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慕妖孽和鸽子,我便直接出发路过白府门口,我看见白老爹手中拿着一个玉佩,然后将玉佩给了我。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上有双龙盘旋争大日之雕刻,而那枚太阳突出少许,上点红漆,轻轻的抚摸上去,会发现那太阳竟然不是红漆点上颜色,而是古玉本身那一处便是红色,剔透晶莹,很是漂亮。白老爹说必要时拿出这个玉佩景天国定然不会轻易去杀我的,我思考了好久觉得反正这个原主老爹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就带上了。“骄儿,到景天国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让人知道你是女儿身,不要和景天国之人有什么打交,景天国不像我们白府这么好,他们个个都不好惹,我们白府也惹不起,记住了吗?”白夫人一脸委屈,边哭边说。
马车开始一路疾驰,到得慕灵国与景天国的交界处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我窝在马车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出了京城之后,路况下降,马车一路颠来颠去的,我被颠得累了就趴一会儿,趴得累了又起来坐一会儿,让对面的梦梦和心儿吓得一直伺候。
我利用大把大把的时间,将鸽子的那个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乖乖呦,想不到鸽子同学是如此的细心与体贴,这个包袱好比是个百宝箱,不仅有救人的良药,也有害人的毒药,有防身的护甲,有偷袭的匕首,真是难为死鸽子了,他还将这些东西的使用说明写满了好几张纸。
我冲着车帘外大叫起来:“白朔,白辉。”
白朔一脸紧张的出现在了我眼前,嘴里却恭敬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我朝他招了招手,“你进来,我有事找你。”
那小子犹豫了十几秒钟,才惶恐地坐在了梦梦和心儿的对面。
“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个,白朔你是侍卫吧?”我将声音放到最亲切的位置,唉,想我堂堂慕灵国假宰相,敢对正牌皇帝大呼小叫,对当朝大将军更是呼风唤雨,为什么对着自己的丫鬟和侍卫反倒要小心翼翼起来了?
“公子,小的十六岁便已经是白府的侍卫了。”白朔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回过我的时候,看着我的神情仿佛我是一个外星人。
我对着白朔挥了挥手,示意让他退下,我又趴在软塌上,开始专心致志的想事情,将心中的所有疑问,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出来:白夫人究竟是什么人?白老爹他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密不透风的白府,忠心耿耿的侍卫以及丫鬟,源源不断的财富,白家到底做什么生意?这生意大到了何种地步?云家到底多有钱?……太多太多的疑问,我一双手根本数不过来。我将这么多疑问联系起来,明明就感觉里面有一个坑。
马车停了下来。心儿撩开车帘一角,向外看了看,复又放下车帘对我说道:“公子,温城到了,等着守关的将士巡检之后,我们便要离开慕灵国了。
一年前的穿越,我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人,但这肉身却有家人,这些人认识我,多少也都能替我遮挡一些风雨,后来又得到鸽子和慕妖孽的另眼相待,我从未到过景天国,那里一定不会有人认识我,如今又肩负重任,在景天国,我还会有慕灵国那种幸运感吗?
天色迅速暗了下来,我们决定在一家名为“景熙”的客栈用餐留宿,听说景熙客栈是景州最好的客栈了。这次出门,梦梦,心儿继续她们的丫鬟生涯,白朔和白辉从侍卫变成跟班小厮兼车夫,而我呢,就是那传说中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游山玩水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嘛,嘻嘻!
所以当小二一眼看到我时,脸上的表情好比是看到了财神爷一样,那殷勤地对我说道:“客官,这边请,这边请!”
我开口对梦梦和心儿说道:“我先找位置吃饭,你订三个上房,让白朔白辉放妥行李后就过来一起去吃饭。”
说完我对着身侧的小二说道:“挑个好位子。”
那小二听我这话,两眼放光,态度恭敬讨好,不一小会儿,小二便在二楼靠窗找了个视线绝佳的位子,既能看窗外的风景,又能够对周围以及楼下大厅的情况一目了然。我赏了他两块碎银子。
菜陆陆续续地上来,梦梦心儿和白朔白辉陆续入了座。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吃饭,一边无聊地看着楼下大厅内用餐的人群。
楼下突然嘈杂起来,我轻皱了皱眉,看向一楼大厅。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回事?六七个大汉子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那人也不反抗,他的身后……竟然还是个女孩子,他不反抗任由六七个大汉使劲打他们,只是那个人一直护着女孩。而周围的人皆是一副看戏的表情,竟没有一人站出来说句话。
我拿起桌上的一个盘子,随随便便地往楼下那一扔,“啪”的一声,楼下众人先是一楞,然后不敢置信地盯着被砸到的一个大汉身上。果然我随便的一扔都能砸到人,身手也真不错。
“是谁在楼下吵闹,打扰了本大爷的好雅兴?”我态度高冷,用那懒懒的声音,以及我那悠闲的坐姿,心儿紧张地拉了拉我的衣摆,轻声说道:“公子,我们还是别管闲事了。”
“哪来的黄毛小子,竟然管起你张大爷的事来,识相的快点滚下来给你张大爷磕头赔罪。”说话的是个中年大叔,正是刚才被我砸到的可怜之人。
张大爷?哇哦!一听这话我突然来了兴趣,三两下的跑到楼下,我径直走到那个中年大叔的面前,围着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看了许久,“小子,怕你张大爷了吧,还不快跪下磕头!”
我心里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走向刚刚那被围攻的两个人,完全不理那张大爷。
怎么形容我眼前之人,那人一身青色长袍,看起来衣料不差,但是这衣衫却有不少折皱,长发披散,而身后的女孩一脸干净整洁,完全没有一丝被伤害的样子,他明明狼狈得要死要活的,但是他却给人觉得一种孤独冷傲。他见我走过来,护紧了身后的女孩子,我无语了。“你们俩是兄妹吗?”我小声的问道。“不是,他是隔壁客栈的老板女儿,我是他的侍卫。”他一脸狼狈的说完了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