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冉夏寒被打了几拳,也不知道躲。云楠上前,作揖,“林家主,小女是帝都墨家的人,特地前来拜访林老爷子。”
“帝都墨家?”林铁舟挥手,护卫停手,“我林家与墨家没有什么交情,你来找我爹有事吗?”
“可否借一步说话?”
“行,请!”林铁舟不满地虚引,带着他们进府。
林盛见儿子把人带进来,气冲冲地敲着拐杖,“你这不肖子孙,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有没有被气死是不是?”
呃,云楠愣了,没得罪过林家啊?
云楠扶手作揖,“林老爷子,晚辈云楠,给您请安。”
“晚辈墨雨竹。”墨雨竹跟着行礼。
“嗯,不知道你们来有事吗?”帝都墨家的人,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不知小寒是哪里做错了,惹怒了老爷子?”云楠疑惑地问。这些天冉夏寒都待在墨府,很少出门。
“哼!那个孽障!”林盛瞪着角落里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冉夏寒。
都长这么大了?
“爷爷,你别生气了。”屋外,一位美妇人推着一辆轮椅,坐着一个少年。少年脸色苍白,左腿耷拉着。
美妇人推着轮椅进来,然后安静地站在后面。
“小寒来了。”林跃飞亲切地打招呼。
“表,表哥。”冉夏寒弱弱地应一声。
“嗯,小寒都长这么大了,姑姑她可还好?”
冉夏寒闻言,暗暗神色。
“飞儿,你怎么出来了?”林铁舟担心道。
“没事的爹。”林跃飞笑着说,全无颓然之色。
“唉!”林盛重重叹了一声。
“我娘她已经死了。”冉夏寒低声细语。
“什,什么?”林跃飞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姑姑她”
“她十年前就去世了。”
林盛闻言,猛的跌在椅子上,怎么可能?
“那前些日子,我去定国公府,那个冉夫人”林盛呆呆地问。
“呵,你说的那个冉夫人,是冉文昊的继室桂秋芳吧?”冉夏寒讽刺道。
他还真没有听见当时那个夫人叫什么名字。
“他连这件事都没有告诉你吗?”
林盛摇摇头,他以为女儿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他,是她嫌弃自己了,不想跟林家有任何瓜葛。原来,原来那一面,竟是最后一面。当初夫人去世,派人去请她,她没有回来,为此他气了好久,打算与她一刀两断。
“既是如此,不知发生了什么,老爷子如此生气?”云楠问出了冉夏寒他们心中的疑问。
“是这样的……”林跃飞缓缓道来。
林家在温城开了一家布店,以卖布和成衣为生。林家家底也算殷实,请了四个淬体期的修习者作为护卫,护送林家的货匹。一个月前,林铁舟和林跃飞送货物经过清风山,被清风寨的土匪拦住去路,抢走了货物。本来这些土匪只抢钱财,不杀人。不知当时因何事,双方打了起来。土匪头子是一个练气期的高手,护卫打不过,林铁舟受了伤。林跃飞为了保护他爹,被人断了一条腿。
回到家后,林家请了全城的大夫,都摇头叹息。筋脉俱断,想要治愈,只有结续丹。可结续丹是什么,那可是五品丹药,至少要五品炼丹师才能炼出来。
前些日子听说帝都来了一位五品炼丹师,林盛带上来全部家底,就是求,也要为林跃飞求得一枚结续丹。
谁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位炼丹师的面,不得已厚着脸皮去求冉夏寒的母亲,希望她能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帮一帮他们。结果她没有露面,还把他们赶了出去。
林盛气愤地带着人离开帝都。
“原来是这样,当时我和小寒不在帝都,也没有听人提起过。”云楠恍然大悟。
“这件事情我好像听我娘说起过,不过我没在意,当时我也不在帝都。”墨雨竹回想一下。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小寒。”林盛长叹一声。
“外公,这不怪你。”冉夏寒很乖地站着,看向云楠,“姑奶奶。”
“咳咳,结续丹嘛,是五品丹药里最难炼制的,堪比六品丹药。”云楠淡淡地说道。
冉夏寒期待地看着云楠。
“不过对于我来说嘛,小意思啦!只是我没有药材。”
“云...云姑娘你说你有办法?”林铁舟颤着语气问。
“嗯。”云楠看着林跃飞,走到他跟前,蹲下来,捏捏他的腿骨,“请大夫正骨了吗?”
“请了,只是他的腿现在没有一点知觉。”美妇人静静地回答。
“嗯,一会儿我写个方子,先替他养着。至于结续丹的药材不好找,主药我亲自去寻,你们把副药配齐就好。”云楠考虑了一下。
“我也去。”墨雨竹开口,问月默默站在她身后。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如果半个月后我没有回来,你们就先启程去飞星谷,到时我们再联络。”
“我”墨雨竹还想说。
“听话。”云楠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哦。”脸红了。
云楠来到一旁,写了一张药方,递给林铁舟,林铁舟拿过派人去抓药。然后写了一些药草,嘱咐他亲自去寻。
林铁舟看了看丹方,都是些寻常药草,只有几味药草并不常见,但应该能买到,林铁舟点了点头,应下了。
走之前,云楠带着冉夏寒他们去会了会清风寨。
清风寨门前
问月一拳打碎了人家的大门,然后大摇大摆走进去。
“啧啧,太暴力了!”云楠唏嘘出声。
“咳咳。”问月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是有些劲头过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被清风寨的土匪围了起来,大约有四五十人。
“你们是什么人?来到俺清风寨有何贵干?”一个看着像土匪头子的人物说道。
“你就是这群人的老大?听说你们抢了林家的布匹?”云楠语气和蔼可亲。
“什么林家马家,俺们抢了谁的,俺记不清了。难道小娘子是来为他们报仇的?”朱福寿好笑地问。
“哈哈哈哈”周围都是嘲笑声。
“正是,不过我们来不是打架的,我们是来说理的。”
“说理?哈哈,弟兄们,她说她是来说理的,哈哈,和咱们说理,脑袋被驴踢了吧!哈哈”朱福寿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