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沁玥身子不能动弹,只能靠着坐着。
抬头,因为连话都不能说,所以只能看着。
“你,不是小七。”她用眼神表达。
不知道阿迪亚是否看懂,他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很快就要开始,再等一会儿,我们这儿没有新人在行礼之前不能见面的习俗,所以,等会儿,我们一起出去。”
楼沁玥就这么定定看着他。
“想说话吗?”他问。
废话。
他想了想,然后用手摸上她的脸,“也不是不可以,因为就算是你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到,只是……”
只是,不想听到她伤人的话而已。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楼沁玥企图抬手,只是没有力气,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药也不知道。
现在可以用药,等会儿洞房他铁定也会不顾及用药。
她现在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已。
就算是成亲成为事实,就算洞房成为事实,那又怎么样?
她难道还会心甘情愿留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最应该留着得,应该是在百里轩瑞身边吧。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
最后,阿迪亚也没有解开让她说话,也没有任何解释。
婚礼就要进行。
……她有些恼了阿迪亚。
婚礼的日期他也是骗了她,让她这样不能随便动弹得待了这么久,是想让她错过去西楚蜀地。
真是……过分!
当然,她完全不担心成亲之类,洞房也不担心,自然,不想跟没有感情的男人发生关系,可是,如果发生了,也不会改变什么,除非他让自己失忆,或者一直这样像傀儡一样,要不然,她只要恢复自由身,管是不是已经成为人任何现实,她马上可以走人。
但是,他却选择这样的时机,会让她错过好多事情。
这个,是她所无法谅解的。
婚礼当天,不能说是十里红妆,但是也是全族对动员,热闹非凡。
不像是泰炎的婚礼,西楚蜀地的婚礼相当有地方特色,如果楼沁玥是来观光的话,她一定能够玩得非常开心。
但奈何不是。
是第二次婚礼,可地域不一样,所以没有参考性,当然,她也没有想要参考,她就是一个傀儡娃娃而已。
各种仪式之后,她被送到了装扮得非常有氛围的帐篷里。
“夫人,您先休息一会儿,族长很快就会过来。”
楼沁玥当然不会说话,她也说不出来。
阿迪亚,搞什么啊!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心中烦躁,可是却无能为力。
等着,只能等着。
赤练蛇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了解情况,所以没有做来救助的行动。
蜡烛慢慢燃烧,一点点矮起来。
阿迪亚来了。
楼沁玥就这么看着他。
他对身边的人点头,两个侍女行礼,然后,给子过去准备。
他走到她身边,一个侍女端了酒杯过来。
一杯给阿迪亚,另一杯侍女将她的手给抬起来,然后让她握住。
侍女也没有松手,帮着她端着酒杯。
“喝了酒,你就会好受得多,放心。”阿迪亚道。
楼沁玥就这么看着,她知道,果然,是要用药是吧。
但是,她这会儿居然还反抗不得。
虽然她不愿意咽下去,但是,对方有办法,她根本无法自主。
就这样,喝了酒,旁人退下,他在她身边坐着,蜡烛油一滴滴低落。
她身子感觉感觉越来越不舒服。
药性发作了。
她盯着他,眼里的控诉非常明显。
阿迪亚抬手,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后,凑上前,亲了亲她的嘴唇。
没有太过,只是蜻蜓点水一般。
他将她推到,他跟着上榻,火红的纱幔放下,他不看她的眼睛,解她的衣物。
楼沁玥试图动手阻止,可是根本无力,加上身上的变化,她最多只能将手搭在他上手而已,根本无任何作用。
他依旧不看她,将她衣物解开。
因为药物的作用,身体不凭意志,有动情的现象,他知道事情不能拖,所以,也褪了自己的衣物。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撞开。
要强行占有她的阿迪亚停止了动作。
侧头才看去,就感觉了一阵风,他本能反应快速避开,抓住衣服简单穿上。
再看去,楼沁玥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你……!“阿迪亚惊讶于来人。
楼沁玥也看到了,她现在身上未有衣物遮身,异常尴尬,但是看到来人,她知道,至少,安全了。
百里轩瑞。
这个男人,终于是赶来了。
之后的事情她有些恍惚,因为药性使然,不但是让她身子火燎火燎,而且意识也模糊。
她只是恍惚间感觉到,百里轩瑞怒气攻击了阿迪亚,阿迪亚伤势很重,要不是有人过来让赶紧撤退,也许,百里轩瑞连杀了阿迪亚的心思都有。
之后,一路颠簸,她不知道到了哪里,不知道,与自己缠绵的人,到底是谁。
她是被下了药,对方却是被点了火,彼此纠缠,不死不休!
……一晃一月过去。
楼沁玥再次被幽禁了,幽禁的地点,就是沐川之地。
具体是哪里,她不知道,府邸看着也不奢侈,但是,防卫做的很好。
而各种消息,他似乎是故意,会让人来告诉她。
比如,泰炎和亲的郡主百里夏沫居然在新婚当晚刺杀了自己的夫君。
听说她是要为楼安皓报仇之类。
没有杀死对方,但是,也是重伤。
这样的情况之下,泰炎和西楚蜀地自然关系再次紧张起来。
而西楚蜀地早有部署,泰炎兵败如山。
同时,西楚蜀地皇帝将韦思彤接入宫中,承认了她的身份,因为她腹中孩子还有韦思彤背后圣宫的力量而当上皇后。
似乎,好日子就在眼前。
楼沁玥每日在府邸,百里轩瑞每日非常忙,在忙什么,她不得而知……
她想救父兄,可是,他却将她看管得异常牢……
“你是想把我们之间仅存的美好都给毁灭了吗?”她问。
他站在她面前,挺拔俊朗,眼神中似乎只有她一般,“再信我一次有这么难?”
自然,是难。
她不说,可是,她的表情很明显。
“难道,你想这样一直看管着我吗?我已经跟你说了,西楚蜀地的皇帝,知道我父兄的消息。”她道。
百里轩瑞点头,“是啊,你说了,我也信,但是,为何你不信我,你的家人,当初也并未被斩头,我用其他死囚替换了他们,这么做,只是因为我需要得到那人的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