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日子就这么走上了正轨,景明子给俩人传授了一本功法,让俩人照着功法修炼,两少年在山上没有别的事可以做,每天除了自己做饭吃之外就是修炼,张源和陈逸群俩人天天比赛着修炼速度,今天这个可以灵气外放了,明天那个已经三花聚顶了,景明子则是三五天下山一次,帮助官府除妖或者是下山采买粮食。
在山上待足了大半年后,俩少年已经运灵气行遍了全身筋脉,全身所有地方都得到了灵气的浸养,俩人都变得明眸皓齿、面带莹光,好似两个玉人儿。
景明子教给俩人的功法炼久了之后,两少年都变得耳聪目明,而且对于体内真气的掌控变得细腻非常,两少年商议过多次后得出结论,这是一部为御剑所练的功法,想到自己日后也会变成一名飒沓如流星、千里不留行的剑客,俩人就兴奋不已!
这日景明子回到洞府,召来正在山顶修炼的俩少年,在考校了两人功课之后,景明子满意地点点头,在心中微微一叹之后,景明子从身后拿出这次从山下带回的包裹,张源以为这是先生带回来的粮食,伸出双手准备接过去,没想到景明子只是摇摇头,将包裹递给了陈逸群。
两少年面上都有疑惑之色,景明子对陈逸群淡淡地道:“这是为师向宗门求来的灵药,用来洗筋伐髓的,你去准备准备,明天我就助你洗去凡尘,跨过仙凡之障。”
景明子说完,心中一叹,张源也是棵好苗子,只是自己只能收一名弟子,在资源上确实无法再帮助张源了,之后也不在多说什么,自己转身回内室去了。
张源心中一阵淡淡的失落,自己和少爷的区别就要拉开了吗?深呼吸,吐掉心中的失落,张源对着陈逸群抱拳道:“恭喜恭喜,大道可期!”
陈逸群早已打开包裹,正在翻捡包裹里的各种药材,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对张源道:“你小子以后肯定不服我,我修炼比你快了你肯定会说因为我是洗筋伐髓了的,自然是修炼比你快,到时候我还有口难辨,不过你现在要记住,现在的我没有洗筋伐髓照样比你强!”
张源心里哭笑不得,这时候了陈大少爷还在想这些,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张源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和你争了,以后也不会说你,陈逸群才说这还差不多。
当晚张源在厨房劈柴烧火,陈逸群在景明子的看顾下,一件一件将包裹里的药材按照顺序丢到锅里去熬制,每当陈逸群拿起一件药材,景明子就细细地给陈逸群讲解这是什么药材、有什么功效、产地在哪里、什么时候放进锅里,景明子说得很细,俩少年听得很用心。
这些药材很奇怪,比如说里面有千年山参,这可以理解,养气的嘛,但是会有十年以上的抵车棍,这也弄来当药材一起熬制,就比较奇怪了。
景明子解释说,抵车棍就是百姓用的独轮车上的小物件,人用这小独轮车推货时独轮车上常常堆几百上千斤货物,当人推货物累了时,想要停下来休息,就要用这抵车棍插在车轮特意留的小孔里,独轮车就走不了,这样的话即使在斜坡地方也能停车。
有了这根抵车棍,就能阻止装满货物的独轮车滑动,小小一根棍子却能抵上千斤的力,万物有灵,这样的抵车棍能用上十年的,都是气运足,用它入药是借它的“运”来用。
不过虽是寻常物,但是木制的独轮车用上十年的都很少了,何况这个容易磨损的小小的抵车棍,要是专门去找怕是不好找哟。
待景明子将这锅药从材料到制作手法都讲清楚后,又给陈逸群说了洗筋伐髓的步骤和禁忌事项,说完后又让陈逸群叙述一遍,然后告诉陈逸群,这是将来要传承下去的,你可得记清楚,陈逸群当然是高声答应了。
张源在灶台前默默地说声谢谢,继续把柴火添足,待到天亮后,整整一大锅药材全被熬制成黑乎乎的药糊了,景明子却很满意地让张源停在添加柴火了。
接着让陈逸群搬来了浴桶,让陈逸群脱光了衣服站到浴桶里去,接着景明子伸出右手,五指微张,手掌对着陈逸群一吐灵气,陈逸群只感到身上一凉,自己身上的所有毛发全部散去,自己竟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人是不会去碰的,只是接下来要敷药,毛发会阻挡身体对药效的吸收,所以得全削了去,如果有别的修炼者在此,一定会被景明子这一手灵气化刃震惊到,灵气化刃能做到的人很多,但是像景明子这样的削去一个人所有的毛发而又不伤人的,能做到的寥寥无几。
陈逸群光溜溜地站在浴盆里,面对着俩个男人的目光,饶是他脸皮厚也有点不好意思,景明子没有管陈逸群的情绪,而是拿出一块竹筹,用竹筹舀了药糊糊敷到陈逸群身上。
待陈逸群全身敷满了药糊糊之后,景明子让陈逸群盘腿坐下运行功法,景明子则是微微蓄力后施法将自己的真气灌入陈逸群头顶的百汇穴,真气从陈逸群的头顶灌入身躯,陈逸群的气海经脉都还小,容不下这么多真气,真气就从陈逸群的身体里往外逃逸,但是却被厚厚的药糊所吸收。
张源见陈逸群身上的药糊渐渐放光,然后灵光有慢慢内敛,知道陈逸群开始吸收这些药性了,等了一个多时辰,陈逸群体表外的药糊渐渐干裂,然后小块小块地掉下来,露出内里的皮肤。
只见陈逸群裸露的皮肤通红,内含金色,张源仔细看,发现皮肤下的金色线条正是人体筋脉,随着药糊越掉越多,陈逸群整个身体慢慢都现出来了,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金色线条,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神圣的颜色。
但是筋脉颜色外显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金光内敛,只剩下一个皮肤通红,全身光溜溜的少年依旧盘腿坐在浴桶里。
到了这一刻才是最关键的时候,陈逸群脸上不再平静,面容渐渐扭曲起来,他的身体正在承受巨大的痛楚,因为此刻他的经脉正在发生变化,所有药力一冲,经脉被拓宽,这种痛苦也不是平常人能想象的,就像全身经脉都断了一样,全身上下无处不痛。
痛苦只持续了一会儿,霸道的开拓药力过去后,温润的滋养药力涌了上来,对经脉进行修复,这时的陈逸群又感到了痒,那是被撕裂的经脉裂口的到了修复,新的筋肉填满了残缺的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