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依赖你,为什么?”骸提出了质疑。
“这点,你不是最清楚的吗,骸君”神火静静地看着骸,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
“我最清楚……你居然说我自己最清楚”骸目光凝滞在神火的身上,颤抖的双眸诉说着骸此刻动摇的内心。
“难道不是吗,骸,凭现在的你是无法杀死那个女人的,你难道不想知道怎么才能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吗”神火眼睦微斜,火红的双眸正看于他。
“……”骸无言以对,神火的话语说到了他心里。
“那么,既然你这么说了,你能给我的是什么”骸开口询问。
“给你什么?当然是杀死那个女人的方法了”神火一本正经的回应着。
“……说来听听,你有什么好办法”
“很简单,十术杀戮指令”神火轻轻的从嘴中吐出两圈烟卷,放声说着。
“十术,杀戮指令?那是什么?”对于神火所说,骸不明白。
“是一种以完全摧毁生命形态而闻名的术体,由于其过于霸道的破坏力,也被称为【霸戮令】”神火手握缓缓燃烧的烟筒,眼睦眯起。“米亚自从被封印后,逐渐堕落,被黑暗所侵蚀,所剩下的灵体早就化为虚无,成为了另类的存在,毫不畏惧外界力量的攻击,然而霸戮令却可以轻松摧毁她”
“那个霸戮令有那么厉害?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骸咬牙切齿,神色微变,他曾在世上寻觅许久,想要找到可以杀了米亚的方法,可是却一无所获,如果世界上真存在这种术体,他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
“这是自然的,因为霸戮令全世界只有寥寥的几人知道,然而仅仅的几人死的死,伤的伤,根本不可能有别人知道。”看透了他内心的神火淡淡的盯着骸,嘴角微翘。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照这么来想,你既然知道霸戮令的存在,你一定就是那几人中的一员了?”骸紧追不放。
“啊,也有这一层意思。神火嘴角轻笑,脸上之意不言而喻。“除开几人之外,确实,剩下还知道这种术体的,只有我而已。
“……靠霸戮令,真的能杀死米亚吗?”对于霸戮令的可靠性,骸提出了质疑。
“当然,米亚虽然无法从外部击败她,但是却可以从内部轻松击败她,霸戮令刚好可以做到这一点。”神火伸展身躯,一副懒散的样子。“霸戮令一旦发动,无论是什么样的形体,就算是虚无无实体,它也能轻松将之毁灭,可怕的破坏力,连神都感到畏惧”
“……”听到至此,骸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霸戮令虽然强势,却有着极大的代价”神火挑着眉,俯首望着骸。
“代价吗,我猜到了,这么强的力量,使用起来不可能一点代价都没有,那么,究竟是多大的代价,我倒是……”还没等他说完,神火的身形却消失在了椅子上,转眼间便来到了他的身前。
“好奇吗,这也是自然的吧,不过,你最好不要知道,因为这个代价,不是你能付的起的”贴在脸前,神火目不转睛的看着骸,神色之中透露的,是丝丝的警告与劝诫。
与其对视许久,骸的目光渐渐眯了起来。
神火则缓缓挺起身子,静静地望着骸身后的屏风。
“你说的代价……莫不是生命……吗”骸随之站起,与神火的脸庞近距离接触,相互间的呼吸声清晰可见,与神火的清澈目光相比,骸的目光黯淡无光,如同死灰一般。
“……”看着骸,神火眼睛一眨不眨,目光所指,就像不是在看他一样,随之,其嘴唇轻启。
“不怕死吗?就这么想要去死吗?”神火轻声询问着。
“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我的这条命,只为了杀死米亚而活着,如果仅是为了苟活,我不会出现在这里”骸伸出手,抵在胸前,目光严整的凝视着神火。
“是吗……”神火缓缓闭上了眼睛。“对你来说,生命看来是可有可无的,是吗”
“啊”骸立马回答,丝毫不加犹豫。
神火睁开眼,迈步越过骸,走向屏风,边走边说着。
“辽阔苍穹中的雄鹰,必定是经历了无数次摔下悬崖的痛苦,通过自己不懈的奋斗,才得以拥有一双凌空的翅膀,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一颗璀璨夺目的珍珠,必然是经过蚌肉无数次的蠕动挤压,借以自己顽强的毅力,勇于向风浪挑战,才能够熠熠生辉”
神火脚步不停,继续行走着。
“人的生命就是这样,你可能无法去解读,但你却拥有,你会尽力使他丰富,使他完美,用自己的青春热血去擦亮,去点燃,每一步前行的脚步都是生命的轨迹,每一分的耕耘都是为了生命的一次进取,人的生命虽短暂,但却能铸就永恒;人的生命虽平凡,却能孕育伟大;人的生命虽脆弱,却能成就坚毅”
“凋零的花瓣透露出的是生命的终结,枯萎的落叶宣告的是生命的停息;雍容的牡丹彰显的是生命的华贵,繁盛的大树凸显的是生命的粗犷,生命不仅给予生物形体,还赋予了它生命的华彩”
“生命如此简单般的逝去,就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轻易的舍弃吗,在你的眼里,我看不到美好,看不到幸福,看不到你的灵魂”神火已然走到了屏风前,伸出手,指尖划过屏风,屏风中的人与物竟活了过来,有莫有样的嬉笑,欢舞着。
“你究竟……”
“那是因为我全都舍弃了,全部,一切,所有的一切”神火本想继续说下去,不料一旁的骸突然插话进来。
“哦?舍弃了一切吗?”神火转过身,一脸将信将疑的看着骸。
“真的舍弃了一切吗?”
“怎么,不相信吗?”骸神色淡定,面对神火的质问,显得游刃有余。
而神火就这样目光一直聚焦在骸的身上,仿佛在看着什么一样。
突然,其眼中一丝红色流光闪过,神火嘴角微翘。
“不管是什么,人或动物都一样,想要忘掉一切,舍弃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执念,每个人都有无法放弃的执念,为了这个执念我们背弃了神,潜于幽暗的河底,化身般若,一去不返……”
“有人执着于正邪,有人执着于对错,有人执着于爱恨,有人执着于生死,不管曾经执念多么深刻痛彻心扉也要挽留,?可最终敌不过岁月的尘垢还是要笑着放手”
“纵然冬雷苍雪,纵然海角天边,拗不过的是执念,熬不过的是思念,世间一切,皆如浮云,弃心中之赘石,以出世之心,以入世之姿,来面那人世浮华”
神火身形一闪,从骸的眼前消失,回到芳椅上,屈身坐了下来。
“你忘不掉的,那个曾经纯真的女人,那个为了你,不惜牺牲自己的女人,忘不掉的,缘已结下,想忘也忘不掉的”神火诉说着,就像亲眼看见了一样。
“你这家伙,你又窥探了我的内心是不是,一次就算了,还来两次”对于神火的二次进犯,骸眉头竖起,怒意上升。
“不要焦虑,我并无恶意,我只想告诉你,骸,你的这种藕断丝连,斩不断的情绪,会让你失足于讨伐米亚的征途中的,这种情绪才是你最该舍弃的,既然那个女人已经变成了你的敌人,不能再对她有所牵挂,否则的话……”说到最后,神火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嘴巴,似乎并不想再说下去。
“好了,不要废话了,说正题,霸戮令要如何才能发动?”骸不想再跟神火墨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开口直奔主事而去。
“说的也是,说了这么多,还是得靠你自己理解才行,就说到这里吧”神火话锋一转。
“想要发动霸戮令,就如我先前所说,得从内部击溃,所以需先要习得进入米亚身体内的方法才行”神火说着这话时,目光不断地瞟向一旁的彦华。
“……”看到神火盯着自己,彦华斜着头,不与其直视。
神火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知道神火看自己是为什么,所以,他此刻把两只耳朵都死死的竖了起来,静心听着神火诉说,生怕漏过某个重要的环节。
“什么方法,有什么方法就快说”看着彦华与神火两人的动作,骸的脸上瞬间抹上一丝疑惑,他总觉得这两人暗地里好像认识似的,而且似乎还隐瞒了他什么。
“想进入米亚身体的方法,听好了……”
……
此时,位于森恪这边的世界……
森恪与彦生的战斗打的极其激烈,两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斗的那叫一个惨烈。
“功夫长进了不少嘛,森恪,能把我逼到这种程度了”在接下森恪的刀刃攻击后,彦生一脸哼笑的看着眼前的森恪。
“那是自然的,过了这么久,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我吗!”森恪脸色阴沉。
“挺会说大话的嘛,看来不来点真的,真忘了自己是谁了!”彦生嘴角一咂,恶狠狠的看着森恪。
“来吧!哈!”两人再次交战在一起,强大的力量波动,侵袭着会场本身,分分钟要拆了会场的节奏。
而另一边的彦华,看着这一幕,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快一点!快说!快说!快告诉我!进入的方法!快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