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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时而庆幸 偶尔想念

金色的流年岁月如白驹过隙,在日升月落的更迭中与我们渐行渐远。C市的天空就像一幅褪色的油画,带着淡淡的情操,不是姹紫嫣红的张扬,也绝非张牙舞爪的躁动。爱极了这片少女天空,好似写满心事又极具神秘色彩。它仿佛就像橘子密密麻麻堆满心事的笔记本,时而雀跃时而颓丧,其中月光完整地存在了四年之久,从高一到大一结束完,若非月光的戏剧性变化,估计橘子想起每一点滴的回忆都会感觉温暖庆幸。相反的,橘子真的一点都不想再接受到月光的任何信息了,月光似乎也从此暗淡在彼此的岁月里,但是保留的都是美好,依旧是那个微微一笑就美好得如春日里的一缕微风令人陶醉。

大学之所以会重新联系上月光完全是因为小橘子在室友勇敢求爱的精神感召下主动联系上的,通过QQ号搜索找到的月光微信。自从高一分班,橘子跟月光竟然也没有双方的联系方式,橘子把班级通讯录弄丢后,可能完全没办法联系上月光时,在跟同学问了联系方式,她就把他的QQ号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心底里,有且一个。

小橘子有个很要好的大学室友,徐阮阮。其实阮阮跟小橘子一样,来自小城镇,家境普通,长相平庸,性格不出彩。这种契合比起跟小绿的友谊更具真实性吧。小绿父母都是国有企业的精英分子,她从小发展爱好,学习小提琴,钢琴,学打高尔夫等一系列富家子弟才有机会接触的东西。小绿的性格跟小橘子互补,一个文静温婉,一个活泼洒脱。

小橘子最喜欢她的幽默和脑洞大开,每天小橘子都感觉笑到快长皱纹了,她真的是太喜欢她了。即使小绿帮着新朋友追求月光的事情让橘子心存芥蒂,但是似乎她更注重的是月光的想法跟决定,所以小绿的魅力好像能把她一些橘子看来不太能理解的行为通通掩盖掉。她是一个令人快乐的好朋友,橘子喜欢这种朋友!听起来似乎难以置信,但的确真真切切地存在,人的情感就是如此捉摸不定。

入学的军训中,大三军协的师兄师姐会成为大一新生的军官。而阮阮更是对师兄一见钟情。本以为阮阮这种说错话都害羞得会红了半张脸的女孩子,遇到心上人会偷偷隐藏心事,然后暗自爱恋。没想到她竟然勇敢地通过多种途径要到了本班军官的微信随后加了她的意中人,她会在晚上军协训练的时候去偷偷地看他,她说他流汗的样子好性感,特别想帮他擦汗,给他递水,甚至给他洗衣服。

小橘子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如此直接,不需过多的铺张陈叙。阮阮的感人之点还在于其实师兄跟她所在的校区隔了半个小时路程,往返一小时。但她就是有办法如此日复一日的坚持,只求远远的看一眼,尽管她连靠近他的勇气都没有,双方处于网友的状态,师兄对这个小女子的心思一无所知。就算两个人都在同一排,保持步伐一致,阮阮事后也会激动得甩甩手,跺跺脚。

更有甚者,有一次阮阮在自己的校区看到师兄开着摩托过去,她竟然穿着美美的仙女裙,脚踏高跟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了起来,只留下小橘子在原地目瞪口呆。事后,小橘子常常拿这个事说笑阮阮。阮阮强装淡定,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不懂的。我当时的想法就是我能追上摩托车,一定能,追上了我也没想干什么,仅此而已。

“你这个追车狂”两个小姑娘地开始了欢乐打闹。

“不要把我想得这么猥琐好吗”阮阮说起这个词不由得撅起了嘴巴。

“好好好,你只是有追摩托车的绝技而已,纯情堪比天空的白云,街边小贩弱不经风的棉花糖,行了吧”小橘子故意打趣阮阮。

两个小姑娘从“师兄专属”校区走回本校区的路上脸上像绽放的浅绯红色花朵,洋溢着青春特有的光彩。只是,小橘子的心里突然闪过月光,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其实高中毕业后,橘子也有听小绿的小同桌放弃了对月光的追求,原因不详。

每每看到阮阮因为收到师兄的回复而欢呼雀跃,会为了远远见师兄一眼而不辞劳苦,走着崎岖不平的校园山路,这种纯情比起韩剧里的男主说想念女主而无法呼吸发情节来得更为真实。明明很平凡,但触动人心。

夜深了,在冷白的微弱灯光下,橘子整理好当天的笔记,睡觉前悄悄地望了阮阮一眼,她屏幕只照亮了一个小丫头白皙的脸庞和她咯吱咯吱的笑声。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一定又是在和师兄聊天。橘子越发地思念月光,这倒并不是一时的触动,应该说自从分班后,不,是喜欢上月光后,她的思绪已经被月光紧紧地牵住了。

橘子再次输入月光的QQ号查询到他的微信号,可是没勇气,相当明显,多年后不见,那个主动联系的人内心一定是有想法的。太害羞了吧,不!这不是我橘子的风格。为什么月光从来没找过我,为什么高一那会他不回我的信息?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我们只是普通的同桌关系,仅此而已。

橘子不忍继续想下去,抖了抖床上的被子,让身体全部包裹在柔软的蚕丝被,这种安全感和舒适感远比一堆三四年前的回忆更为实在。

“不想他了,我累了”橘子在自我催眠中渐渐进入梦乡。梦里,月光牵着橘子的手走在满是一片古色山水的城市街道上,红色的枫叶把街道两旁点缀得红红火火。月光地拿着贴好精巧邮票的明信片,眼神温柔得就像贝加尔湖畔平静的水面般,依旧是好听的声音:送给你,橘子。橘子看着眼前的他,状态竟然是自然,就这样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房子。原来,月光要带橘子来看他从小生活的地方,或者说是他短暂生活过的家乡的房子。明明这里是南方,梦境里有些偌大门铃的门两侧挂着红得耀眼的小辣椒,特别有画面感。

突然叮铃铃的闹钟把橘子从美到窒息的梦境里抽离出来,只留下床上一被子的惆怅。尽管不真实,却美得真切。许久未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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