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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校路上 偶遇周一

有人说生活是一场修行。是的,就像只有日落西山才能见璀璨星辰月夜,别离与相识更替进行。别离容易感伤是因为其存在于身侧的美好,但是道别又似乎是不可避免地东西。而只有拥抱新事物,才能使我们的灵魂得到进一步洗涤,更加丰沛。而橘子认识的汐贝一家确实给予了她世界观的变化。他们是橘子曾经用真心相待的一家人,甚至用心程度超过橘子自己的想象。

汐贝的父母是G市的入编工作人员,汐贝因为父母工作繁忙加上其他原因没办法留着父母身边。于是,汐贝的外婆承担起照顾培养她的责任。汐贝的外婆——惠姨,一个贤惠勤劳的女性代表。她做事情十分能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很多想法与橘子一拍即合。她的细腻程度跟橘子不相上下。她对橘子很好,以至于橘子都觉得她简直就是好妈妈代表。

橘子从小就被家人灌输独立的思想。由于父母开早餐店的原因,橘子不像其他小孩子有家长叫醒,醒来就有可口美味的早餐吃,取而代之的是橘子需要去店里帮忙,然后再拿早餐回家给哥哥姐姐吃。有时候没去店里就会自己倒弄早餐吃,再或者有时起晚了直接就是邻居家的小妹妹喊橘子一起去上学橘子才醒。说起邻居家的妹妹,那时橘子六年级,她学前班,因为她姐姐坚决不带她上学以至于变成是橘子带着她去。橘子有时睡晚了,她也不嫌弃,一大一小两个小学生在路上狂奔。

小学入学前两天由妈妈带去学校之外,后来都是自己去上学,有时会跟宇淳,但因为经常较晚准备好,后面变成了自己一个人,到六年级才顺带一个小妹妹。橘子九岁起生病就自己看医生,有权决定购买自己喜欢的文具。

甚至橘子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做手工实现了经济独立,在夜晚能骑车去逛夜市,买长长的耳环,贴假的指甲贴。逛夜市是橘子从小到大保持的习惯。一人一车加上凉凉的晚风,喧闹的街市,满满的生活气息,享受不过如此。

橘子从小就可以自己做主,很多事情都是按照自身的想法来。但是,汐贝一家人跟橘子家的真的很不一样。她们似乎彼此依赖,亲密无间。汐贝的外婆心思细腻,她会把自家工厂后院养的鸡产的鸡蛋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装好送给橘子,会询问橘子是否安全回到宿舍,要知道橘子从来不跟别人报备行程。她会在冬至给橘子递上热乎乎的汤圆,说过节就要吃汤圆。她会在下雨天坚持送橘子回学校,给橘子送回遗漏的手机。她体谅橘子在外的辛苦,事无巨细地照顾她的感受。

橘子知道这是额外的馈赠。所以对于汐贝的辅导从未敢落下,即使是约定的一个半小时她会延迟到两个半小时,把对方的善意以自己的劳动转赠回去。

“老师,有一次我听到奶奶梦里说要是你是她女儿就好了。”汐贝眨着眼睛鬼马地说道。

橘子受宠若惊,突然语塞。

汐贝的外婆像是秘密被暴露了一样,朝汐贝瞥了一眼,这孩子!

她们总是在无意中给橘子制造许许多多的感动和惊喜。本来不写日记的橘子竟然把她们的事情一件件记录下来。

汐贝要参加书法比赛。小家伙拒绝上辅导班。其实她之前上过接近半学期的书法辅导班,也有一定的基础。自然橘子就承担起辅导橘子书法的责任。

汐贝其实蛮听话的,但是有时会突然不想学习。有时辅导着让她改错题,她会故意不听,在本子上画画。她其实一定程度上有遗传到她妈妈的画画天赋。她爱画恐龙,一说她她就更加听不进去,跟橘子对着干。小孩子也是有倔脾气的。

“好耶。我要老师来辅导。”

橘子给汐贝准备凹槽字帖,专门是针对一年级的生字词。在外婆和舅舅的监督下,她一直在坚持。

橘子耐心地把她需要改进的词圈出来,汐贝一个个跟进。

差不多到了晚上九点半,橘子该走了。刚好汐贝的外婆不在家里,所以是汐贝的舅舅在门口送的橘子。

橘子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长橘子十岁,但还没婚配,检察干警。其实橘子在经历了月光事件,对正义感看得很重,毕竟品格才是灵魂。

“到了打个电话。”他一如既往的严肃,他一边说一边示意着手机。

“好。”橘子低下头,不敢对视。

哈哈哈,哪来的打电话?橘子根本没有他的号码。橘子对自己故作自然还回答好的表现感到好笑。

橘子一个人走在路上,从汐贝的家到学校大概20分钟的路程,橘子并不觉得远,也不害怕。只要路不是全黑,橘子就不怕。

走过一排排的树林,灯光异常暗淡。突然橘子发现有一个男子跟着她,橘子走快他也跟着走快。她想起电视里女大学生受害的新闻,心脏怦怦狂跳。

“王安橘,站住。”一个好熟悉的声音。

橘子回头一看,眼前人橘子真的是想哭又想笑。是自恋爱耍酷的周一。

橘子转过身继续走她的路。

周一赶紧跟到面前。

“我还以为你死到哪里里去了呢。”周一的嘴跟三年多前一样毒。

“不要说我们还同校。我是造了什么孽。”

“我跟你说,我是高考考差了,不然不会跟你这个蠢货同校的。”

橘子依旧没有理会他,周一就是实打实的讨厌鬼。

周一没有跟上,而是往后走。突然他骑着电动车停下,扯着橘子就让橘子坐上他的电动车。橘子怀疑这股劲是练街舞练出来的。

“你怎么走路呀。太危险了吧,虽然你长得丑。”

“我读物理专业,你呢?”

“周一,你赶紧放我下来。”

“你不告诉我,今晚休想回去。”周一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

“你还是一贯的流氓。”

“对待你这种一根筋,别无他策。”周一狡猾地笑道。

橘子猛地从电瓶车上跳下来,一不小心扭伤了脚。她简直厌烦周一,包括他说的每一句话。

“嘶。”橘子不由自主发出痛苦的声音。

“你疯啦。”周一被橘子的行为吓到,朝她吼了出来。

橘子艰难地往前走着,丝毫不理会周一。

“姑奶奶,算我错了行吧。让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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