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会联手?”
上官翠屏听陆凡与密云一番对话,意会自己的伎俩被看穿,恼羞成怒,没好气的说。
“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上官翠屏顺带说了句惹怒陆凡的话。借其已故去的师父诸葛上云说事。
“师父,陆师哥救娘心切,不似他师父那般……”
秦月听上官翠屏的话,着急替陆凡辩解。
“你这背叛师门的逆徒,还有脸叫我师父,我不会再认你这大逆不道的徒儿。”
上官翠屏愤怒的话来打断秦月的话。
“月儿,她既然不认你与她师徒名份,逐你出师门。事到如今,也只好与她决裂,别无他法了。”
陆凡无奈的说。
“秦月,想重回为师门下也不无可,为师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只要与他断了孽缘,你所做的错事,为师既往不咎。你好自斟酌,何去何从,自己想好了!”
上官翠屏借话引话。
秦月听上官翠屏如此说,话里的意思再明朗不过,这是逼迫她即刻做出选择。
“我心意已决,绝不后悔。此生与陆凡在一起,他活我活,他死我死。师父,对不起。”
上官翠屏听秦月执迷不悟,铁石心肠一般执拗的话,心头大怒。
“痴念已入心,宁折无挽回。”
上官翠屏怒目圆睁的看着秦月,说完这句心灰意冷的话,手中握的‘翠珀’剑气徒增,呼之欲出。
秦月迎上上官翠屏凌厉的眼神,心知师父对她大失所望。见她手上翠珀剑泛着的剑气更盛,料来杀心已起。
陆凡看在眼中,也是一般的想法。
“月儿,她要杀你灭口,双剑合璧应对。”
陆凡说完这句提醒的话,手上的‘挚真剑’与他心灵默契,剑身一下发出银白色光芒。
秦月听陆凡的话,心上一惊,手上的‘淑秀’剑发粉红色光芒。
上官翠屏见陆凡、秦月的佩剑都发出各自剑气的光芒来,意会两人心意相通,体内真气已达剑上。心里喜怒掺半,喜的是两个竟然自创自悟出‘双剑合璧’的剑招,怒的是竟然以这招法来对付她。有心相试两人的‘双剑合璧’,是否已达人剑合一的境意。当即手握的翠珀剑向秦月刺去。
上官翠屏的遂然出手,秦月、陆凡已有防备,顿及同时出剑接着,两道剑气与上官翠屏翠珀剑生出的剑气相抵,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上官翠屏见秦月、陆凡双剑交叠合二为一,看两人配合默契,你侬我侬的神情,心里羡慕嫉妒。暗中加了两成真气,一心想着瞬息之间将两人交叠在一块的双剑打散,破了两人的双剑合璧。
秦月、陆凡心意已达共识,在感知到上官翠屏暗加两成力道的同时,也加持了两成力道。彼此两股真气相冲,各退了一步。
上官翠屏见秦月、陆凡联手,竟可与她打成平手,心里气恼不已。倏见唐充从跪势站起来,顿时心里有了主意,故意大声呼喊——
“掌教,陆凡、秦月叛教,该如何处置,请掌教示下。掌教一声令下,弟子们才好出手。”
唐充体内真气调息已毕,听上官翠屏在身后急切呼喊的话,却不着急回应,而是将扎入地寸许,用于支撑他身体,郝曲、燕菡的佩剑抽出,掷还给剑的主人。这才转过身来,拍掉身上的雪花,不紧不慢的说——
“上官师姑,我还是个束发少年,掌教重任压在我身上,让我透不过气来,我决定将掌教之位相让,选出一位德行兼备,让众弟子信服的师兄或师姐来担任。”
上官翠屏见唐充一脸坦然,镇定自若说出这番话,心里暗自调侃:“唐充这小子还不笨,会审时度势知难而退。”
“唐师侄心里可有心仪选定之人?”
上官翠屏顺着唐充的话问来。
“上官师姑已有眉目?”
唐充反问。
“我心仪的……,背叛师门,已被我逐出门去。”
上官翠屏怨恨地瞪着秦月说。眺见郝曲、燕菡各自的配剑已回到手里,主意又生。
“郝曲、燕菡,秦月的所做所为,你们不阻止,反而纵容,难道也如她一般,叛师离教?”
郝曲、燕菡听上官翠屏声色俱厉责备的话,相对一眼,赶紧回话——
“弟子不敢。”
“好,待会对付秦月、陆凡两逆徒,不可有一丝姑息之意。”
上官翠屏听郝曲、燕菡唯命是从的应声回答,顺势施压逼迫其顺从。
郝曲、燕菡听上官翠屏这句威逼的话,只好点头答应。心里都深有体会,上官翠屏说这句话的真正含意:‘为师知道你们与秦月私交甚好,秦月已背叛师门,其心可诛,你们要狠下心来与她敌对,彻底与她分清界限。’
“唐师侄,你觉得她做所为与你的所做所为,孰轻孰重?”
上官翠屏见唐充已有退位让贤之意,不再有所顾忌,故意旧事重提。
唐充听上官翠屏这句猝不及防,不安好心的问话,心上一惊。心想:“上官师姑说秦师姐怎么牵扯上我,与之相提并论。我与妲嘉兄妹相称,只不过念及她父母都已不在,与她有同病相怜之意而已。这有错么?”
“我的所做所为,自觉无愧于心。”
上官翠屏听唐充信誓旦旦的话,不禁嗤之以鼻。讥笑的反问——
“自觉无愧于心,当真无愧于心么?”
“上官师姑,你这话说的,你到底何所指?”
唐充意会上官翠屏话里有话,却不是他想的仅此而已。
“我何所指?你心里不清楚么?却在这里装糊涂。”
上官翠屏听唐充的问话,没好气的奚落。
“我装糊涂?上官师姑所指不就是妲嘉与我姐弟相称,违背了道义礼教么?”
唐充不置可否的应对。
“仅此而已?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做过的事,哪一件哪一桩不是自己错在先。”
上官翠屏听唐充如此说,他想到的只是事情浅薄的表面,没往更深处想,有心提个醒。
“我错在先?”
唐充听上官翠屏如此说,心上触动,回想往事。与柔然杜鹃、妲嘉相识相交是错误的开始,让她们从秘道上太乙宫,害死师父鹿麟、师祖太乙真人,连累同门一并遭殃,归根结底也是他的错。果然自己步步走的都是错的。
“不是你的错,而是你太单纯,让别有用心的利用。”
妲嘉见唐充在思索,意会他很在意上官翠屏的话,担心他太过自责,说出一语中的提醒他的话来。
“上官师姑,你不仅仅只是让我让出掌教之位,这么简单而已吧?是要把我逐出太乙宫去,从此不认我是太乙的弟子,是也不是?”
唐充听妲嘉帮衬他的话,倏忽间明白上官翠屏真正的用意。
“她觊觎掌教之位久矣,她的目的一目了然。让她当掌教,必然是先清理门户。”
密云顺着唐充的话,有心说出这句来。
上官翠屏听密云一语道破她心机的话,心里有些尴尬,表面却镇定如常。没好气的说——
“你非太乙门徒,挑拨离间的话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