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种种,牵动着佐罗那颗想念的心。
“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是有点对不起一直等待着我的妻子,让她孤独的为我守候了一生”佐罗若有深思的诉说着。“如果当初能快点解决你的,或许我还有机会从影弑之中逃离出去,也就不至于……”
“哼,对不起吗?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吧,佐罗哟”彦生哼笑着,朝佐罗嘲讽到。
“嗯?你指什么?”佐罗缓缓打出问号。
“哼,哼哼哼”彦生嘴角微咧。“我在你儿子的记忆中可是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其中就包括你失踪后的一些事呢,佐罗”
“……”
【你,你说什么,佐罗他……】
【是,是的,佐罗军曹他……他死在了影弑之中】
【怎么,怎么会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在封印了五元之首后,军曹他的身影就没从影弑中出来过】
【不可能的,佐罗,明明都约定好了的,为什么,为什么】
【呜啊啊!呜啊啊!】
【佐月,我的儿子啊,不要哭,男子汉不要哭】
【真是对不起,如无意外,军曹应该是被影弑给吞噬了,还请您节哀顺变,我们对此非常抱歉】
【有什么用吗】
【什么?】
【我问你们光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唔啊!】
【什么如无意外啊,什么节哀顺变啊,什么非常抱歉啊,你们真的认真的去搜救了吗,你们有努力过吗!你们每个都是这样,只会嘴上谁的那么好听,这算是安慰吗,只是敷衍而已!】
【还,还请夫人息怒,影弑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蛊术,进入的人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从里面走出来,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也回天乏术,我们带回来的,就只有这个而已】
【这是,录音贝】
【是的,军曹在被影弑完全吞噬前,将这个透过空间置换送了出来】
【空间置换无法用在使用者的身上,所以他把最后想说的话录进了这个录音贝里】
【这是佐罗的……】
【是,内容我们已经听过了,剩下的就交给夫人您了】
【啊~啊~试音时间,试音时间,嗯,录音状况良好】
【咳咳,该怎么开口呢,嗯,先拿到这个的应该是王国军吧,那么还是应该先报告才是】
【各位亲爱的同僚,我是王国直属官之一佐罗,应该能听出我的声音来吧,既然如此,那就好说了】
【五元的产物枭已经被我给封印了,各位不用担心,不过已经发动的影弑还是得拜托你们给处理了,我的话也不需要太担心,人活着,终会有死的那一刻,能为了保护数以千计的人而死,我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佐罗……你这人真的是……呜呜】
【啊,接下来就是我最爱的浈与儿子了,那么,要怎么说呢】
【佐罗,你这混蛋,这种随性的说法一点都没变】
【嘛,不管要说什么,我想对你们所说的话一辈子都说不完,浈,当你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永远的沉眠了,我啊,浈,曾经以为不会再拥有任何的爱情,孤独,寂寞就是我的一切,不去依赖任何人,永远一个人的活下去,即便是这样,世间依然充满着许多我无法预料的事物,你就是其中之一,这曾让我感到非常费解,和你在一起的岁月中,对我来说也是一份难以忘却的回忆,如果自己的寿命时间打从一开始就已成定数的话,换成你的话又会怎样选择呢,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找寻到答案,嘛,不管怎么说,最终能和你一起相遇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了,浈,我的还未成年的儿子啊,还有一直以来与我在一起王国军的各位,能够与你们一起共进退,真乃我的荣幸,我未曾后悔,也未曾害怕,只有舍弃不掉的留念,愿它能一直守护着你们,王国直属官佐罗亲启】
【呜……呜呜呜,佐,佐罗】
【真是非常抱歉!夫人,请容许我们再次说声对不起,没有救回军曹大人,是我们的无能!我们深表歉意!抱歉!请您原谅我们!】
【佐罗,佐罗!呜啊啊啊啊!!】
听完彦生的一席话,佐罗目光平静淡定,不慌不忙的倾听着。
“不仅如此哦,佐罗,接下来才是最有趣的”彦生的眼睦微垂,笑呵呵的看着佐罗。
【父亲,你说,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那我就再说一遍,我已经帮你定好了一门新的亲事,对方是月咏一族的二儿子月咏洋】
【月咏洋?那个王族?】
【没错,近期他就会来提亲迎娶你,你要好好做好准备,明白了吗?】
【为什么?父亲!为什么!】
【你指什么?浈】
【这还用问吗,父亲,佐罗大人的尸骨未寒,您却在这里搞什么提亲结婚!你这是在亵渎佐罗大人吗!】
【闭嘴!你这是对父亲该用的语气与方式吗!】
【父亲大人……】
【看来我给你太多的自由了,浈,自从嫁给了佐罗后,你越来越不听我这个父亲的话了】
【我只是不愿意承认父亲您的做法而已,佐罗大人为了阻止影弑的失控而牺牲了自己,我们应该做的不应该是悼念吗,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种事情!】
【没有为什么,确实佐罗为了国家牺牲自我非常值得尊敬,但是,这跟现在我们所说的是两码事】
【两码事?为什么要这样说!父亲!】
【之所以将你嫁给佐罗,是因为他的强大实力,能给我们夏家带来巨大的利益,但是现在他已经死在了影弑之中,他能带给我们的利益已经不存在了,为了我们夏家将来着想,你与月家的婚事是必须的】
【月家是王族中排名数一数二的,能与月家结亲,对我们是非常有利的!之前为了争夺佐罗,将你嫁给了他,现在佐罗不在了,我们能依靠的助力消失了,是时候寻求新的凭附了,现在正是与月家交好的非常时期】
【可是,父亲,再怎么说,难道您不为了我和我的孩子想想吗,他才只有几个月大而已啊,父亲!】
【给我住嘴!这是政治斗争!是战争!你只要听从我的话就行了,至于孩子什么的,只不过是工具而已】
【父,父亲,你,你说什么】
【而且话说回来,当初将你嫁给佐罗的时候,你不也是有所抱怨吗,怎么,相处久了,被他驯服了不成?】
【父亲,你在说什么】
【总之,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这桩婚事,你嫁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还有那孩子,立刻给我丢掉,我可不想在亲家的结婚式,看到你带着孩子去给我丢人!】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父亲,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还没听懂吗?难道还要我再讲给你听一遍吗?】
【你这还算是为人父母吗!你这还算是我的父亲吗?你的这番话真的是出自于内心吗?真是不敢相信,您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说什么!你这混账东西,学强硬了,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是的,没错!父亲!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按照您的想法而活,你说过的话,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你让我去接近佐罗大人,我做了,你让我诱惑佐罗大人,我也做了,你让我献身给佐罗大人,我更是毫无怨言的去做了,我没有反抗过您,但是,您现在却要夺走我的孩子,还要我不守妇道,我不能接受,我不会再听从您的命令了,我不会答应的,我绝不会屈服的】
【夏浈!】
【确实,当初要嫁给佐罗大人的时候,我心有不满,我曾认为他跟那些所谓的权贵子弟一样,不是真心的,虽说当初我也不是真心的,但是,与佐罗大人相处的时间中,我才真的发现了,他不一样,他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一类人,他跟那些自以为是,心中只顾着利益与权利的家伙们不一样,他是真心爱我的】
【那又怎么样,你想说什么!夏浈!】
【我,我不会再听从您的任何话了,父亲,我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我要将佐罗大人的孩子抚养长大】
【你以为这样就能安心了吗,你以为脱离我们,凭你一个娇生惯养的身板子,能活的下去吗?等待你的命运将是无尽的黑暗与折磨,身为我夏家的女人,你以为你逃得出我们的手心吗,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孩子丢掉,跟月家公子结婚,否则,你别怪我动用武力】
【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会被您的话语所吓到,但是现在,我不会恐惧的,就算您说的是事实,不去尝试,我永远都会被束缚在名为家族的牢笼之中】
【夏浈!你别给我犯糊涂!】
【抱歉了,父亲!】
……
【呵啊,呵啊】
【在这里!找到了!在这边!】
【呵啊!呵啊!啊!】
【她摔倒了!给我上!抓住她!】
【呵啊,呵啊!我的孩子啊】
【这女人!还跑!】
【抱歉了,我的孩子,母亲无能,为了保护你,只能把你丢在这里了,希望你能被好心的人收留,孩子啊,我最爱的孩子啊!】
【别跑!给我站住!】
【抓到了!】
【放开我!放开我!】
【她手中的孩子呢】
【没看到啊,用不用去搜寻一下】
【不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她带回去进行婚事,老爷与亲家已经在等着了,不能耽搁,孩子之后再搜寻不迟,带走!】
……
“哼,哼哼哼哼,是不是很有趣啊,佐罗,哼哼哼”彦生嘲弄般的看向佐罗。“之后怎么样,不用我说,你应该能猜到了吧,被捉回夏家的夏浈,每时每刻都有人看守着,为了防止她自杀,不仅是刀具不让她碰,就连针线类的东西全都被没收了,直到跟月家结婚的那一天,夏浈几乎全程满目泪迹,最终她还是跟月家完成了婚事,并在之后的日子里诞下一子,最后由于长期积郁过重,于30岁,也就是结婚两年后逝世。”
彦生大笑起来。
“真是太有意思了,啊?是不是啊,佐罗?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呢?哼哈哈哈”彦生斜视着佐罗,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不甘与愤怒的神色,谁料……
“怎么,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