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晋级的六十四强学园离开了预赛终点,剩下的学园选手各自在飞船上休息,静静等候着斗会赛执行部发出的命令,等着返航回家乡。
每个学园的学生们大多只是淡淡地笑之,虽感到遗憾,但也只能开心面对,留着下届学园斗会赛再接再厉,而法尔拉学园飞船上,却有股不同于其他学园的气氛。
篮链倚靠在飞船边缘的木栏板,已经如同黑炭的右手放在肚子前,左手按住着废掉的右手腕,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其他同队的选手围着他,也不出一语。
“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沉默了一段时间,篮链压抑不了卢捷那种怜悯的表情,怒言以对。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我们只到预赛就得回乡了。哈!”卢捷轻笑道。
“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吗?”篮链怒而起身,左手掐住了卢捷的脖子,但卢捷也在这时,轻轻挥打了一下篮链的右手,他立刻倒在地上、痛得打滚。
“呜啊…!”
“瞧你现在都这副模样了,还想再闹脾气吗?”
“你!”
“其实以我们的实力取得名额不是问题,根本不需要用这些下流的手段,而且当我们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法还未取得名额,所得到的挫折感更是令人难熬,那不如一开始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全力以赴,即使输了也不会有所遗憾。”卢捷说了这些,其他的队友也是点头赞同,但篮链却还是依然固我,完全不把卢捷的话当一回事。
“哼!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要赢就是要不择手段。在我们的领地、在我们的国家就是这样,结果就是一切。”
“是吗?法尔拉学园下届的斗会赛可是会被除名的。”在篮链还洋洋得意之时,突来的一句话让他笑不出来,法瓦兹跟执行长竟突然出现在卢捷背后,让卢捷一时错愕。
“刚刚那名小妹妹说的很不错,你这孩子怎么这个不听话。”
“你们两个人又是谁了?你们又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
“你、你是法瓦兹先生!”卢捷一见到法瓦兹,便有相当大的反应。
“原来你就是前三届的最强之剑?那又如何,你凭什么终止我们法尔拉学园下届的斗会赛参加权。”
“你们可别误会了,剥夺你们参赛资格的人可不是我。”法瓦兹说到这,便退后几步,执行长这时候便向前。
“剥夺下届参赛资格的原因相信你们都很清楚才对。”执行长没一言说出他们所做的坏事。
但这句话也让卢捷与其他三名选手心虚不敢出声,篮链则是冷眼对峙着执行长。
“我对你们严重性违规的处罚仅只有取消一届的参加权,你们该庆幸不是学园废除或是永久禁止参赛。”
“你凭什么!”篮链发怒地问。
“那个小妹妹说得很好,也懂得反省,你们一点都不需要这些小手段都能取得名额,来自马丝寇领地?法尔拉城的你们我清楚你们的生存环境导致的价值偏差,但该有的惩罚是必要的,所以禁赛一年后,再来吧。”执行长摆出强硬的态度。
执行长也不在多说什么,便从他身旁走过,法瓦兹也随后跟上,两人走到船边缘木栏上,要跳下去之时,身后的篮链可能是一时冲动,回身左手一展魔法,一个黑光球夹带电流击中了执行长的背部。
被这有破坏力的黑球正中,执行长人被向前震飞,朝着飞船下摔落,但奇怪的是,目睹一切的法瓦兹却也不紧张,随着他落下的身影轻轻跳了下去。
然而当执行长快头落地面之时,他瞬间翻了一个身,然后落下速度渐缓,最后好似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地伫立地面,法瓦兹也在之后落在地面。
“小孩子还在闹脾气啊。”法瓦兹落下头一句话,便是苦恼地说。
“宣泄不满吗?”执行长人不动,背对着船上的篮链怒言道,缓缓拿起了腰后的银刀,全身术力流入刀鞘之中的刀锋,刀鞘与刀刃的细缝银光闪闪。
“少啰唆!我们怎能就这样回去,我们如果这样就回去,怎能接受领地的人们耻笑与折磨!”篮链仍不停止自己失控的行为,同伴的阻止也没有用,他朝着船下的执行长冲去,左手还凝聚大量的术力要施展魔法。
这时,只见执行长右手握着刀鞘身,将其回转并向后方的篮链一掷,篮链见了,一时无法闪避,立刻将左手集满的术力转为黑色气压,硬接回旋而来的银刀。
交击的刹那,篮链竟不敌银刀内含的术力,黑色气压被破,还被造成严重的内伤,更被震退撞上了飞船船身,卡在船身上且咳出了不少鲜血,刀鞘也在重创他之后,反回旋方向,回到了执行长手中。
原本以为已经结束,但篮链仍然脱出船身,跳落在飞船下。
“倒是不差。”执行长回过身,说道。
“哼!我们学园的学生打从一开始就不受国家、领地所有人一丝丝的注视,甚至是更多鄙视,他们只是小看我们!耻笑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要赢,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赢给他们看啊!”
“你们能赢的,禁赛之后的第二年,届时不要再用什么手段了,用这一年去思考吧,思考比赛的价值必须用最公平的战斗取得。”
“我听你在放屁!”语毕,篮链左手挥动,连番击出两道雷光直射攻击执行长。
“很好!要战…便战吧!”执行长刀鞘端重击地面,由此为中心出现一圈魔法光环向四周扩散,挡下第一波雷光,紧接着,他再侧挥一刀刀气并后将银刀收回腰后,而他挥出的这刀气,力劲前所未见地强烈。
与篮链的雷光相碰,雷光有如纸张被小刀割破一般无力,被刀气轻易划开,篮链被此一惊,震惊之时,胸前的皮肤也被刀气给划开一直线。
“呃啊!”
篮链跪在地上,左手掌压住胸前的刀痕,急忙用基础的治疗魔法止血,在飞船上的同伴们虽觉得篮链是自作自受,但见他重伤的模样,也是很担心地跳下来观视他的状况。
“结束了。”法瓦兹看了也是相当不忍,在执行长收手之后,总算也松了口气。
“已砍。”然而在执行长收回银刀之后,转身侧对身旁的法瓦兹的这瞬间,突然听到他轻轻地说两字。
“啊!”法瓦兹听到,便被吓到。
也在执行长说出两字的同时,篮链焦黑的右手,整只手臂与身体如被刀锋割了开来,当看到自己手臂与身体分家,篮链根本毫无感觉,在几秒钟后,一股难以忍耐的断臂之痛立即涌了上来,让他仰天哀嚎,声音回荡不止。
同伴们看到篮链突然断臂,一时不知所措,慌忙地止住手臂动脉大量涌出的红血。
“用这两年的时间,思考战斗的真义与价值吧。”
留下这番话,执行长与法瓦兹离开了现场。
“已砍都用了。”远离法尔拉学园飞船的两人,行至一段距离后,法瓦兹不禁向执行长问道。
“留着一只如同残废的右手何用?”但斩下他右手似乎别有用意,执行长告诉他。
“他该留下的,是坦然一切的面对战斗。”
“说的很有道理,但对方可是你用一根手指头都能赢的小孩子耶,突然展现刀招不合你的作风。”
听了法瓦兹这么一说,执行长才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出招过重,沉默片刻之后,对自己刚刚的激动作出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耀眼的火光之后,我身体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是常久未感受到的振奋感。”
“果然是想战斗了啊?这样就表示着,他的实力一定能让你这个战斗之长.战长满意,要是你们两个拼斗一场,想必是个非常精采的战斗吧。”
“我也觉得会是非常精采的战斗。”
“走吧!振奋归振奋,斗会赛还得靠你去调渡比赛会场呢。”
“真是麻烦的差事。”
说着,两人走回到了吉内瓦号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