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太子这些年一直在战场奔波,进了浦国的国境,发现这里山清水秀,国富民安,不知觉被环境所感染,贪玩也贪杯,游山玩水,夜夜美酒笙歌,每日睡到太阳高升才起床出发,便比晚出发的莲花郡主还晚到京城。
京城那宏伟的建筑令他震惊,熙熙攘攘的人群令他兴奋。
他看见大街两岸张灯结彩,人人穿着红装,到处挂着红菱与彩灯,十分喜庆,便吩咐随从去打听是什么节日。
底下人回报,说雪吟公主当天将与浦国太子大婚。
他大为吃惊,心想一定是自己在路上与送信的人错过了,真后悔自己在路上贪玩耽误了事。
他快马加鞭赶到驿馆,雪吟公主却早被接进东宫备嫁,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得赶紧换装,从准备接走妹妹改成前往东宫祝贺妹妹出嫁。
前往皇宫的车辆络绎不绝,他的马车只能排着队慢吞吞地行进。
到达某十字路口,他掀开帘子,蓦然见到一辆造型奇异的马车从东边的马路过来。
那马车的模样令人过目难忘,车厢如同一只金黄的大南瓜,支架则像藤曼。
原来这是醉叶重新为含笑定制的另外一辆马车。
之前那一辆寒瓜青铜马车被太子霸占送给了雪吟公主。醉叶出狱后不服气,又叫人造了一辆崭新的。
含笑本不想要,说这东西太惹人注目,枪打出头鸟,到时只怕又有人说自己太奢侈,越了礼制。
“这次不会了。”醉叶笃定地说道,“青铜咱们现在暂时不敢用,但是铁器并非贵族专用,老百姓也可用,所以您大可放心使用。而且铁做的东西比青铜其实更轻巧更有韧性,更适合您。”
含笑便收下了这辆马车。
尽管她这车十分耀眼,让人艳羡,但没人敢提出异议。
因为大家都清楚,她必然是未来的熬王妃。
般岳把她当宝贝似的,谁敢惹她?
驾车的醉叶停下马车,让北雪太子的车先通行。
北雪太子想知道这稀奇的马车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成本高不高,所以让人停下车向醉叶要名帖。
属下回报说马车的主人是含笑书馆的金老板所有。
“生意人?”北雪太子嘀咕了一句,“这些生意人居然敢这么铺张奢华,浦国很没规矩。”
在北雪国,生意人是最低等的人,最被人瞧不起,就算有俩小钱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哪敢像浦国的生意人这样招摇过市?
“前方快行!”
后面有人嫌北雪太子的车堵住了路口,不耐烦地催促,北雪太子这才放弃下车去见见那金老板的想法。
他之所以对这马车感兴趣,是想到了战车。
目前北雪国的战车全是木制的。
木制战车太笨重,在激烈的战争中非常容易散架,如果能够得到改进,那北雪国的战斗力将会更强。
这浦国越来越让他垂涎三尺,这么好的地方,自己真恨不得立即将它拿下!
他的马车到达皇宫,到处听到马儿的嘶叫声,只见宫门前的广场上,停满了各种豪华马车。
他的人递了名帖,禁军门卫见是北雪太子,自然放行,却不准他携带刀剑,只准携带一名随从步行进入。
踏入皇宫,那里富丽堂皇的建筑和精致的美景更令他惊叹。
北雪国人属于游牧民族。北雪国是在草原上从蒙古包里壮大的国家,从来就没有固定的宫殿,只有移动的帐篷,哪能与浦国博大精深的文化相提并论?
所以这一次出访,加深了北雪王子的侵略之心。
他贪婪地看着列队经过的宫女,心里艳羡这里美人真是多。
怪不得妹妹恨嫁,自己也不想走了。
正走着,前方某个背影映入他的眼帘,感觉十分熟悉。
等那姑娘回头,他十分确定,她就是假莲花郡主身边的侍女——
看她今日的穿着打扮,定是真的莲花郡主无疑了!
他立即快步赶上,拦住她的去路,调侃地说道:“我们又见面了,郡主殿下。”
莲花郡主瞄他一眼,十分冷淡,不愿意与他说话。
北雪太子脸皮厚得很,说道:“看来你对未来的夫君念念不忘,这么快就跟着本太子追到这里来了。”
“自恋狂!”莲花郡主骂了一句。
“你逃不掉的,不如答应了本太子,本太子回去便娶了你。”北雪太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手下败将,有何脸面如此说?”莲花郡主对他厌恶不已。
“那天是本太子醉酒,若再比试,你定然不是对手。”
莲花郡主也不啰嗦,直接就上拳脚,这正中北雪太子下怀,赶紧接招。
赤手空拳地打,擅长于摔跤术的北雪太子很快占了上风,他一手搂住雪莲公主的腰,一边凑近她的耳朵,调戏道:“放心,你这样的美人本太子绝对不会亏待。”
莲花郡主举手就要扇他耳光,却被北雪太子一把抓住手腕,软硬兼施地劝道:“日后北雪国必一统天下,你嫁给本太子,是嫁了一匹黑马,将来荣耀冲天。”
“无耻!”莲花郡主一边挣扎一边骂。
正巧般岳经过,听见莲花郡主的骂声,见一个男人行为猥亵,立即上前,一脚踢在那男人的背上,并将雪莲公主从他手臂弯里拖了出来,放到自己身后护起来。
“般岳?不,熬王爷!”莲花郡主惊喜地喊道。
北雪太子站稳了,回头看是一个英俊少年,目光十分凌厉。
熬王爷?他就是那个浦玄皇的私生子?
北雪太子早听说过他,说他一鸣惊人,由平民一跃而成为将军,真有那么厉害吗?
看莲花郡主那欢喜的模样,北雪太子不免吃醋,恼怒地说道:“我与我未婚妻之间的事,无需他人插手!”
“谁是你未婚妻!北雪太子,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莲花郡主驳斥。
“本太子吃天鹅肉?”北雪太子火了,“你还能嫁到比本太子更好的男儿吗?”
“井底之蛙!无需与他争辩,我们走。”般岳不屑于与他争辩。
北雪太子却不肯撒手:“早就耳闻熬王爷非同一般,背后袭击算什么本事?何不比试一番?”
“在令妹的婚礼上吗?”般岳反问。
“这才有意思。”北雪太子认为自己是在战场上跌爬滚打长大的,不怕打不过他。
“若你败了,必须向莲花郡主道歉,并且不得再骚扰莲花郡主!”般岳提要求。
“好!”北雪太子自负地一口答应,心想这个没经历过什么战争洗礼的私生皇子必然没法跟自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