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稍微变得温柔多了,和煦的阳光暖暖地斜射在屋顶上,田野里。村子的清瘦的长老级别的狗子还是一如既往镇守这片土地,不让外来势力侵犯。感谢风儿的仁慈,让它少点挨冻。它炯炯有神的眼神坚定不移地望向深山,好似一个超级战士。
刚好是周五的傍晚,所有的小学生陆陆续续地回了家。橘子和简潇都没有什么任务,简潇提出去田野散步。他还顺便带了画笔和画纸。橘子坐在麦子的旁边,背后是橘红色的夕阳。风是寒意加暖和的结合体,令人更觉大山的深邃。简潇认真地作画,橘子不急不躁地等待着。
简潇俊俏,白皙的脸庞,休闲却很有风格的衣着,专注的眼神,笑起来就像阳光照射在平静湖面上波光粼粼一样仿佛全世界都亮了的笑容,真的好美呀!橘子似乎更喜欢简潇了,生活总是在柳暗花明又一村,否极泰来吧。
终于画好了。没想到简潇的画画功底竟然如此深。
“你真是被汉语言耽误的美术生。”
“哈哈哈,献丑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一直帮你画。”
“简潇,我还不是很能走进女朋友的角色。”
“我可适应得很。”
“要是我反应过于迟钝,你可要多多担待。”
“傻丫头,你说什么呢?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两个人相视而笑,橘子的脸竟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容易红了。
“橘子姐姐。”云舒朝着橘子的方向跑来,地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袋。
“橘子姐姐,我以后就是你们的向导了,村子批准我来跟大家一起。”
云舒兴奋地叫起来,没想到她如此勇敢,为了周一主动请缨来当他们的向导。
橘子和简潇帮忙把行李带到橘子宿舍,以后宿舍就多了一个云舒了。
云舒在厨房特意问了橘子,周一喜欢的食物,并亲手下厨了。从头到尾对于云舒对周一的感情,只有橘子知情。
晚饭时分,云舒就坐在周一的对面。
“欢迎云舒妹妹加入我们,多多指教。”乘风一脸热情。
“欢迎你。”周一淡淡地说道。
“谢谢。”
简潇给橘子夹食物。
“够了够了,我真的吃不了这么多。”
“简潇,你快别夹了。她再吃就不是橘子而是橙子了。”
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
“这两个菜我今天突然中意得很。”橘子指着周一喜爱的食物愤愤说道。
橘子一说完,周一赶紧把菜品的位置对换,放在离橘子最远的地方。
“王安橘,你这个手艺还是不咋地。”
“这不是......。”
“好啦好啦,我稍微勉强接受。”
“不好意思,是我做的。”云舒慢慢地说道。
周一听完,尴尬得睁大了眼睛。
“不不不,我是故意拿她开玩笑呢。这.....哈哈。”周一尬笑着。
“让你欺负老大的女人。说错话了吧。”御景拍了周一的肩膀。
.......
夜深了,云舒躺在床上,默默傻笑。
“橘子,你知道吗,我从没处过对象,周一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动心的人。”云舒转过身,橘子已经熟睡了。
第二天,周一早早就在厨房当小帮手了。他在大灶煮了稀饭,火烧得特别旺。由于他去后院拿调料,导致灶口,烧到尽头的木块掉了下来。厨房由于堆积了大量的柴火,火一下子熊熊燃烧。
大家这时也陆续起床,看到烟雾赶紧跑过来灭火。突然柴堆顶处一块烧得红光惊现的木柴砸下来,刚好就在橘子的上方,简潇和周一两个人眼疾手快,同时把橘子推开却来不及走开,两个人手臂上,肩膀上同时出现了大大的水泡。
火很快灭了。橘子着急地给简潇上药,自责得眼泪快要掉下来。简潇用手抹去橘子的泪水,直言自己没有大碍。
云舒马上从房间带来当地居民用中草药制成的用于烫伤的药膏,准备给周一涂。她把周一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准备给他上药。
但是周一看到简潇和橘子两个人恩爱的样子,突然内心感到很难受。他直接睁开自己的手,说自己不需要擦药。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周一到底怎么了。
云舒愣住了,在原地一动不动。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跑出来吸新鲜空气。
“这个没良心的王安橘。”周一内心很不是滋味。
大家随便解决了早餐后,就出发去走访当地的老人。橘子和简潇的手紧紧地牵着,简潇还时不时帮橘子整理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甜蜜爆表。
周一虽说不让别人帮他擦药,却给自己细致地处理了,作为一个如此爱臭美,出生在医生世家的周一怎么舍得让自己留疤?云舒倒是因为周一的果断拒绝而魂不守舍。
大家首先来到阿汉爷爷的家里,一进屋他的老伴就给大家倒了一杯特色的饮品,好似潮汕地区会给远方的客人沏上一壶热热的茶一样。因为阿汉爷爷老伴身体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子女。他们就这样一起相互依靠,度过了60个春夏秋冬。
阿汉爷爷年轻时是县城一名退役军人,他主动来到深山服务当地群众,并在这里认识了绣花姑娘,成家立业,再也没有离开这里。阿汉爷爷上山打过猎,开过沟渠,带领当地群众提高农作物产量,是当地德高望重的老人。
由于年纪大了,阿汉爷爷年轻时参战的旧伤复发,已经不能失去了自我管理的能力,他的老伴常伴身侧。
阿汉爷爷激动得握着简潇的手:“孩子们呀,你们是国家的希望。看到你们,我仿佛看到我的青春岁月。”
“爷爷,我们已经听闻了你的事迹,我们应该向你学习。”
“爷爷,当军人一直是我的梦想。”张真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好好好,当军人是件光荣的事情。”
大家坐在后院里,耐心地倾听阿汉爷爷讲他那个年代的故事,并深深被他身上的精气神所感染。
“爷爷,你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其实不是没有犹豫过,父母需要人照顾,但是这里的人也很需要我。”
“你阿汉爷爷当晚决心跟我分离,搭上大部队的车离开时,我以为我们此生没有机会再相逢。”
“我后来走了70公里的路又回来了。我后悔了,这里成了我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有我最爱的女人。”阿汉爷爷说完紧紧握住老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