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林玖玖沉吟一会,状似在思考,而孟欣则紧张的等待着林玖玖的回答,“他好像挺喜欢桂花糕的,不过我也不确定。”
孟欣自动忽略了林玖玖后面半句话,万分感激地就打算离开:“谢谢郡主姐姐!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林玖玖看着孟欣高高兴兴离去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
第二天孟欣果然准备了桂花糕。
父亲曾跟她说宇文灏叫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她想到上一次和宇文灏说话的时候林玖玖的背影,想来是林玖玖利用郡主身份对宇文灏施压,才让宇文灏不便见自己。
孟欣一边暗恨着林林玖玖,一边坚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把宇文灏打动。
她特地没去宇文灏的房间,而是等在宇文灏常出入的路上,以免引的林玖玖知道,又叫宇文灏难做,孟欣一边等着宇文灏,一边暗叹自己实在聪明绝顶。
等着等着,宇文灏来了,孟欣眼睛一亮,奔了上去:“灏哥哥!”
宇文灏停住:“孟欣?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桂花糕,你要尝尝吗?”孟欣满心期待的将手里的篮子举到宇文灏面前,眼里满是期待。
“...好”宇文灏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好吃,孟欣的手真是巧。”
得到夸奖,孟欣十分高兴,扭捏着说:“灏哥哥叫我欣儿就好了,这是我特地为了灏哥哥学了做的。”
宇文灏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追问道:“欣儿,你说特地为我学了做的?你从何得知我喜欢吃桂花糕的?”
孟欣邀功似地回答道:“这是我特地去问郡主的,郡主说你喜欢吃,我便做了。”
“原来如此,欣儿真的是有心了。”宇文灏若有所思。
宇文灏吃完了手中的桂花糕就跟孟欣告辞了:“谢谢欣儿,我突然想到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下次给你带礼物算作是谢礼。”说完宇文灏又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苦笑着回了屋子。
孟欣没意识到宇文灏走的方向不对,完全沉浸在宇文灏说会给自己带礼物的喜悦中。
没过多久,宇文灏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原来林玖玖早就知道宇文灏不能吃桂花糕,一吃就会过敏,发上一天的高烧。故意说给孟欣是料想到宇文灏不会吃的,没想到他居然明知道自己吃了会高烧还是吃下了那桂花糕。
林玖玖知道宇文灏发高烧的时候,大吃一惊,马上就想到宇文灏是吃了桂花糕。
想到这,林玖玖就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宇文灏的房间,屏退了所有下人:“你吃了孟欣给你做的桂花糕?”
躺在床上的宇文灏抬眼看了眼林玖玖:“吃了又如何?”
林玖玖被宇文灏无所谓的态度气笑了:“吃了又如何?你明知道自己吃了桂花糕会发烧还吃,孟欣做的东西就那么好吃?”
宇文灏也急了:“那你呢?你明知道我吃了桂花糕会发烧,为什么还要跟她说我喜欢吃桂花糕?”
“我!”林玖玖语塞,“我哪知道你会吃她的东西?”
林玖玖站在宇文灏的床前,宇文灏没什么力气跟她吵:“你过来。”
“干什么?”林玖玖走近,“啊!”宇文灏一把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高烧中的皮肤还带着滚烫的温度,林玖玖与宇文灏贴在一起,四目相对,很快,林玖玖也热了起来。
宇文灏惩罚似地捏捏林玖玖的鼻子:“叫你也尝尝发烧的滋味!”
林玖玖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好似在火炉里一样热,挣扎着坐了起来,闷声说:“我下次不说些会伤到你的话了。”
看见林玖玖服软,宇文灏这才放过他:“这还差不多。”
虽然林玖玖屏退了下人,可并不妨碍有人在外面偷听,这番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孟欣的耳中。
知道林玖玖是故意告诉她宇文灏喜欢吃会让他过敏的桂花糕的事后,孟欣气坏了,但知道即便这样宇文灏也还是把她送的桂花糕吃掉后,孟欣又有些洋洋得意:宇文灏对她一定是有感情的。
但宇文灏将林玖玖拽到他怀里的事情孟欣仍嫉妒的发狂,她多希望总有一天被拽进宇文灏怀里的是她自己。
今天早上宇文灏出门本来是要处理蒋员外的事情的,被孟欣的桂花糕一耽搁,宇文灏没有出府,而是他派去蹲点的人自作主张,将蒋员外抓了起来。
宇文灏一想到那个蒋员外对林玖玖做的事情就气得牙痒痒,别说抓他,就算将他生吞活剥了都不足以解恨。
而紫城县的百姓们却不这么想,这蒋员外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个什么官,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抓了,还没个理由,实在叫他们气不过。
人就是这样,虽然平时也有人不满蒋员外,但有外来的人,他们还是一致对外的。
小小的紫城县本就没什么乐趣,大家除了耕作织布几乎无事可干,于是一群人天天闲了就围在县令府,要求宇文灏出来给个说法。
想宇文灏一个堂堂大将军,皇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没遇到这种情况,但他不便暴露身份,于是叫县令召集了县里的几个大家族的族长来。
几个族长应约而来,宇文灏坐在主位:“这次召集大家过来,想必各位都知道所为何事吧?”
现在蒋员外被抓一事县里闹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几个族长也一一点头称是。
“我的身份不便透露,是以并不出头,只是各位要知道,我此次来是奉皇命前来,我所做的一切代表的都是当今圣上,你们质疑我,便是质疑圣上。这事情越闹越大,要是闹到了皇上那...”
说着,宇文灏扫了一眼众人,威压毕现:“你们几个家族的命,够赔吗?”
众人皆感到一阵寒意,连忙跪地磕头:“草民不敢。”
宇文灏见状收起了刚刚的威压,又换上不苟言笑的表情:“你们走吧,接下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办得好了,事情办成了,你们有赏。”
各族长们颤颤巍巍地退下了,从此以后,再也未曾见人在县令府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