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森林边境,凌军大营里自武胥走后,整个大营里奢靡之气渐增,刘子才更是把几十个ji女弄进了军营里。
以至于全国都知道了这件事,唯有凌熊不知道,左相禺文真多次想上报凌熊,可凌熊的贴身太监已被刘子才收买,导致多次进宫多次被阻拦在外。
凌国左丞相府邸,禺文真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面不吃不喝,下人更是不敢上前去收拾那凌乱的房间。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干活去,这个月的月钱还要不要了?”
说话的人是左丞相的儿子,禺隅才,因丞相举荐现任王宫禁军统领。
“父亲!我有一办法可以见到大王,只是……只是……”
禺文真垂头丧气的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吧,没什么想说的你就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父亲,大王每日中午都回去百臣亭看舞姬跳舞,明日那一块是我负责带人巡逻,所以您可以扮成一个禁兵前去。”
禺文真在听完禺隅才的话之后眼神一亮遂又黯淡了下来。
“这成何体统!我乃是凌国的丞相,怎能打扮成一个士兵,明日早朝我在弹劾刘子才吧。”
“父亲!那凌熊放刘子才在那里,无非就是为了打压您,朝堂之上已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显了,我相信父亲您应该看的出来。
正所谓非常之时,要行非常之手段,可能往后您连进宫的方法都没有了。”
“为什么?”
“大王找了一个借口,让我去边疆戍边了,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为什么大王会派你去戍边?……”
禺文真说着便不再说话了,他知道大王是诚心打压自己,并连累到了自己的儿子,但仔细想来戍边也好,至少能远离这朝堂的纷争。
“隅才!大王派你去戍边,那你将来担任什么职位?”
禺隅才漠然说道:“大王说我还年轻,想让我历练一番……伍长。”
禺隅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此时的禺文真在听完其说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
禺文真猛的站了起来,随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拍着禺隅才的肩膀安慰道:“你去准备一身侍卫穿的铠甲吧,明天带我进宫面见大王。”
“嗯。”禺隅才淡淡的回应了一生,便独自一人走出了房屋之内,禺文真看着自己儿子那落寞的背影心里自责的说道:“为父对不起你,大好前程就这样毁了。”
军队里下级军官分为,伍长,什长,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而伍长几乎和普通士兵没有什么两样,想升官极其困难。
次日,禺隅才给禺文真找了一个符合自己身材的铠甲,在其带领下混进了王宫巡逻队伍之中。
在进入王宫之前,禺隅才轻声对自己身后的父亲嘱咐道:“父亲,到时候你就跟在我的后面就行了,一定不要露馅。”
“站住!”
守在王宫的羽林军士兵阻拦道,禺隅才按惯例拿出了自己的腰牌,羽林军士兵接过后瞅了一眼,随后微笑着说道:“大人快请进,您身后的这位是?”
“禁卫军左侍卫有个空缺,所以我就招了一个人进来。”
“大人还请您带着他去做个记录,您也知道咱们虽然职责不同,但本都是保护大王安全,所以万事还得小心一点。”
士兵搓了搓手,禺隅才看到后点了点头说道:“这是酒钱,等轮班的时候带着弟兄们去喝点酒。”
禺隅才掏出了一个钱袋子,将其放在了羽林军士兵手上,只见羽林军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道:“谢谢统领!快点开门吧。”
禺文真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心里暗叹道:“怎么会这样?区区一个羽林军守门士兵,也敢明目张胆的向别人索要贿赂,难道我凌国已经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地步?居然会派这种人来守卫王宫。”
禺文真跟着自己的儿子混进禁军卫队之后,便一直跟着自己儿子从早上巡逻到中午。
“隅才啊!咱们什么时候巡逻百臣亭?我这把老骨头有点吃不消了,咱们要不提前去换一下岗位。”
禺隅才摇了摇头道:“不行!禁卫军副统领是大王的人,提前换岗这种事很少发生,所以这样很容易引起猜忌。”
“副军统领不是纪文生?”
禺隅才冷笑道:“纪伍才那个hun蛋!跟大王妃子tou情被抓到了,前天刚被大王枭shou示众。”
“怎么会这样?这纪伍才我见过一次面,此人谦顺,不骄不躁,岂是那种人。”
“您听说过衣冠qin兽这个词吗?”
正午,百臣亭格外凉爽,跟外面那炎热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是因为百臣亭四角放置冰块,每日由宫女轮班用蒲扇扇动着,中间摆放着一个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的长方形木桌,木桌的最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圆形木盘,那便是其舞姬跳舞的地方。
此时远处浩浩荡荡的人朝着百臣亭走了过来,这些人以妇女童居多,他们便是这王宫之中的嫔妃,王子公主。
他们有序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着这王宫的主人前来。
过来没一会,只见凌熊乘着步辇前来,周围的嫔妃王子公子见到这一幕皆跪了下来。
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妾身见过大王。”
“儿臣见过父王。”
坐在步辇上的凌熊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遂走到自己的王位上做了下来。
“今天有什么舞曲来为孤助兴?”
这时一旁的太监走了上来,低着头说道:“大王!刘子才之女,刘凌卿想要献上《霓裳羽衣曲》一首,不知大王是否召见倾听?”
凌熊眉头一紧遂说道:“刘子才之女长得如何?”
“据传刘子才之女刘凌卿才色双绝,有倾国倾城之貌……”
还没等那个太监说完,凌熊便不耐烦的打断道:“那还不快点让她进来献舞一曲?”
太监听完凌熊的话之后,便挺起腰板,带着那有些尖细的声音说道:“右丞相之女刘凌卿献曲一首,曲名:霓裳羽衣曲。”
只见这时从百臣亭外,走进了一个身材窈窕,肤如凝脂的女子,女子带面纱行了一礼之后,随后下人将箜篌搬到了刘凌卿的面前,刘凌卿跪坐着地上弹奏了起来。
……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凌熊不由得发出感叹,周围的嫔妃则是面带愁容之色。
此时另一边,禺文真已经成功混在禁卫军之中。
“你们去歇息吧。”
禺隅才拿出一禁军统领令牌,周围禁军看到之后,照常一样有序的换岗。
此时的禺文真在看到那伙禁卫军走后,为了不引起怀疑,便有模有样的巡逻着一步步凑近自己儿子,遂焦急的闻到:“隅才!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禺隅才点了点头说道:“父亲,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今天我高兴,给大家发点酒钱,有要的快点过领。”
周围的禁军听见禺隅才的话之后,都跑到了其身边哄抢钱财,此时唯独禺文真没有参与进来,只见其迅速跑进了百臣亭。
正当凌熊跟刘子才之女聊天之时,有一个身穿禁卫军士兵跑了进来跪在凌熊面前。
此时周围的嫔妃,王子公主也被吓了一跳,更别说此时坐在王位上的凌熊了。
“你是谁?你可知道擅闯宫闱之地是要株连九族的吗?”
只见那禁卫军低着头,不紧不慢的摘下了自己的铠甲,此时坐在王位上的凌熊脸色更加的难看。
“荒唐!简直是荒唐!身为丞相竟然乔装成士卒。”
“大王!我要弹劾刘子文。”
凌熊用余光看了看站在自己左侧的刘凌卿之后,郑重的咳嗽了一声道:“子文可有什么过错?”
跪在地上的禺文真在听到如此亲昵的称呼之后,脸色愈加的难看。
“大王!那刘子才目无军法,将ji女领进军营之中,请大王治其罪,铲除奸佞之人。”
就在这时刘子才之女刘凌卿站了出来道:“大王,丞相这是赤luoluo的诬蔑,昨日我去游玩路过那里,并不像丞相所说的那样。
家父在家时还曾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鲁莽,因为家父是大王提拔上来的,所以无功无绩,万事小心翼翼生怕烙下话柄,家父还曾说过:左相有功于国,凡见到左相时候必须向左相行礼,那日因为我和父亲顶嘴,他将我禁足三日。”
刘凌卿一边说着,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此时坐在王位上的凌熊脸上极其难看。
“禺文真!枉你为托孤重臣,竟然为了一己私利陷害同僚,你不喜欢扮成禁卫军吗?
好!从今天开始你和你那个宝贝儿子一起去守城门去吧。来人啊!将他给我拖出去。”
就在这时刘凌卿阻拦道:“大王不可呀!要是让父亲知道是因为我顶撞了左相,才被贬去守城门的,家父还不得打死我。”
“怜妃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你父亲不敢拿你怎么样。”
凌熊给太监行了一个眼色,太监小跑到刘凌卿的身边轻声说道:“怜妃娘娘,赶快谢恩啊,皇上册封你为妃子了。”
“妾身谢大王恩典!”
凌熊走下去将刘凌卿扶了起来,并fumo着刘凌卿道:“得此美人兮,从此君王不早朝。”
凌熊继位前也去戍守过边疆,所以力气也比常人大的多,凌熊将刘凌卿抱了起来吩咐道:“都散了吧!我现在要去休息了。”
凌国紫竹森林边境,躺在床榻之上的刘子才看着手里的密信笑着说道:“我女儿如此孝顺,应有此福报。”
……
汉国宣政殿上,众大臣跪做在两旁,此时右丞相余文才站了出来行完礼说道:“大王!鬼某张谦可答应出仕?”
“张谦已经答应出山辅佐本王,你们说我该让其担任什么职位?
左谦仁!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左谦仁前朝老臣,现任御史大夫一职。
“老臣不敢揣测大王想法,我想大王已经想好让其担任什么职位了。”
左谦仁那是出了名的谨慎,并且为人公正,无私,不喜欢参与到党争之中,时常能保持中立的态度,不偏向任何一方。
但也因此结下不少仇恨,也经常遭其弹劾,如果不得汉王的信任,恐怕现在早被他人报复致死。
刘宏给一旁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只见身旁的太监站在一旁用那尖细的声音喊到:“宣!张谦觐见。”
就在此时宣政殿外走进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长相俊美的青年走了进来,跪做在地上的大臣们眼中生出了几分轻蔑之色。
“隐士张谦拜见汉王!”
刘宏点了点头,遂后神色严肃的说道:“左相余文才贪赃枉法!现已经证据确凿,禁卫军何在?扒下他这身官服,交由廷卫府审判。”
这时禁卫军走了上来,直接拉着余文才朝廷卫府走去,被拖着走的余文才则是大声喊到:“冤枉!臣冤枉啊!”
这时跟余文才交好的几人皆站了出来为其辩解道:“大王!无凭无据怎么能随意诬赖人?”
“来人!把这三人给我拖出去交由廷卫府连同余文才仔细盘查,盘查完之后按照国家律法该发配的发配,该砍的砍。”
刘宏说完将自己衣袖里面的账目扔在了地上,跪做在两旁的大臣们此时躲还来不及,哪敢为其辩解,在刘宏扔出那三本账册之后更是如此。
“大王英明!顷刻之间便铲除国之害虫。”此时站在一旁的左谦仁大声说道。
此时坐在王位之上的刘宏脸色略显尴尬,因为这左谦仁在当初刘宏继位时候最不看好自己,有时候恨不得将他赶出朝堂。
可每当看到这左谦仁时便总能想道自己的父王,想起自己的父王赞叹这左谦仁,刘宏的父王经常说的一句那便是“左谦仁!乃是国家之栋梁,本王左膀右臂,失去便再也找不到敢说敢做之人,国家哀哉!”
刘宏嘴角微微上扬,自己虽然心里高兴得到了其认可,但是作为君王还是得保持威严,刘宏正色道:“本王还是爱听左文谦真言,只许今天一次,往后不可再阿谀奉承。
丞相一职不可空缺,我今日就认命张谦为丞相,掌三公御九卿。”
“臣遵旨!”
跪做在两旁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眼神之中尽带轻蔑之色,在他们眼里这张谦如果能带领汉国强盛起来,那自己地位也会水涨船高,如果在张谦手里衰败,甚至亡国,那自己也可以效忠其他国家完全不用担心,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之。”
“张丞相!你对如今这汉州时局作何感想,我汉国该如何谋生存?”
说话的人便是如今的大将军蒋升武,曾战功赫赫,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气。
“谋凌国!”
跪做在两旁的官员,乃至于坐在王位上的刘宏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凌国在这汉州已经立国百年,国力深厚也算得上是汉州的一代霸主。
“丞相这……我想咱们应该发展国内军事力量,目前国内士兵羸弱,实在是不擅长作战。”刘宏坐在王位上说道。
“诸位请听我一言,我有上策和下策。”
“张丞相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我这下策便是维持跟凌国现状,半年之内练兵屯粮,半年之后凌国大乱,和其他国家共同瓜分凌国。
咱们汉州国家没有数百,也有将近五十个多个国家,大国更是有三个,到时候他国食其肉,我们只能喝其汤。”
“张丞相!你怎么会知凌国半年之后必将大乱?”两旁大臣之中有人疑惑的问道。
“凌国左丞禺文真和其子遭在朝堂之中遭受排挤,朝堂之上大多以刘子才为首,你们可知这刘子才是个怎样的人?
此人无才无能,贪权贪财,恐怕现在他现在早已把那孝顺的女儿送入王宫之中,来迷惑凌王。”
“丞相为何会知道?刘子才想要谋朝篡位?”坐在王位的刘宏好奇的问道。
“当人有了权利之时,他便会渴望获得更大的权利,大王您如果统一汉州,难道您不想攻打其他州成为东域的霸主吗?”
“这还用问,强龙怎会甘愿盘踞一座山。”
“大王这上策便是最见成效的方法之一,派一使者和靖国,中山国,岚国三国暗结同盟,在派一使者携美女金箔献给凌熊和刘子才。
成功博取两人的信任之后,咱们在唆使刘子才谋反,到时候我们便答应他如若谋反,我汉国必派兵前往,协助其攻占凌国全境,只要我军入关,所到之处必将攻无不克,百战百胜。
到时三国齐功之下,在加上国内自身力量的损耗,凌国必将手到擒来。”
“张相有没有想过,如果刘子才到时候出尔反尔怎么办?”其中一个大臣反问道。
“刘子才半年之内除了羽林军和禁卫军的军权拿不到外,地方军队应该只能掌握一半,并且还是凌国真正的战斗力。
两方血拼之下必定两败俱伤,待到他们僵持不下之时,便是我军出兵之时。”
此时站在一旁的汉国大将军,蒋升武惊叹道:“丞相上策真乃绝佳之策,我蒋某佩服。
大王,我想我们应该用丞相之计策。”
不管是两旁的大臣,还是坐在王位上的刘宏都感觉此计策太过冒险。
“张相!能不能到御书房给我详细讲解一番吗?听完我想好好考虑一番,毕竟我感觉此计有点太过冒险。”
“臣遵旨!”
“大王英明!”
“退朝……”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大臣们两三人结成队,一边走一边讨论这这个张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