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萧寒抱够了。
放开了傅九娘。
“我很想你!”
萧寒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傅九娘的面容,那厚厚的茧子落在疤痕上的时候,傅九娘下意识撇开脸去。
萧寒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着他的眸光。
深深的眼眸里,漆黑又明亮,像极了夜空中的繁星,熠熠生辉。
“会好的,相信我!”
“最迟两年。”
萧寒认真道,他给傅九娘配了药膏的,只要坚持抹下去,用不了两年就会痊愈了。
傅九娘看着萧寒黑沉沉的眸光,那里面蕴含着真诚和安慰。
她冰凉的心闪过一丝温热的氤氲。
她每天都在擦那个药膏,因为她不想自己成为有标志性的女人。
不带面纱,别人一眼就能记住女人,往往会很危险。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漂亮女人都会显眼,一个会刺绣又长得好看的女人,稀松平常,不足为惧。
有时候一道疤痕,往往会暴露太多。
“我相信你!”傅九娘点了点头,浅浅地笑了起来。
她拉着萧寒的手往外面而去,边走边道:“我让江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红烧鲤鱼和酱牛肉怎么样?”
“你先去洗个澡,我把做好的新衣服拿给你换。”
萧寒跟在傅九娘的身后,她说什么,他都说“好”!
他骑了半天的马赶回来,身上都的尘土汗味。
而且他也期待傅九娘给他做的新衣服。
傅九娘去拿新衣服,江妈妈和春花连忙提几桶洗澡水。
萧寒浸泡在热水中,闭上眼,感觉心里仿佛这氤氲的热气一般,说不上是潮热还是温暖,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他似乎有点......假戏真做了。
“咯吱!”傅九娘推门进来,她把衣服放在屏风上。
“我来给你擦背吧!”傅九娘看着萧寒背部有些淤痕,青紫色的,尤其背膀的地方最为严重。
镖师也是需要干体力活的,装货卸货,熬更守夜,推车步行,哪一样不是用力气换来的?
萧寒还没有出声,傅九娘就拿着帕子给他擦着肩膀。
萧寒往下沉一点,身体蹦得又紧又直。
氤氲的雾气罩在他的脸庞,露出一抹可以的红晕。
只见他深幽的眼眸慢慢覆上一层薄雾,幽幽暗暗,让人看不见底。
伸手抓着傅九娘的手,萧寒哑着声音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傅九娘拿着帕子的手微微僵了一下,漆黑的眼里闪过一抹自嘲。
她是经历过百般羞辱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靠近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可是她愿意!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的!”
傅九娘用帕子沾湿水,再一次给萧寒慢慢擦背。
结实有力的臂膀,肌理分明的腰腹,以及那若隐若现抬首的欲望......
她见过,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萧寒握着傅九娘的手,发现她的手骨节分明,用力捏着毛巾,企图转移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她很坚强,知道克服阴影的办法就是迎面而上!
可他不想做一个让她告别过去的男人,他不想她心里存了要报答的心思,就此以后可能留给他的是一刀两断。
萧寒转头,用力将傅九娘扯入圆木桶里。
原本漫过腰腹的水因为多一个人而溢满出来,萧寒的额头抵在傅九娘的额头上。
精壮的腰身比从后面看到的要晃眼得多,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暧昧到骨子里的霸道,傅九娘微微低着头,闭着眼睛,她微张的红唇吐出长长的气息。
整个人不反抗也不迎合,而是傻傻地任由萧寒圈在怀里,似乎在等他的下一步动作。
身上的衣裙都打湿了,玲珑的曲线清晰入目。
将傅九娘一把搂进怀里,萧寒贴在她的耳边道:“别急,等你满十六岁,我一定会好好满足你的。”
萧寒说完,将下巴磕在傅九娘的肩膀上。
傅九娘红了脸,眼睛也起了一层水雾,她僵硬着,靠也不是,站也不是。
萧寒像是察觉她的局促,当即闷声笑了起来!
“呵呵,害羞了?”
“刚刚大义献身的勇气哪里去了?”
萧寒明亮的眼底闪过一抹戏谑,只见他双手搂着傅九娘的腰身不放,往前迈了一步。
傅九娘仿佛被烫到,连忙往后退去,这时只见萧寒的大手用力一按。
“啊!”
傅九娘惊呼一声,双手推拒着萧寒,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
萧寒听到她尖锐的喊叫,知道她已经陷入了当初的梦魇。
他用力地禁锢着她的肩膀,然后强迫着她与他对视。
深不见底的眼眸泛着红色的光芒,刺眼夺目,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她慌张无措的内心。
“九娘,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不要妄图引诱我!”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怕你会受不住的。”
萧寒一语双关,直到看到傅九娘的面色从苍白变得通红,他这才放过她,将她抱出浴桶。
“你去换衣服吧,我说过的,等你到十六岁。”
“当然,如果你想要的话......”
“我不想要!”傅九娘大喊一声,涨红的脸色浮现一丝狼狈和苍白。
她推开门跑出去,边跑,滚烫的热泪就落了下来。
她以为她可以的,不就是陪男人睡觉?
更何况这个男人是萧寒,她愿意的,她在心里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当萧寒眼底那么疼惜显露出来的时候,她却突然觉得眼眶湿润起来。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她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
可是一个男人忍着占有她的想法,只不过是看出她的狼狈,知道她并非如她所说那般潇脱。
重新换了一身玉兰色的对襟褙子,傅九娘擦去脸上的泪渍,又变成了一位温婉贤惠,淡雅得体的小妇人。
因为男主人的回归,晚饭便分开吃了。
傅九娘给萧寒布菜,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像是一个男人应有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