英这一阵子都在思索江南的事情,是以这会儿一听,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若要我说,就在当地任能贤者启用之。但凡当地有出色的秀才,还有名士之类的,有名声,有才能者,都可以启用。还有最近这几年不是科举了不少的人才么。这一些人才还有大多数都在御林院候补着,若是有那些才能者,不拘一枚都可以启用起来。新上任的官员,在前面五到十年,怎么着也还不至于坏到哪去。往后再需要清理的时候,就再说别的办法。”
这一着,到是不失为上选了,虽然面对着要砍头的事实,但此时非常时期,也唯有这样才是上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