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
她举起手机找到两人都在而且不显得脸膨胀的角度按下，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单独合照。
“回去发给我。”
他凑过去看，也不敢不满意，只是觉得无意中刻意保持的距离可以再稍微近一些。
一闪而过的背景还是很久以前第一次拍海报时她私下里央求自己额外的那一张，那支玫瑰花依旧红得鲜艳，身处天寒地冻的环境看起来会格外温馨。
“你一直都保存着？还用来做锁屏？原来……”严云凯仿佛一瞬间回到夕阳微醺的那一天，原来她早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从来都没发现终究是自己大意了。
“哎哟，你才发现呀~”杨心卓特别讨打又放在他眼前晃了晃，要怨也怨他迟钝，“不，当时的我只是单纯贪图你的美貌觉得赏心悦目而已。”
“……”
他被她的理直气壮弄得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想着有没有不知不觉在她每一次偷着惦记时鼻尖会痒。
“哎，你说这地上的碎石头，真的有几百年的历史？”她蹲下去靠近一些，怎么看都像是重新翻修的平整，直到在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一枚有些年头的雕花铜币，“快看，那是不是历史上的古董钱？都没有人偷走。”
顺着目光找到一片铜黄色的圆形物品，再仔细看只是长得像钱的石头截面。严云凯哭笑不得地搀住她：“哪有这么容易捡到。”
关于大街上会不会捡到钱这事没什么再讨论的意义，杨心卓四处张望寻找可以留点纪念的东西，不远处有一堆人正围着好像是什么值得瞧一瞧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挡着她看不清就拉上他问：
“那是什么？你看得见不？”
“不清楚，要凑近些看。”
他找到一个空隙，只用了短暂的几秒钟看清楚那是谁在做什么就退回来，平淡地说：“没什么，杂志出外景。”
“这么多人，莫非是哪位天王巨星？”她隐约看见几个人身上穿着带有统一标志的衣服，再定睛一看发现是当今时尚杂志半壁江山，推算而来人群的中心一定是不得了的一位。
“可能是。”严云凯一点都不好奇，他早就看清楚那是有过交情的老朋友，认识但不熟的那种。
他想着别浪费时间还有很多可以玩的地方没去，于是说：“继续往前走吧，好像还有可以买纪念品的邮局。”
“好啊。”杨心卓天真地听了他的话没再多想，直奔橱窗里印着风景的明信片和纪念邮票。
长得古怪却被当成小孩子礼物的祝福娃娃整齐地坐成一排，就摆在最醒目的位置招呼近处的客人欢迎慢走，但销量上显而易见也许更能招外地人喜欢的还是文艺清新点的小装饰。
这里的店主是个万国通，为了生计不得不学会几十门外语，尽管只是简单的日常交流有的说的还带着地方口音，真不知道是谁故意捣乱给带偏。
看的眼花缭乱最后也不好意思两手空空，就带了些喜欢的走。
拿着礼品袋推门出去，正巧碰上刚才围在一起的那些人经过，他们选在斜对面的一处艺术雕塑作为拍摄地点正在架设，而拍摄的主角在后面慢走两三步，走到礼品店门口刚好和严云凯对上视线——
“嗯？是不是……”
他愣住然后摘下墨镜，看清楚对方的同时对方也能认清他。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严云凯很无奈，本来是不想麻烦事儿的结果还是遇上这种情况，又不能装不认识只得微笑：
“是我，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
“最近怎么样？”他示意工作人员自己等会再过去，表情没什么变化，“发新专也不见你宣传。”
“还没安排。”严云凯心虚地这样说，因为的确也没什么安排。
“喔，这样……”他又看向离的远些的杨心卓大概是在猜测她的身份，杨心卓发现就主动介绍自己只是严先生的小助理现在是工作后闲逛，不清楚对方是何关系她才不会说多余的话。
他听完悄然凑近严云凯：“就一个助理跟？也太低调。”
“一个就足够。”严云凯不想多纠缠，拍摄的团队还在等他都在望着，于是说：“那你先忙，以后有时间再联系。”
“那我先走一步。”他又想是想起什么，颇有得意，“最近资源还不错，有需要可以帮你。”
“……嗯。”严云凯只是点头淡然的笑着应付，没有当真的意思。
背后议论可千万不能让被议论的主角听着，见他们收工穿过一条窄巷离的远些，杨心卓这才向严云凯抛出自己的疑问：
“你们感觉不是很熟的样子？”
“也没有，只是不经常联系。”
严云凯的目光向四周飘忽，尽管说的是事实但看起来像是在撒谎。
“哦，关系不好。”杨心卓一针见血，她可是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些酸味，就算是自己想多也不能让严云凯受这种委屈，“我记得他是和你之前一个公司的。”
“也不是，可能有些误会。”
他平常是不愿意往消极的方向看，可这段往事怎么也说不清索性就随他。
“我说嘛，听着是关心实际上在插刀。”她不屑一顾，无所谓反正严云凯在她心里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位置，“我就是看不惯谁针对你。”
严云凯将气沉回心里轻揽住她，“我们现在是休息时间，不管那些。”
“也对，不能因为那些影响咱们心情。”杨心卓朝他一挤，指着一片五颜六色，“想不想吃那个？看起来味道不错的~”
“好，在这等我。”
他二话不说就捧着一座彩虹山回来，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着，融入来往的人群中消失在远方。
夜晚的航班，俯瞰是昏暗的大地如金玉彻夜明亮的千丝万缕，仰望是无际的天穹似墨海静谧深远的孤星几颗，跨过黄昏和夜凌再一向窗外望去已是清晨。
一落地开机，许多未读信息蜂拥而至，杨心卓一边打着哈欠倒时差一边匆忙回复，出差这几天错过不少精彩的东西。
“哥，下午有采访。”
她猛然间清醒，再看严云凯特别亢奋的状态，就知道他一定是路上一点儿没睡生物钟错乱的后果。
希望他能保持状态采访结束再昏过去，杨心卓在心里默默祈祷。
“我超喜欢你昨天的那首歌……现在很少整张专辑……不会一口气全放出来吧？”
严云凯也一直在和热心听众唐先生从机场聊到快到家，谁叫他这几天都没时间看博客私信炸翻天，没想到反响如此之大。
“等会儿，昨天是哪一首……”他断线很久反应过来，“嗯，计划上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