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纠缠下
朕不能？难道他就可以？想到高力士对他说过的话！他决定不再犹豫！
“不！”
她不要沉沦！
感到她想要往后退去，隆基的手一把抓住她的那双藕臂向上一提便已扣在头顶。另一只手用力一撕，莹白的前胸已毫不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知道她是诱人的。
彩儿情不自禁地蠕动了一下身子，“放开我。”
李隆基并不理会她的抗拒，反而尽情地吻着她。她只想要挣脱这令她不堪的境地，但理智好像陷入狂乱的热流中无法抽身，只有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让自己不沉沦于他那温暖之中。
隆基急促地吻着看着她泛红的容颜、欲拒还迎的小女儿姿态，吻着她的樱桃小嘴。一时感觉到自己体内沸腾不光是单纯的欲望，更是激起了他另一种渴望的情愫。是的，她就是他的雪儿，他看她的眼神渐渐迷茫。
“雪儿……”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犹如一泓暖流注入彩儿心中，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拒绝不了他。
他的怒气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激烈的需求。
她迷失了！迷失在他那深邃的黑眸之中！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他那坚实的怀抱，她忘了那个怀抱将不属于自己。可是……她就是情不自禁地迷上了。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需要这些让人软弱的东西。原来自己一直都需要的。
他的爱抚以及他的吻唤醒了她的****，也引发了她那颗强烈需要被关心的心。渴望……
“不要！”仍然拒绝着着，拼命地想要推开他。
遇到了他，竟然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怎么会有如此的影响力，可以令她感受到与在澈宇面前一样的软弱？
他邪恶的手再次欺上她莹白粉嫩的****。
“不要，皇上……”彩儿意乱情迷地说着，粉面微红、呼吸紧促，阵阵酥麻感流窜到全身各处。他是可怕的。
李隆基听出这是欢喜的呻吟，所以更加用力地吮吸，并用火热的舌头来回地逗弄，这一切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要用男性的侵略让她一步步沦陷，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那样她自然就会向着他而不是那个男人！
“嗯！就这样！热情地回应我！让我知道你也一样渴望我的！”
“不要！快停下来……”她的身子因为渴望他而不住地颤抖，而他的手却不曾停止抚摸着彩儿柔嫩晶莹的玉肌。大掌从她平坦的小腹滑过，令她的身子弓向他，小嘴发出诱人的娇吟。
“不要！你快停下来！你不能这么做！”
“梅妃，在玩火时就应该知道……这次应该由朕来决定应不应该这样做！明白吗？”
“不——”彩不由自主地喊着。她不要这样！
“不要……求你……”她是真的受不了了！他的爱抚让她变得虚弱、软弱、无力，还有无以言喻的快感。
澈宇都不曾这样狂热地对自己，他说过要在洞房那天才要她的。而现在……他的怀里应该是真的吟雪吧！可是自己……
已由不得她想那么多了！李隆基更加用力地抚摸着她的全身，他要她为他疯狂！
“雪儿！你就像一个大雪纷飞中高洁的梅花仙子，让人人都想要占为己有！”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子里充满着危险与****的氛围！隆基迷惑地眼神渐渐有神，看着被狂乱压在身下的彩儿晶莹的泪珠儿挂在她秀美的如白玉般的脸上，想着那初见时她靠着一株小梅树静静立于院中，眉目中自然透出的一股清雅脱俗的气韵。
可是为什么再次见到她的时候，瞧着她为另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心就是那么不甘？可是为什么看到她此刻如此伤心的模样，他的心竟是那般疼痛？他缓缓起身避开。
彩儿害怕地退至床角，紧紧揪着衣襟，此刻的他犹如狂怒的老虎。她不敢看他那受伤的眼神，他眼中似乎有太多的东西，仿佛在告诉她，他的心有多痛，可是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何他会透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好像是在生气她不该对他如陌生人更甚者是对他的恐惧。
历史上的梅妃不是在入宫后才见到隆基的吗？难道……他们之前就见过，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可这一切究竟该如何去解释？忽地想起来，他刚刚也叫她雪儿？到底自己是谁？江彩儿？江彩萍？还是吟雪？
“进来，何事在外如此喧哗！给朕好好解释！”隆基整整方才被压皱的衣角，坐正身子，一股帝王之气萦绕其身。高力士躬着身子急促地走进来，跪在地上。他知道此刻打扰了主子的事情，主子心里的怒火有多大！
“启禀万岁爷，刚才有刺客闯入宫中，在翠华殿他已经受伤了，奴才无能让他给跑了，但他一定还在宫中的”
隆基只是静静地端着茶杯看着高力士，那犀利的眼光让力士心底不由一颤，一股冷气直冲心底儿。
是吗？有刺客，她才一进宫，他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哼！雪儿是朕的，永远都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从朕身边夺走她。
“给我全力搜查，找不刺客，全部提头来见！”语毕，茶杯瞬间已被他一指之力碾成粉末。如果……如果真的是他，那就让他消失吧！
“还不快去！”冷冽的眸子扫过来，让力士全身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连忙起身连滚带爬地滚出去了，他知道，如果他再留下来后果是不可预知的。
吱呀一声，门又被关了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发生过。
刺客？
受伤了？
受伤了？
会是他吗？
是他来了吗？
他不是应该在雪儿身边吗?
他伤得重不重？
他的武功出神入化怎么会被伤到呢？肯定不会是他的，一定不会是他的，彩儿如是想着。
“还不起身为我着衣，难道进宫之前你娘就是这样教你对朕的？”她竟会为一个刺客失神，她在担心那个刺客是澈宇？她在为他心痛？为何？为何？雪儿你要如此待我？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既然你想玩，我岂有不奉陪的道理，朕倒要看看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你会如何做？
娘？彩儿想起那个美貌如画的女人，虽然自己和她相处也就一两天的时间，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爱自己的。还有那个一腔正义的爹爹，想着自己答应过他们要好好待奉隆基。
现在已嫁作他为妻了，哦！不！是为妾！
想到她堂堂一现代女性竟然掉入古代给人当妾，而且是给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当妾。江彩儿啊江彩儿，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你就真的那么想他，嗯？”隆基大步跨上前去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颌！
“痛！”彩儿猛然回过头来，看着他愤怒的表情。
“说，你是不是在想他？说！”此刻的他只想让她痛，仿佛她越痛，他就越满足、就越高兴。
她试图让他平静下来，于是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抚上他捏着自己下鄂的那双粗糙的大手，“不，我没有想他，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尽力地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
“是吗，你敢说你没有想着魏澈宇，哦！或者说我应该叫他隆悌，我的六弟。”隆基冷哼一声。
“隆悌！隆悌！”彩儿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汝南王。相王的第六子，曾封汝南王，又早早就死掉的那个隆悌。
“不，不可能，宇不可能是隆悌。”历史上的隆悌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根本就没有活到隆基登基。
“宇！叫得还真亲热！等我捉到他后就真的让他去见相王，哼！”他甩开覆在他手上的夷荑。她整个人都跟着倒在地上，好不狼狈。
彩儿只得忍住身体上传来的不适，“皇上，臣妾真没有!”是真的不知道啊，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凶？为什么不给她时间去忘掉过去的事情?
如雪晶莹的泪水跌出那双明媚的大眼。终究，他还是不忍见她那般伤心！
“起来吧！”他缓缓转过身去不再看她。雪儿啊雪儿，你为什么要想着他，为什么？“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看你。”他只是径直向门外走去。不再回头。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听着渐渐消散于空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知道，是他走了，终于走了!他一定是想着要去处理宇的事情。一定是。
突然从窗台闪进一个人影，彩儿正欲叫人，定定一看。
真的是他，宇真的来了!
她拾起手拭去满脸的泪痕，冲着他嫣然一笑，“隆悌。”
魏澈宇大惊，她怎么会知道?
望着他不可置信的脸，彩儿不由泛起苦涩的笑脸，“为什么？”充满绝望在声音打破了此刻的沉静。她的手指尖紧紧地攥着手心，企图让自己不要太激动。
久久……都只有冗长而死亡的风声于空中回荡。
她受伤的眼神狠狠刺痛了澈宇的心，“彩儿，你听我解释！”澈宇伸出手想握住她正自虐的手，却在半空又垂了下来。
半晌。
“好！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魏澈宇还是李隆悌？”颤抖而孤绝的声音飘荡于悲伤的空中。如果，如果你真的骗我，那我就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悲凉而沧桑爬上他俊美的脸上。一种无以言喻的透彻心扉的回忆正由他心底一个被封死的角落缓缓地升起。那些被深埋在内心不敢去碰触的，已经渐渐清醒。
“是，我是魏澈宇也李隆悌。”隆悌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一定很奇怪是不是？”他看着彩儿迷离而清澈的眼睛。他打断正欲开口的彩儿：“是的，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戏剧一样，相信你知道隆悌是相王旦的第六子，早夭！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有谁知道那个可怜的隆悌竟然是被自己的父皇与太平姑姑合谋算计，在满周岁的时候被他们弃于街市，幸得三哥当时还是楚王的隆基所救送于魏家。”
是，她听得入神，历史上的隆悌不是早夭吗？难道这又是一个阴谋，可是这当时还在襁褓里的孩子而言，对他们能有什么威胁，没这样做的道理啊？历史上的太平公主好像没有这么坏吧，想想自己看电视剧《大明宫词》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太平公主了，“可你当时只是一个孩子，你并没有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啊？”
“彩儿，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澈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以为她会明白的，以为她会懂的。
她该怎么说，无论她相信与否这事与她都再无关系了！既然已经进宫了，如果澈宇真的是隆悌，那么他将是自己的小叔子，古往今来叔嫂闹出的绯闻着实不少，无须自己再去平添笑料于世人闲娱饭后。如此那就扮演好应该扮演角色。
“魏公子，不论你是素雪山庄的主人，是李隆悌汝南王，关闭宫门后尚在宫里是欠妥吧，魏公子的救命之恩，彩儿自当向皇上请旨封赏。”她知道也明白如果此刻不下决定，等隆基来了以后宇就真的走不了了。今生我们注定无缘，那就让他走吧，远离是非。
一道似要燃烧殆尽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身上，那么火热却又变得那么陌生。彩儿苦笑，自己在他心中已经那么重要了吗，那么雪儿呢？
“你心中真是这样想的。”低沉而喑哑的声音夹杂着怒气与无奈，臂上的血渐渐渗透出来，在他雪白的衣服上格外醒目，竟是那般狰狞，健壮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而变得有些摇摇欲坠。
“你？你受伤了？”彩儿看着他手臂上不断渗出的血不由得心里一紧，秀眉一皱，起身缓缓起向他。拾起如雪莹白的夷荑以青葱般油腻的手指抚上他正往外渗血的手臂，他是为了她来的吗？“为何要那么傻呢？为什么不好好守着雪儿，就算我能跟你走，你让我与雪儿如何相处，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只唯一。”豆大的泪水布满了她绝色的脸庞。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着他冒着生命危险进宫来找自己的那份感情。
“你还是在乎我的？”澈宇一只手握住她正贴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的夷荑，一只手揽住她的娇躯，感受着在怀中的那份真实感。
“知道么？雪儿早死了，因为雪儿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她就那样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无力救她。我该死的早就知道你不是雪儿了。我承认当我救下你，看到你的面孔时，我的心曾怦然心动我以为是我的雪儿回来了，原来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地以为你是雪儿。其实你跟雪儿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澈宇抬起埋在胸前的脸，轻拭掉她脸上的泪儿低语，“彩儿，我爱你。在我内心的一角放着我对雪儿的爱。雪儿是我今生最大的痛！我会陪在你身边永远照顾你的。”
原来雪儿已经死了，“她怎么会死的？”
“是三哥，我与雪儿本来已经要成亲了，但三哥从宫里赶过来看到了雪儿，就对她格外的亲密。我一度以为那只是因为雪儿要成为他的弟媳，以为他爱屋及乌，没想到在成亲的前一天，我正想着要去找她。当我兴奋的踏进雪儿的雪依阁想告诉她明天我们就可以成为夫妻时，却看见屋子里一片凌乱，雪儿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她全身都有是红痕和淤青。我看见了床上的落红，我知道那是雪儿留下的。我发狂地冲过去，抱起她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无语！只是哭泣！什么都不说。”
彩儿感受到他的怒气，伸手紧紧抱着他，感觉到他狂躁的心渐渐平复。
“是三哥，我从未想到三哥会那样对我，我恨，为什么？当年他可以那么救我，为什么却要夺走我最亲爱的人？为什么是三哥呢?从小他都对那么好，为什么?”
……
紧闭的房门被猛烈然推开，一群侍卫迅速围住了整个梅心殿。
“那朕就杀了你，你到地下去见见父皇吧。”隆基带着一身的霸气与怒气走进来！
闻言澈宇双臂一紧飞身一转上一刻将还依靠在胸前的彩儿护在身后，全身充满戒备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他爱过敬过恨过的三哥。
宇的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隆基。彩儿挣脱了宇的护佑，她知道这会让宇伤心，但唯今之计想要救他只有让隆基明白在她的心中没有宇。她娇笑着走向隆基娇柔地依靠在他的身边低眉敛目轻轻地说道：“皇上，这位是宇公子，臣妾在进宫途中险遭不测，幸得宇公子出手相助！不然臣妾可就无法见到圣颜了，皇上可要好好赏赐他呢！”
这是做什么？为了救他不惜出卖自己吗？
“是真的吗？”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他伸手揽住身旁娇媚无骨的身子，眼光却一直在宇身上，“他是朕的结义兄弟，说赏赐的话岂不是将我二人的情义看轻了，刚才朕可只是与自家兄弟开玩笑，宇可不要当真。”旁若无人地享受着美人在怀的触感。
闻言石化，他还真是反复无常呢，上一秒说要杀了他，现在却又称兄道弟。彩儿不禁暗想。
“是，皇上说的是！”澈宇抱拳低头回道。彩儿你竟舍我就他，我以为……以为你是爱我的，以为你会留在我的身边，我会保护你的。为何要投入他的怀抱？有谁明白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宇的隐忍与挣扎她岂会不明白，不敢抬头看他，却无法不去想他受伤的样子。
隆基手臂加重手臂上的力道，彩儿不禁轻哼出声儿，抬头看着隆基，他眼中的火花似乎要吞灭她一样。
“不知义弟何故出现在朕的爱妃宫中？怎么受伤了？”隆基正色道。隆悌如果你给不出好的解释就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我何故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这不是你设局请我入瓮吗，怎可不来？如果当时发现彩儿与吟雪酷似的时候，你没有下旨要她进宫，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你对吟雪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如果不是你，吟雪现在还好好的。如果不是你，彩儿不会进宫，会在我的身边。你夺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回皇上，刚才有刺客闯入宫中，臣紧随其后，不曾注意时已经到了梅心殿。”宇低头信眉朗声大语，“刚才踏入殿内就听见外面传来皇上您的声音，以为是刺客出现了，所以就护着梅妃。
静，一片寂静。
彩儿的心彻底地凉到底了。太安静了。仿佛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隆基伸手拈起垂落在彩儿脸庞的秀发轻轻闻着那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诱人的沁人心脾的梅花的淡淡的清香，“原来是追刺客啊！那朕可应该好好谢谢你再度救朕的梅妃了。”他把头搁在彩儿的颈项，神情颇为享受美人恩。
看着隆基如此轻佻的动作，她知道隆基只是为了激怒宇而已。
她娇嗔道：“皇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臣妾呢？”清脆的声音在华夜清夜下格外醉人。她只是紧紧抱着隆基试图转移他所有的注意力，注定了不能和宇在一起，那就让他安全地活着。彩儿抬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隆基，却心里苦笑，没想到她竟然有一天要委屈求全出卖色相来赢得生存下去的机会。
此刻的她美得惊心，美得动人，就像那就像殿外那迎风绽放的寒梅一样，朱颜娇俏如花。
“请皇上为微臣作主，微臣忠心耿耿，愿为大唐王朝鞠躬尽粹死而后已。”澈宇跪在隆基面前。
彩儿既然你已决心留下，我能做的，可以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隆基淡淡地看了眼澈宇，“义弟言重了，我明白你的心。退下吧，出宫的时候小心路滑。”
“是，微臣告退。”澈宇缓缓起身而去。他知道，他已经失去她了，原本以为这个世界还有值得他留恋的人，现在……
知道隆基已经渐渐消散了他的怒气，彩儿那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开弓就没有回头的道理。宇既然安全了，那么她……
怕梨花落尽成秋色。燕燕飞来，问春色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