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回到路府,一进门就见古向慎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贼丫头,去哪啦?”
刚刚他因为中情阁有事便出去了一趟,没想到回来就听说佳人随莫子晏出去了。
当古向慎走到佳人面前定睛一看,也不由微愣。不由会心一笑,看来吾家有女初长成啊,不知不觉,小女孩也当真成窈窕淑女了,那么他也要更加小心的护着。
佳人看见古向慎,不由起了炫耀的心思。只见她缓缓转起圈子,笑靥如花对着古向慎说道:“好看吗?”
娇人裙摆微扬,一身红衣裳衬得她更是娇艳无比。这般的仙人之姿,迷了的又何止是莫子晏和古向慎的眼,
看见旁人肆无忌惮的眼神,莫子晏不经皱了皱眉,说道:“先回院子再说吧。”
此时古向慎倒是与他不谋而合,他也不想他的丫头让人多看了去。
不多时,便有人来请去参加宴席。古向慎想让佳人带上面纱,但佳人却拒绝了,她想要光明正大的,就是她此刻用的是别人的名号。古向慎也并没有坚持,他不过讨厌一些太赤裸裸的眼光,但既然佳人不愿,他就不会勉强。
虽不是婚宴,但这个宴席也是搞得有声有色,热闹非凡。古向慎的位置本来安排得很靠近主人家,但因他要求,下人也就把他的位置挪在佳人的旁边。
在客人都落座得差不多时,武林盟主一家也登场了,在大家的注目中,一家人挺直腰板,威风凛凛的进来了。
走在前头的便是这武林盟主吴敬,国字脸型,粗黑的眉毛,一眼望去,却是一脸的浩然正气,而佳人看见后却只是冷冷的笑了。而后跟随的便是他的夫人周月,虽说只是武林盟主的妻子,但却一身的雍容华贵不可掩饰,头上戴着金色步摇更是衬托得她尊贵无比。莫子晏发现此时的佳人,情绪却是略显激动,手中酒杯的酒也在不经意间洒了些许。
后面跟着一对少男少女,古向慎向佳人介绍说那便是这次婚礼的主角吴敬的女儿吴瑜与女婿张铎,这个张铎是武林四大家之一张家的长孙,但武功却不得张家的真传,而品行也是出了名的差,但是张家却有个规矩,就是家族的掌权人必须传与长子,所以无论这张铎怎样,他都是将来张家的掌权人,所以吴敬才会把女儿嫁给他,他需要拉拢张家保住他的盟主之位,下一届的武林大会又快召开了,虽然他武功高强,但他却只有吴瑜一个女儿,所以他必须找一个可以帮到他的女婿,而张铎却是挺好的人选。
佳人听完又看了一眼那少女,或许是因年龄的关系,她并不似她的母亲那般贵气,虽然也是个美人,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少了一股江湖气息。佳人摇摇头,不知道该对她幸灾乐祸还是同情她。
当佳人看向那张铎时,却是皱了眉头,张铎盯着佳人的眼睛却是毫不掩饰的泛着冷光,那一双桃花眼看得佳人很不自在。坐在一旁的莫子晏微微侧了身,挡住了张铎那侵犯性的眼光,佳人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笑。她并不害怕他,但她不喜欢被人这么打量。
莫子晏看着今晚佳人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与吴敬一家有所渊源,而且古向慎也是知道的,这让他不经意间蹙了眉头。
正当佳人拿着酒杯陷入深思的时候,一声女声如特定好的一般响起了:“盟主,这宴会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来的吗?”
佳人抬头一看,原来还是熟人,这个罗敷坐在贵宾席上,一身的华服比主人家还要隆重,虽然她与吴瑜两人的相貌在伯仲之间,但这身过分奢华的衣裳在此时却压过了吴瑜的风头。
吴敬本来就对这朝廷派来的人心生不满,此时听到罗敷一脸嫌弃的问话,更是增了一丝不耐,他还不至于需要看一个小姑娘的脸色,但又不好太过过分,于是强忍怒意说道:“我吴家的宴席又怎么可能有三教九流之人,来到这里的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和大侠,姑娘若是不懂请慎言,莫要失言得罪于人。”
“是吗,那一位又是何人?”罗敷指着佳人对着吴敬问道。
佳人从她开口的那一瞬她就知道她是要针对她,也好,她也不打算躲在角落里。
吴敬随着视线看过去,他确实不知道佳人是谁,于是招来管家一问后,回答到:“那是江湖上有名的美娇娘红艳,不知罗姑娘有何指教。”
“什么美娇娘,我可听说了,那可是一位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那样的人你也能安排与我同席而坐吗?”罗敷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在她看来,来参加这次婚礼,本来就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我已经是残花败柳啦。”佳人微微一笑可倾城。
吴敬看见佳人那一瞬间不由一触,那样子,却是万分紧张的模样,随后又似是说服了自己一般,慢慢平静了下来,但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周月那紧握的拳头。
“小敷,不可无礼!”罗敷旁边一位年长的中年男子出口说道,那语气却是不怒自威,有一股不可无视的官威。
想必那就是之前她所说的大伯了,朝廷的左丞相,此时代表朝廷来此观礼,而他刚刚的阻止不是想替佳人解围,而是觉得在这种时候,他们不应该太过挑衅,看看下面那些满脸杀气的江湖人士,要知道,死在官兵手上的江湖人可不少,他们不应该主动挑起是非。
“可是……”罗敷还想说什么,但被左丞相的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再放肆。
喝……这左丞相倒是识时务,此时罗敷若执意要挑事,那么这班义气冲头的江湖人可不一定会怜香惜玉。
“哎……真无趣!”佳人一见没她什么事了,也就趴在桌子上吃她的东西,但她觉得无所谓,有些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古向慎那紧皱的眉头和刚刚露出杀气的眼神都表现出他的不满。
而莫子晏则是低着头喝着手里的酒,仿佛丝毫不被刚刚的事所影响。
宴席一结束,佳人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即使她依旧笑着和他们说话,但莫子晏和古向慎都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愿意扬起同样的笑脸去符合她。
“贼丫头,别伤心,你还有我……”古向慎摸了摸佳人的脑袋,顺了顺她的头发,开口说道。
“去……就是有你我才更感觉伤心。”佳人虽如此说,但却没有打下放在脑袋上的手。
而莫子晏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此时他就是个外人,并不适合去打扰他们。
“贼丫头,不管你想怎样,我都会帮你的……”
“恩……我知道,干坏事当然少不了你一份,说不定你还可以拿来背黑锅呢。”佳人笑着回说道,欠她的,她会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