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找到赫连江,让赫连江给屈莱国国君下话。毕竟怎么说都好,屈莱国在大漠国面前是不够看得,虽然赫连江也只是一个王爷,但是顾及在屈莱国,宇文灏觉得,他那国君应该会按照赫连江说的办的。
果不其然,当晚信息就到了赫连江那里了,赫连江听了,见时间紧急,就找人去了屈莱国。
赫连江以他自己的名义,跟屈莱国国君说要让阿莱山放人,否则大庆国可能就不会放过他们了。
屈莱国国君一听说阿莱山绑的是将军夫人的友人,马上就让阿莱山放人了。层层压力下,阿莱山只能够放人。
“这次可真是有惊无险,还是得多谢赫连江,要不是他啊,你们就出不来了。”
林玖玖说着,身后的景鸳也会心一笑。李攀看到了之后,抓紧了景鸳的手,说:“我们夫妇二人会和王爷好好道谢的,怎么说这次我冲动了,都是我的问题。”
“谁,谁是你的夫人啦?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再说,我们还没成婚呢。”
景鸳佯装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但是始终还是没有能够挣开。
其实也不过是开玩笑的,景鸳心中也清楚,这次真的是已经到了深渊了,若不是有人相救,想来自己和林玖玖是没有办法出来的。
“好了好了,”林玖玖靠着宇文灏的背,转头看着他们,笑道:“景鸳你就别任性了,横竖这次回四城都是要成为李郡守府上的媳妇的,就别纠结早晚了啊。”
景鸳一时间被林玖玖说得害臊极了,窝在了李攀怀里就什么也不愿意说了。
几人打打闹闹进了四城,宇文灏却一直不出声。感受到了宇文灏身旁凝重的气氛,林玖玖出声问道:“怎么了?”
宇文灏皱着眉,眼神有些奇怪说:“不知道,就是有一种感觉,好像是被什么盯上了。我的直觉向来很准,自从进入四城的时候就有些微微的不对劲。”
“果然不愧是朕当初的大将军,可惜啊,如今朕的上千士兵已经将你们重重包围了,你们四人怕是也插翅难逃了。”
林玖玖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宫奕辰。更何况除了宫奕辰之外,就不大可能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刚从阿莱山那里回来受了一肚子的气,林玖玖看着坐在城门外宫撵上的宫奕辰,烈日当空,她用手稍微遮了遮眉眼,哟了一声,道:“这不是我们大庆国的皇帝吗?怎么?来找我们也不敢独身前往了?我们也不过区区四个人,居然需要您动用上千的士兵,这里边的骑兵怎么说没有三百也有五十了吧?就这么没有自信吗?”
早在之前宇文灏处处受到宫奕辰威胁的时候,林玖玖就看宫奕辰不爽了。如今在阿莱山那处受了气,林玖玖倒是一下子都还回来了。
宫奕辰听到之后,胸口很明显地起伏了两下。他缓缓走下宫撵,想要走到几人面前,众士兵为他让出了一条道。宫奕辰看着林玖玖,哼了声笑道:“时隔了不久,没想到你越发的伶牙俐齿了,也是,是朕做的不好,当初就应该把你留在宫中。”
“你留住了我的人,是留不住我的心的。”林玖玖看着宫奕辰,眼神略显轻佻,“再说了,皇上,你有那个本事吗?”
“你!”宫奕辰指着林玖玖,深吸了好几口气,明显气的不轻。
林玖玖看了,也乐得自在。若是真的会有什么问题的话,宇文灏自然是会提醒她的,但是如今宇文灏也不阻止,也不提醒,说明这背后可能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什么,就是等自己来挑拨挑拨了。
宫奕辰嘴上说不过林玖玖,从身边的弓箭兵手上抢过来弓,顺手还拿了一把箭,直接就朝着林玖玖射了过去。
身后的宇文灏见到如此情景,静等着箭到林玖玖面前,然后,抬手抓住了箭柄。
箭身带来的微风拂过林玖玖的面前,林玖玖眼睛略微睁大,看着自己眼前的箭刃,咽了一口口水。
说不怕是假的,但是她知道宇文灏能够救她。
不过现在援兵还没到,最好还是也不要如此造作了。林玖玖想着,宇文灏把箭往旁边一丢,全场就都安静下来了。
一旁的李攀和景鸳知道这是皇上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求减少一点他们的存在感,好好看看这场恩怨情仇的大戏。
宫奕辰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还没有等到他开口,城外就传来了许多马匹踢踏的脚步声,足以把四城的城门部分撼动了。
这么多的马,骑兵数量肯定不少,大家都纷纷看向了城门,唯独宫奕辰和宇文灏夫妇完全不为所动。
“难怪这么不慌不忙,等援手吗?可惜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兵也都是朕的兵,援手又有什么用呢?”
宫奕辰的自大逗笑了宇文灏,他唇角微勾。“天下不一定是皇上您的天下,至于这兵,等会就会见分晓了。”
宫奕辰眉头一皱,张开了口,声音却被身后传来的战斗声淹没了。
孟栩带来的队伍刚到城门,没有谈判,二话不说就发起了进攻。虽然宫奕辰没有下命令,但是士兵也开始反抗了。看到这幅画面,宫奕辰也没有凑上去,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结果。
城外的队伍骑兵不在少数,且都是孟栩突然调过来的兵,找的是精兵。自然是宫奕辰带的这些经常在京城边守着的兵不同了,光是一招一式,都有极大的差异。
没过多久,宫奕辰带的兵就已经是落了下风。
孟栩坐在马上看着这一切,又垂眸看到了宫奕辰。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停在城门的宫撵在战斗结束之后,就已经被打得稀巴烂了。
宫奕辰转身看着孟栩,需要仰头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孟栩,你好大的威严,竟然调动那么多兵力来对付朕?”
“哦?臣只效忠脑内有容物的皇上,从来不是说皇上如何臣都要效忠的。皇上,您细数,自从第一次开始,我们这些人作为大将军的旧部已经是多少次被牵连了?当然,罪不在大将军,罪在色令智昏的皇上您本人。”
孟栩声音不大,却实实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