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图有些意外的看着红衣女子,“那为何之前可以送我们到达荣县城外?”
红衣女子轻笑道:“那是因为你当时可以作出选择,而如今你身陷囹圄,只能任人宰割。”
斋图挑眉道:“掌柜的这话说的不对,我也不是没得选,如今不是到掌柜的这里躲难来了吗?”
“呵呵。”红衣女子微笑的看向斋图,“只怕公子付不起过夜费呢。”
斋图皱眉看着红衣女子,“哦?上次不是说来了店里休息即可,怎么如今掌柜的突然市侩起来。”
“上次?”红衣女子慵懒的往椅子上靠去,“我可是收足了报酬呢。”
斋图不解的问道:“哦?什么报酬?”
“一条生路。”
“一条生路?”斋图有些疑惑,“你是说我舍弃的那条生路?”
“不错,于绝境中的一条生路,你说这报酬丰厚与否?”
斋图眯了眯眼睛,愈发看不透这女子,“若是当日我选择了生路呢?”
红衣女子微笑,不做言语,只是眼神瞟了瞟在一旁擦桌子的白面书生。
斋图当下就懂了,这他娘的是个黑店啊!
“那在下进门来坐坐,不用收费吧。”
红衣女子轻笑,“自然不用,不过公子还是快快回去为好,过了子时,就由不得你了。”
斋图听到不收费,心下大定,“那不知可不可以请掌柜的帮个忙,请我一个朋友过来。”
……
荣县县令回到房间,原地来回踱步,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
“这鬼佛王来的如此巧合,万一真如先生所说……不行,我要去见见先生!”
县令打定主意,转身开门准备前往牢房。
刚一开门,就看到鬼佛王站在门外。
“大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县令吸了一口气,装作很自然的说道:“妖魔围城,很是烦闷,想出门走走。不知佛王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佛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也无甚大事,只是想到那牢中恶鬼还有同伙在外逃窜,希望大人可以再派一众精锐围住牢房,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县令恍然,“原来如此!还是大师思虑缜密,本官这就去增派人手!”
“那就有劳大人了。”佛王说完转身离去。
县令这才松了一口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
县令用袖子擦了擦汗,高喊:“来人!”
在门口等待侍奉的仆人立刻上前:“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告诉赵捕头,调集十名捕快大牢集合。”
“是!”
吩咐完仆人,县令当即快步朝大牢走去。
等到了大牢,县令却被看守的衙役挡在牢房门外。
“大人,佛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大牢。”
县令立刻怒了,“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
衙役被县令吼的脑袋一缩,“小的不敢,只是佛王是仙人,仙人的话小的也不敢不听。”
“哼!”县令朝着衙役的脑袋轻轻地拍了拍,“就是佛王叫本官进去看看可有异样,你可还要拦着?”
衙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忙让出道路。
县令气愤地甩了一下衣袖,瞪了一眼门口的衙役,大步流星的往牢内走去。
不远,东方老赢一身夜行衣伏在屋顶上,看着县令走进了大牢。
沈绛雪似隐似现的身影飘在东方老赢身旁:“东方大哥,那牢内有鬼佛王布下的法术,我靠近不得。”
东方老赢点了点头,闷声道:“刚才县令孤身一人进去,是个好机会!你且在此等候,我闯进去挟持县令,定能救出先生。”
沈绛雪点点头,东方老赢立刻飞身而下。
刚要落地,东方老赢发现原本光滑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平躺的木门。
本想在地上借力的东方老赢一脚就把木门踹开,飞身而入。
东方老赢不知这门下深浅,认为是陷阱,于是左手迅速抓住被踹开的门扉。
可是下坠的力道陡然一变,东方老赢感到自己被旁边的墙壁吸了过去。
脸一触地,东方老赢方知自己是躺在了地板上。
斋图坐在“雨碌客栈”里喝着茶,就看到东方老赢姿势诡异的踹开大门,然后左手抓住门扉,整个人平躺摔向地板。
“噗……”斋图喷了一口茶水,朝着东方老赢走去,“我说老赢啊,平时没看出来,原来你开门都这么虎的吗?”
“先生!”东方老赢看到斋图,立刻激动地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东方老赢打量着斋图,又看了看周围,“先生,你没事就好,可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斋图侧身露出身后的红衣女子,“这就要谢谢掌柜的帮忙了。”
红衣女子斜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慵懒的说道:“不用谢,毕竟我是收了报酬的。”
斋图忙拉着东方老赢坐下,“时间不多,长话多说。你快去准备这些东西,桃木剑、黑狗血、尽可能多的收集女人的月事带,在多抓些公鸡放在鸡笼里。还有,在你的剑上镀一层银,可斩妖破邪。”
东方老赢有些为难,“桃木剑、黑狗血这些都好解决,可是这女人的月事带……”
斋图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哎呀,你让沈绛雪去串串女子闺房,谁家有你就去偷来啊!”
东方老赢恍然大悟,“谢先生提点,学生多问一句,这些东西有何用处?”
“这鬼佛王有鬼妖神三气,桃木剑、黑狗血、公鸡驱鬼气,银剑斩妖气,月事带可破神力!”说完,斋图就催促着东方老赢赶紧走,“快回去准备,此地不宜久留!”
……
牢房外,一众捕快刚刚赶到。
走在最前面的赵捕头皱眉看向东方老赢刚刚下落的地方,“奇怪……刚刚明明看到那里有一个黑影,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后面的捕快朝着赵捕头指的方向看去,“这黑灯瞎火的,兴许是看错了呢。”
“也许吧……”赵捕头又仔细瞄了两眼,没发现什么异常。
十名捕快赶到大牢前集合,赵捕头问向牢房的衙役:“大人来了吗?”
“大人正在牢房里视察,想必一会就出来了。”
……
此刻,县令正站在斋图牢房的外面,惊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牢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先生的本事,这区区牢房怎能奈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