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永清一见荣远伸手来拿他,吓得惊叫一声,往后便跑。
这个纨绔的杨家大少还真的天真地以为,凭自己的两个手下和那个梅运九,就真的吃定了荣远了,他竟然根本就没考虑过荣远会向他动手,这一下毫无防备,除了扭头就跑,这个废物也想不出有什么招儿能保住小命儿。
还好他那两个手下不会像他这么没用。
这两个家伙一直就站在荣远的身后,虎视眈眈地提防着他突然发难,一见荣远身形一动,两人立刻就从荣远身后,一左一右地抢攻了上来。
荣远听得身后风声响动,立刻滴溜溜一转身,左手太极右手罗汉,左手带歪了左边一人的攻势,右手结结实实地和右边一人猛地对了一拳。
只听“喀吧”一声,右边那人就觉得自己的拳头好像是怼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还没等他喊疼呢,手腕就已经脱了臼,同时食指中指的指关节也被荣远的拳头捣碎了两三个,不由得痛呼了一声,抖落着受伤的手,往后便退。
左边那人一见同伴一招没走完就受了伤,惊骇之下,立刻撤肘抬腿,一个鞭腿就照着荣远的脑袋扫了过来。
荣远一低头,让过了对方的鞭腿,不等对方腿落地,再起另一条腿,就在对方招式用老,新招未生之际,他缩头沉肩往前一拱,肩膀正好扛住了对方的大胯,用力一顶,硬是单靠肩头的力气,一下就把对方给怼得飞了出去,摔出一丈多远,脸皮都在地上磨破了。
右边那个手腕脱了臼的家伙还真是悍勇,一见同伴被荣远给顶飞了,他也顾不上给自己把脱臼的手腕复位,一抬腿,一脚就从正面蹬了过来,招式上竟然类似泰拳,显然是一种军中流行的功夫。
荣远脸上轻蔑一笑,一侧身让过了他正面的一腿,左手一张就来抓对方面门。
手腕脱臼的家伙赶紧抬起一只好手来拨荣远的左手,却不料荣远这是虚晃一招。
荣远左手一撤,右手闪电般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只听“喀嚓”一声,他也给人家来了个分筋错骨手,把对方的手腕给掰折了。
那个家伙痛嚎一声,想要退走,没想到荣远对他还不依不饶,猛地飞起一腿,正好抽到了他左腿的腿弯处,这家伙麻筋儿一麻,直接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另一个被荣远怼飞出去摔破了相的主儿这工夫也爬起来了,他“呀”地大喊一声,大踏步冲上来就要找荣远拼命,冷不防荣远手上虚晃,脚下突然蹬出了一脚,把他踹得跟个大虾一样,弓着身子“蹬蹬”倒退出去七八步,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一脸痛苦得五官都皱成了菊花样,嘴里“咝、咝”地吸着气儿,半天都爬不起来。
杨永清本来以为自己的两个手下对付荣远,就算不一定打得过吧,纠缠上个十几二十招总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只要他趁机进屋去制住了伍媚娘,用伍媚娘的性命相要挟,那就不怕他荣远不乖乖地就范,让他杨大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那报起仇来,啧啧,得有多痛快!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太他么地骨感!
杨永清还没往破庙里挪出去两三步呢,电光石火之间,荣远已经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两个手下给打得光知道坐在地上吸溜凉气儿了。
等这个纨绔子弟明白过味儿来,知道了不好,已经晚了,荣远一个箭步,就已经蹿到了他的后面,伸出手去,仿佛抓小鸡啷子似的,一把就揪住他的脖梗儿,把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杨大少给慌得,一连声地向着梅运九喊救命:
“梅大帮主,您别看画儿了,赶紧出手啊,再不出手我们都得让查永礼给弄死啦!”
梅运九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一伸手,由打怀里就扽出一样法宝来。
他抬手拿法宝指着荣远。
“嘿,查永礼,停手吧,停手吧,你丫再不停手,我可要你的小命儿了啊。”
荣远听见了梅运九的话,不由得一愣,抬起头来一看,我滴个亲娘嗳,丫梅运九不知道打哪儿弄来了一个手枪!
荣远眯着眼,有点儿不太确定地自言自语。
他没见过真正的,只是在央七的节目里见过人家霉国人玩儿这玩意儿,但是甭管丫梅运九手里是真货还是仿品,反正他母亲的是把枪总没有错,是枪就是大杀器,他荣大爷惹不起的大杀器!
谁手里要是有这么个家伙事儿,那就是手里攒齐了大小鬼,你要是他么地不听话,就给你丫一王炸!
荣远让人家的王炸吓得一缩脖儿,赶紧地把手里的杨永清往身前一举,当成了挡箭牌。
“爷,梅爷,咱万事好商量,您看,您老也知道您绑了的是谁,也知道我是谁家的女婿,对吧,只要您开口,天上的星星月亮我查永礼弄不着,龙肝凤胆也许我还真能给您找找,是吧,再不济,兄弟我身上还有个二十多万两的银票,要不您先拿去花叉花叉?”
荣远赶紧给王炸认怂,开始和梅运九谈赎人的价码儿。
梅运九还没答话呢,荣远手里的挡箭牌倒先嚷嚷上了:
“查永礼,你丫给我放下,把我放下来!你他么看见枪了,你还不乖乖投降……”
荣远和梅运九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儿看着他。
——泥马,人家拿枪的还没说话呢,你丫一个盾牌有他么什么资格在这儿叫嚣!
梅运九不理他,拿枪口向着荣远指点着。
“嘿,我说查永礼,咱明人不说暗话好吧,你真不知道我来找你要什么?你真当我是傻子,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她伍媚娘就应该是个植物人儿,可是他么她现在活蹦乱跳的,你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了个去!
荣远一听梅运九的话,就感觉好像是五雷轰顶一般。
马勒戈壁的,梅运九你丫不是梅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