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很快就到了。到了大学基本就很少有星期的概念,可能是相对宽松的学习环境和自我选择的广阔性。一如既往,橘子拿着英语学习资料就往教学楼走去。
突然一股熟悉且强大的力量把橘子手里的资料在空气中划了扇形弧度。
“你怎么来了”橘子又惊又喜。
月光没有说话,露出了特有的月牙微笑。徐徐微风拂过他的头发,完美的下颌线在嘴角扬起的时候更加引人注,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仿佛藏着璀璨的星星。他一把把橘子抱在怀里。
橘子带着月光游遍了C市这个旅游城市的所有景点。每当她跟月光走在一起,总能招致一些女生羡慕中带有点别样意味的眼光。橘子不以为意,毕竟月光高一就是本班加其他班级女生疯狂喜欢的对象,包括小绿和她朋友。
走在漫长的牌坊街,月光把橘子紧紧搂在怀里。橘子感觉很不自在,找了理由挣脱。在橘子的潜意识里,当她没有正式跟对方确定男女朋友,确定自己真的有在恋爱的状态时她不会做一些较为亲密的事情。她希望月光懂。总之,她跟月光发展进度快到让她对爱情疑惑,毋庸置疑,月光是心心念念的旧人,是在几年前留下美好记忆的人。但是橘子也是有原则的人,这不是慢热。
傍晚,C市又如约而至出现了少女天空,在团团柔软的洁白云朵的衬托下,五彩斑斓的晚霞显得生动活泼了许多。江边依旧引来一大批游客和摄影师前来记录自然的美丽和神奇。
突然,手机微信有一个自称月光女友的陌生女子主动加橘子。橘子想一探究竟便通过验证。紧接着一组组她和月光的大尺度照片便引入眼帘。她说自己是月光在某软件认识的朋友,只是抱着排遣寂寞的态度和月光私底下见面发生关系,没想到产生了感情,并成为名义上的男女朋友,甚至她并不是月光在软件上约出来的第一个且唯一的女性。她与月光的开房记录甚至保持在中秋节的凌晨。近几日月光爱理不理的态度让她伤透了心,萍水相逢,她已决定放弃,但也不想让她称之为渣男的月光好受。
橘子像五雷轰顶般感到手足无措。眼前人真的如她所说不堪?寒意从脚底涌起直至五脏六腑深刻而锐利,让橘子的心仿佛像接受了炼狱般的拷打一般难受。这种难受比橘子高考发挥了三年最差时的心情还要严峻。橘子的思维已经容不得其他储存了。
“怎么了?”月光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不过这次橘子感受到了恐惧。
“这个女孩,你认识吧!图片的人是你对吧。”橘子平静的语气带着声嘶力竭的呼喊。
月光沉默了好一会,一言不发。橘子明白沉默的背后是默认。
橘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和嗡嗡作响的脑袋像傀儡般游走在诺长的江边。月光从后面追赶了上来,以从所未有的严肃盯着橘子,紧紧抱住橘子,并吻住橘子的唇,像野兽般疯狂的撕扯自己的猎物。橘子想要睁开,但是力气的先天劣势让她处于下风。橘子的胳膊被稳稳地控制住,以至于她的挣扎在外人看来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她的屈辱感和委屈袭遍全身。
橘子重重地把中跟皮靴踩在月光地脚下才得以逃脱。借着怒火和失控的情绪,她手一挥,打了月光一巴掌。声音尖锐得就像把很钝的刀口磨成针管细,在石块摩擦发出的声音一摸一样。这一巴掌,连同橘子对月光的所有美好幻想一并带走。
“橘子,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跟其他女孩不一样,只有你才让我感受到美好。我知道你是谨慎的女生,我可以慢慢等。其他的,让它过去吧,谁没有过去”月光的语气似乎在哀求。
“所以你爱我的方式就是送我回家然后跟其他人开房是吗?”橘子朝着月光一字一字强调吼道。
“那你橘子呢?分班后就和周一那个小崽子混上了是吧。还说大学谈恋爱,搞思想教育呀”月光变脸的速度令人毛骨悚然。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普通朋友能约着去逛街,能让周一碰你腰,周一这个死蠢还坚持5点半起来学英语。每当他在宿舍说你们的事,我就有多恨你”
“这就是你不回我信息的原因对吧。”
“但是你们闹掰之后,我又原谅你了。我恨不起你来,我真的是太爱你了。不然你分班后我怎么还会去你们教室找你。”月光把手放在橘子的肩膀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所以呢?跟你到处找女孩子开房和四年不主动联系关系密切吗”橘子对月光的话不为所动。
“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自然不会再联系你。但是你主动来找我,我仿佛又活过来了。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尤其你主动来找我给予我多大的动力吗”
“所以你的特异功能是一边想着一个人然后跟其他人上床对吧。“
“橘子,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当然了,我是不能理解。可能我们两个只剩下高一那点微薄的回忆了吧。就这样吧,以后谁也别联系谁。”
橘子这次很轻松地睁开月光,她的话决绝果断。橘子在走回宿舍的路上,眼泪像绝了堤般涌出来,眼前的路越来越越模糊。一个人随随便便走在大马路上流泪,不出声,基本谁也不会意识到路上有个伤心绝望的人儿在继续用力地前进,对抗着一切地变量。灯红酒绿不过如此,苦难修行也不值一提。对于月光自认为的爱,橘子不敢轻易否定,但对橘子来说,她无法承受,至少在她的认知和阅历里是断然不能接受的,也觉得少了点东西,少了一个可以彼此更深入了解对方却中途被超越解决能力的意外事件强行按停。
衷心感谢曾经在青葱岁月里大放光彩的人儿,谢谢你曾经的真挚与深情,信任与指引,也庆幸自己不过分沉沦,保持理智。成长总是伴随着疼痛,结了痂的伤口再撕开还是会流血。但是月光的确真实地在橘子追求纯净的内心留下一席之地,无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