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裴风眉头皱了一下,带着一丝忏悔的语气说道:“兰声,我知道我之前是做了不少错事,但是在现在这个关头,我想陪陪蓝汐。”
贺兰声冷笑一声:“任裴风,你现在知道珍惜了?早干什么了?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蓝汐就会原谅你了?别做梦了!”
这一刻,贺兰声想自私一点。
他知道蓝汐如果醒来看到任裴风在身边,肯定会很开心,知道任裴风回到了她的身边,也会开心。
但是,他不想放手,最后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想陪着蓝汐。
任裴风并没有反驳贺兰声的话,而是将一个凳子搬到蓝汐身边,也坐了下去,守着她。
晚上,十二点左右。
小张趁着医院里安静了不少,偷偷的将那几个造假的医生叫到了肃恩菲的房间里。
祈铭楠安插在医院的眼线看到了这一幕,也偷偷汇报给了祈铭楠。
此时,祈铭楠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手拿着红酒,一手接着电话。
“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啊!”祈铭楠笑着感叹了一声。
“祈少,我们的人一直在调查肃恩菲,前段时间发现她曾经的一张孕检报告,上面显示她怀孕了三周流产了。”
祈铭楠一顿,放下自己手中的红酒杯:“孩子是谁的?”
他想都不用想,那个孩子肯定不是任裴风的,如果是她和任裴风的孩子,她肯定不顾一切留住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流产。
“咱们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医院里的人都说那个孩子是她和任裴风的,任裴风也没有承认。”
祈铭楠眸色微沉:“肃恩菲前几周都和谁来往过?”
电话里突然安静了。
“说话!”
电话另一边的手下吓得猛地喘了一口气,立刻说道:“资料显示,前三周肃恩菲小姐只来过您这里和任裴风给她的别墅里,如果孩子不是任裴风的,那只能是……祈少您的了。”
“我的?”祈铭楠笑了笑:“这样一来就说通了,看来肃恩菲是故意要流掉这个孩子的。”
他记得那天肃恩菲过来的时候,主动提议不要安全措施,当时他还以为那个女人只是为了讨好自己,没想到还有后招。
“祈少,你说咱们怎么对付这个肃恩菲?”
祈铭楠再次拿起红酒杯,抿了一口:“不着急,先听听他们的计划是什么,见招拆招懂吗?”
“明白,明白!”
电话挂断,祈铭楠将红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将杯子摔碎在了地上。
肃恩菲啊肃恩菲,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为了任裴风连孩子都不要了!
突然,祈铭楠冷笑了一声,从摇椅上站起来,走到桌子旁拿出一个新杯子,倒上红酒。
“白教授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祈铭楠拿起酒杯,随口问道。
站在一旁的保姆立刻恭敬的说道:“祈少,白教授现在仍然昏迷不醒。”
祈铭楠眉头一皱:“怎么还没有醒,咱们的人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可是白教授伤势太重,咱们的人加上贺教授亲自诊治都没有效果。”
祈铭楠攥了攥拳头,面色突然冷了下去:“这点事都办不好,一群废物!”
“对不起,祈少!”保姆吓得连忙道歉。
祈铭楠喝了一口红酒:“把国外那些出名的医师都请过来!如果白教授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群人都得给她陪葬!还有,一定要看紧那个肃恩菲,她肯定会对白教授继续下黑手。”
“是!”
保姆吓得身体一颤,立刻跑去做任务。
祈少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祈铭楠发过这么大的火,看来肃恩菲要惨了。
第二天一早,蓝汐还没有醒来,肃恩菲的病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网络。
“恩菲姐也太可怜了吧,为了喜欢的人抽了骨髓,现在副作用都上升到癌症了!”
“恩菲姐是我一辈子的偶像,她福大命大,人又好,病情一定会治好的!”
“医院的医生怎么这么没用,眼睁睁的看着恩菲姐副作用发作吗?爱心医院从此一身黑!”
一瞬间,网络上的所有人都在为肃恩菲感到可惜,他们所在的爱心医院门口也被记者和粉丝围了起来。
肃恩菲看着网上的留言和评论,内心很是得意,这次她倒要看看任裴风究竟会选谁!
“这个肃恩菲简直不可理喻!”贺兰声看着网上关于肃恩菲的新闻,恨得牙痒痒。
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女人?趁着蓝汐病危还专门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任裴风回到她的身边。
虽然让任裴风离开蓝汐是他想看到的,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陷入这个女人的圈套,他做不到。
“兰声,我出去看看。”贺兰声刚准备开口劝阻任裴风,就看到任裴风已经走到病房门口。
贺兰声拦住任裴风的去路,有些难以置信:“你还去找肃恩菲干什么?”
“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看看她。”
在他的人还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像之前,他的内心一直觉得肃恩菲就是救过他。
贺兰声真的无奈了,真想一巴掌把他打清醒:“任裴风,你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这种事想都不想就能看出来又是肃恩菲那个女人耍的诡计!”
“有些事我想说明白。”任裴风不再听贺兰声的劝说,推开他的手臂离开了。
看着任裴风离开的身影,贺兰声不禁感叹一声。
如果这次肃恩菲再耍一点小手段,到最后任裴风肯定再也不会回来了。
肃恩菲听到小张给她汇报,说任裴风来了,她立刻装作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躺在床上。
任裴风刚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肃恩菲扶着床头,在咳血。
“恩菲。”任裴风眉头一皱,立刻来到她的身边。
他没想到肃恩菲竟然病的这么严重。
肃恩菲擦了擦嘴角的血,红着眼眶,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抚向男人的脸庞:“裴风…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恩菲,你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肃恩菲惨白的一张脸,手上全部都是输液针的针管,任裴风再次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