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柔黄灯光,让卧室里多了几分暧昧。
林晓娆吹干了头发,又看看镜子里的人,还是那个,没有变。
从浴室出来,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她才终于有了丝新嫁娘的娇羞和紧张。
不过,她故作镇定,无视掉新婚丈夫的眼神,大步跨到床边,大方地蹦上床,拉开薄被,躺进去,又扯上被子,说一声,“哎呀,睡觉,好累好困哦!”
李择端看着假装镇定大方的新婚妻子,无视他双眼欲噬人的狼光,若无其事地上了大床,躺到他的身边,颇老夫老妻一般地来那么一句,“哎呀,睡觉…”
人是闭上了眼睛,但,浑身紧绷,感觉,只要自己碰挨着她,她一准就会跳起来。
李择端心里好笑,寻思,“算了,看她的确又困又累,又与我还没有熟悉起来的情况下,今晚,将就着睡吧!”
他先拿上空调遥控器,调一下温度,24度,适合睡眠,放下了这个,又拿过灯饰遥控器,一摁,关灯,睡觉。
林晓娆感觉到灯光没了,就睁开眼睛看看,黑黢黢的,看不见什么,包括身边的那个男人。只能感觉到身体左边有团热量,有气息。
黑暗让她放松了一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见对方没有什么动静,林晓娆试着挪了挪身子,朝外边侧身,放松身体,闭上眼睛,一会儿,当真的睡了过去。
李择端听着身边的动静,感觉到她放松了身体,又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她绵长的呼吸。
这是,睡着了!他肯定,心里感叹一句,入睡真快。
她醒着时,他反而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也不知道她的睡相如何,又是否浅眠?
李择端也不好怎么有大动作,只是稍微往边上挪了挪,然后,又感受一下,有个人在自己的床上,似乎也不反感。
闭眼,睡觉。睡过去之前,心说,感觉似乎还不赖,身边有个女人的气息在,气息还挺清新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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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你说,择端与小夭睡了吗?”李妈妈挺关心,脸上有点少女时期的好奇。
李爸爸还在床头看书,闻言看了一眼老伴,心里好笑着道:“你可别上楼去打扰他们,抱不抱得上孙子,全看你识趣与否。”
“我当然知道,小夭只有一个礼拜的假期,这一个礼拜,我就让他们俩在家里度蜜月。
敏敏,我也不会许她无事上四楼去。白日里,待择端与小夭出去医院陪老爷子的时候,我再喊阿姨上楼去做清洁。”
李妈妈说话小小声,似乎担心惊扰到新婚夫妻似的,想到终于有了儿媳妇,心放松一半,低叹:
“哎呀,他们姐弟俩,终于有一个结婚了。真是多谢小夭,多谢林老爷子…
不然,我们不知需要等到哪一年,才能喝到新妇茶。
现在,孙子孙女已经在前面招手了。我都好像看见了他们胖嘟嘟,白生生的样儿!”
“你想得太远太美了!”还早得很…李爸爸失笑,想这么对老伴说一句。
可是,又看着她脸上出现了多年已经没有过的梦幻表情,还是算了,让她做会儿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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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呢?夫妻俩没有行事?”李择敏偏头听听,心想,相亲结婚的人,或许需要等彼此熟悉以后…
不是说,万事,水到渠成才是最佳。况且,择端也不是急色之人,也没有缺过色。
不过,也难说,他应该还是喜欢小夭的,对于男人来说,一见钟情,一碰面就上床也是常事。
想到这里,李择敏打开窗户,朝楼下,楼上看看,没有灯光打出来…
这么早,已经睡了?
以前在家,常能听到弟弟在房间里的动静…
这不声不响的,一时还有些不习惯了。
以前,他也不关门不关窗…看新片花絮,骂人,都自如着…
如今有了小夭,他肯定一丝窗缝儿都没有留。
今天,看着他文雅了许多,似变了个人。
假模假样的,让她这个姐姐好不习惯!
这其实,就是爱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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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林家,大书房。
林清和与父亲林潮生,还有林家的另二个叔叔正在谈话,“爸,叔叔,这次的商务合作,我们占的份额比李家高,以后,由咱们做最后的决定!?李家为什么这次这么好说话?”
林潮生看看儿子,又看看二个异母弟弟,道:“李家的重心不在这一块(在通讯和娱乐那边),现在有桃子嫁了过去,他们也只是稍微让点利而已。”
“这个,不管谁落锤,股东的意见都要听一听,有利的建议也采纳,与供货厂家和顾客的关系,还有售后服务,都要搞好!现在是以服务取胜的时代。”林二叔发表自己的意见。
“阿和,三叔我可不管你和李家小子,谁落锤,只要保证我有钱赚就行。”我投资进去的钱,不是捡的树叶子,而是真金白银。
林三叔说完心里话,又转念想到了什么,前倾有些发福的身体,伸长了脖子,眼珠子转着看一看…
对面坐着的老爷子的嫡长子和上首的嫡长孙,又看看与自己同一个妈的亲哥,压着声音问:
“你们说,如果李老爷子登仙了,他们的股票是否会…”出现震荡,那时,之前,该抛还是该进?
“你觉得会怎么样?”林潮生反问这个弟弟。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若是有那能耐,老爷子还不把林家的这份基业交到我手上,又会有你们父子什么事情!
“三叔,你只管握着你手里的,李择端在,而且,他家还有一个不太老的老爷子。”
林清和不是信口开河,李家集团的权力早已经安稳过渡了的。
李老爷子怎么样,对股票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哎,大哥,你嫁外孙女又不摆酒啊!别人都笑话我,又笑话咱们林家了。”嫁女,全是不声不响,是不是落泊了。
林三叔见没什么正事可谈了,又开始扯闲篇。
“笑话就笑话,让他们笑话。现在,办一场酒宴,最少亏上百万!百万不是钱?
我也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摆酒席。登报登网通知,多新潮,大家又都省事。”
林二叔没感觉不摆酒席有什么问题。讲个性的时代,不必非得弄传统的那一套。
“我没有过问,桃子和李择端俩有主见。现在,许多人结婚也只是家族中人聚一聚。大搞特搞是没有必要。
李老爷子的身体,现在也不适宜办这个。人多,话多,惹了闲气,难得说。”林潮生觉得家有病人,不适宜大热闹。
“爸爸,二叔三叔,没什么事情,我们散了。你们早些休息!”林清和不想与叔叔们玩笑似的谈论外甥女的婚事。
几人点头,慢慢步出大书房,各回各家的那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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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林家。
林清音看着天花板,实在是睡不着,拍拍身边的男人,“老陈,我睡不着…”
“还想着小夭?”陈师父立刻回应新婚妻子,扭开床头壁灯,看着人问话。
“嗯。今晚过后,别天,她就是真正的李家儿媳妇了…”心里总感觉她还小,时间真的过得太快…
陈师父见妻子语气,神情都充满惆怅,真是多愁善感啊!
小夭已经二十二周岁,不小了。谁家的女儿大了又不嫁人呢?
陈师父心里这么想,却不会这么说,不然,妻子又会说,你不是小夭的爹地,所以,不能理解嫁了女儿的心。
“小夭是算结婚早,不过,早有早的好。
你这时也还很年轻貌美…以后,带着外孙子出去,别人肯定认为是你生的。
要不,咱们努力一点,生一个孩子…”不然,你总说我没有当过父亲,不会心疼小夭。
陈师父笑着,哄着妻子,伸手抱她进怀里。
既然睡不着,说明你人还不累,那咱们就再运动运动,累了,就会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