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是说呀!”
黑衣人听不到唐充回应,催促的语气说来。
唐充听黑衣人问得急,不紧不慢,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来,还故意把尾音拉长——
“柔……”
黑衣人听唐充只说个‘柔’字,意会唐充只看到这个字。正想说风凉话来奚落唐充一番,忽而觉得有双手从后面一下锁住腰的位置。
“我知道你是陆凡,就别装……”
唐充施展步法,一下将黑衣人的腰紧紧锁牢。
“你……放开……我。”
黑衣人边扭摆腰枝,想要挣脱而出。边气息微喘,哀求的说来。
唐充感觉锁住的腰好小,不仅可盈盈一握,又很柔软爽滑似丝绸。听黑衣人哀求的话,反而生出逆其心意的想法来,执意说来——
“不放,就不放。除非告诉我你是谁。”
黑衣人听唐充死皮赖脸的话,迫切地发狠话说来——
“你再不放,别怪我……”
唐充听黑衣人吓唬的话,不等他说完,却出其不意的插声说来——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秦月师姐。”
唐充说完这句,松开了手,且退了两步。
黑衣人转过身来,面对唐充。随意一问——
“怎么看出来的?”
唐充食指向黑衣人纤纤玉手一指。随及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羞怯的说来——
“你的手……很好看。我……过目……不忘。”
黑衣人听唐充以含蓄的语气,一下点破的话,知道隐瞒不过,当即把遮脸黑布拿去。
唐充见了黑衣人露出的样貌,果如自己猜的一般无二。
“真是你!秦师姐,你为何这么做?”
秦月听唐充遂不及防的问话,心头一怔。
“妲嘉好无辜。我可怜她失忆,还被陆凡……失身于他。自然而然想救她。”
唐充听秦月说到紧要处,却想掩饰过去,觉得她话说得模棱两可,疑惑不解的问来——
“什么是……被陆凡……失身于他?”
“他做得出来,我却羞于说出口。”
秦月听唐充‘点明要害’问来的话,料他束发之年也不清楚‘失身于他’是怎么回事。话音落定,心急的跺脚。
“他到底做了什么?”
唐充见秦月气急跺脚的样子,越发想知道,迫切问来。
“他和妲嘉昨晚上已同床共枕,还把她给……那……,一觉醒来,就是失身于他了。只好嫁给他。”
秦月羞急说来。
唐充听得一知半解,想法单纯,心里自嗨:“原来同床共枕,就可成其好事。”
秦月见唐充正在偷着乐,没好气的‘哼’一声。
“妲嘉失去记忆,完全不记得掉下悬崖前发生过的事。之后你和她在山脚下相遇,朝夕相处的日子不算短,她不知‘轩辕剑’失落于何处,是你……”
唐充听秦月说至此,意会她想说的话,当即打断她继续往下说——
“不是我。‘轩辕剑’绝不是我私藏了起来,你别诬陷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不只我去找过,同门的师兄弟、师姐妹都找过,却怎么也找不着。不在你手里,难不成自行飞走了?”
秦月见唐充着急为自己辩驳,干脆挑明说来。
“真就自己飞走了,也说不定呀!”
唐充不甘示弱的语气,附声说来。
秦月听唐充说得耿直,或许真的误会了他,就如其说的一般。思前想后在心中酝酿一番,掂量着说来——
“太乙宫的至宝‘轩辕剑’,一直守护着‘太乙仙界’。难不成真的随着师祖的仙逝,‘轩辕剑’和你所使的‘巨阙剑’一拼之后,都化散了么?”
唐充听秦月这番说辞,认可的点点头。
“真是如此,可就难以挽回了!”
秦月心里预感到不妙,急不可待的说来。
唐充见秦月慌急的样子,随即问来——
“怎么了?‘可就难以挽回’所为何指?”
秦月听唐充问来,内心波澜起伏,看着唐充欲言又止。忽而仓促地离去。
唐充见秦月仓促离去,留意到秦月心绪不定,想要问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她已不见了踪影。既已知是秦月看过纸上的名字,只好等秦月心情好转再问不迟。即刻返回住处。
一夜安然度过。
第二日一大早。秦月换了身干净素雅的新衣。整个人看上去清雅静宜。双手捧着一件折叠平整的新道袍,来到唐充住处。
“掌教,可起身否?”
唐充在卯时已醒过来,正在床榻上盘腿打坐,依着‘炼真身要诀’的功法,配合‘二十一式’调整全身气息吐纳顺畅。体内所聚之气,经过两个时辰循环引导,心至意达,通督主脉,回归气海。刚收功完毕,就听到秦月在宫殿外的叫唤声,随即应声——
“已起身。秦月师姐快进来。”
秦月应声‘诺’,脚步轻盈的走至唐充面前。
“掌教,今天是好日子。这是姐妹们连夜给你缝制的一件道袍,且试穿看合身否。”
唐充听着秦月的话,看秦月的气色明艳柔美,神态静谧温和,与昨日判若两人。玩笑的口吻说来——
“那就有劳师姐帮我穿衣。”
秦月听唐充让她帮穿衣的话,感到有些意外,心上一怔之后,微笑的看着唐充,顺从的点了点头。拿着道袍便给唐充来穿上。
唐充见秦月当真给他穿衣,一时半会还真不习惯,伸手推阻,急着说来——
“你侍候我穿衣,还真觉得别扭。我自己来。”
秦月却是欲拒还迎,不闪躲不避让,反而笑意盈盈说来——
“你昨晚从后面……,那锁腰一抱,怎么就大胆放肆毫不忌讳,这会怎么就觉得别扭了?”
“昨晚我……,误认你是陆凡……”
唐充赶紧解释。
“你是故意误认的。你抱过我,有了肌肤之亲,我以后就……”
秦月娇羞的说来。
唐充听秦月的话,只觉得心跳加速。预感到她往下说的话,赶紧打断——
“我无心的,你……别这样。”
“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我,只是不敢坦白承以罢了。我的心事你也知道,我对陆凡心已死,你乘机就抱我,我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反而让我心里好惬意,舒服了不少。”
秦月将心事抖落出来。
唐充听秦月这番诚挚的表达,心下暗叫糟糕:“我手怎么这么贼贱呢!非要去抱她,这下落下口实,想脱身可就难啰!”
秦月见唐充愣不作声,惊慌失措的样子。故带哭腔说来——
“苦也,苦也。师姐只不过虚长你三岁而已,都有了肌肤之亲,还不愿承认喜欢人家,我不活了。”
唐充听秦月寻死觅活的话,赶紧劝来——
“好了,我认了。不过,我没打算这么快就……”
秦月听唐充心急之下说出的话,忍不住笑了。
“你只要承认喜欢我就行!我也没逼你非娶我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