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你。。。”太子正要“教训”平王,皇后却先于太子一步,皇后此刻面容严肃:“你是一大早起来喝了酒,醉了吗?一大早的醉话。”
“酒?儿臣可没太子殿下册封那日和大婚之时的好酒,醉不得,醉不得!”
“既然没醉,那便更该清楚如今你皇兄已册封为太子,你自当谨遵宫中的礼仪。””
“那看来母后的意思还是要我给太子爷跪下了?太子爷,母后果然还是偏向于你啊!”
“你要是再目无尊卑,可别怪本宫不念母子之情。”皇后厉声而下,吴涯歌见平王依旧毫无惧色。皇后句句都在维护太子,此刻太子理了理衣襟,重新挺直了背脊,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太子本以为平王会就此乖乖给他跪下。
平王正对着太子,太子见他轻轻弯了弯膝盖,可忽然却停了下来,平王一下转头对着皇后问到:“母后,儿臣倒是忘了,这殿中应是母后最大吧?儿臣应先向母后请安吧?”
“太子殿下,臣弟先向母后请安,不知你是否介怀?”
“萧宇昭,你今日是故意来挑拨我和母后的吗?”太子面露恨色,眼睛直视着平王。
平王没有躲开太子的眼神,依旧面不改色:“皇兄,你怎么如此想臣弟,你这太子之位,臣弟也算尽了一份心的,难道你忘了吗?”
吴涯歌早已来到主殿之下,站立于平王身后,她听到平王口中所说的“尽心”,“难道荣王府之事,平王也?”
吴涯歌在心中正猜测着,只听见皇后又道:“萧宇昭,本宫看你是真的醉了。”
平王邪魅一笑:“母后,你说儿臣醉了,儿臣便醉了吧。反正儿臣一向都很听母后的话。”
“吴涯歌,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平王醉了,还不去给平王奉一杯茶,让他醒醒酒。”
“是,娘娘。”
吴涯歌应声退出殿外,她一边为平王备茶,一边想着平王刚才的话,荣王府之事,皇后母子到底在背后安排了多少,平王又在其中做下了什么?
吴涯歌想的出神,热滚滚的水不小心溢出了杯中,烫在了她的手上,吴涯歌赶紧缩回手,但手上已经留下一片绯红。
吴涯歌端着茶重新走入殿中时,殿中的气氛很是怪异,太子似乎有些气急败坏,皇后也拧着眉,只有平王一人乐得轻松自在。
“平王请用茶。”吴涯歌将茶奉到平王手中,平王端着茶杯,嗅了嗅茶杯中传来的茶香:“好香啊!这茶泡的不错。”
吴涯歌转身欲要退下时,平王一下拉住了她:“吴涯歌,你这茶泡如此好,母后该好好赏赏你。”吴涯歌赶紧挣脱开平王的手:“王爷说笑了,这是奴婢的差事,奴婢怎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居功。”
“母后啊,儿臣觉得你现在选宫人的眼光越发好了,这丫头很是机灵啊!”
皇后的脸色越发难看:“萧宇昭,如今你是越发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本宫宫里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平王松开了吴涯歌,他耸了耸肩:“今日母后看来是不想再见我了,那儿臣先行告退了。”
平王干净利落地退出凤仪宫后,皇后的怒气依旧未消,就连太子的劝慰也未分散半点皇后的不悦。
“姐姐,你在想什么,想的这样入神?”夜里吴涯歌正想着白日平王的事儿,吴涯歌今日初见平王,便发觉他和皇后不似一般的母子,毫无亲厚之感,她想得出神,就连夏蝉进来了,她都未曾察觉。
“夏蝉,你吓了我一跳。”吴涯歌故意捂着胸口打趣到夏蝉。
“姐姐没事吧?我见你屋子亮着,所以就找你说说话。”
“没事没事,我故意逗你的。”吴涯歌划过夏蝉的鼻子,开始和她说说笑笑。
“夏蝉,今日平王殿下。。。”
“姐姐,是不是觉得平王殿下很是无礼?”
吴涯歌点着头:“是啊,平王今日在殿中竟敢忤逆皇后,皇后娘娘不是平王殿下的生母吗?以前平王也是这般对待皇后?”
“以前我不知道,只是我入凤仪宫之后,但凡平王来问安皇后,平王好像一次比一次放肆,可是皇后娘娘好像却只能由着他这般,但又不像母亲对待儿子那样纵容,好像是迫于无奈的样子。”
“嘘!”吴涯歌赶紧捂住夏蝉的嘴。“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好了,皇后娘娘的心思不可随意揣测。”
“我知道了,姐姐。”
夏蝉的话让吴涯歌更加怀疑平王,有机会她必要探一探这位平王殿下。
“糟了,姐姐,娘娘明日午膳要吃清蒸鱼,我今日未拦住平王殿下,冬雨姐姐罚我清扫庭院,我竟忘记告知膳房,现在。。怕是膳房没御厨在了,怎么办啊?”吴涯歌提起平王,夏蝉才忽然想起自己忘了这件重要的差事。
“姐姐,我。。。我明日要伺候娘娘起身,要是晚了,我怕连累膳房。”夏蝉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十分着急。
吴涯歌拉住夏蝉,让她先坐下:“婵儿,你先别急,明日我去膳房,你把娘娘伺候好就是,可别让冬雨再在娘娘面前说道咱们。”
夏蝉听到吴涯歌要替她去膳房,脸上瞬间挂上笑容,满眼都流露出感激:“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你既叫我一声姐姐,那这些事儿就必须多谢,姐姐本就该帮妹妹的。”夏蝉挽着吴涯歌,像只欢快的鸟儿,在这凤仪宫中吴涯歌难得听到这么欢快的声音。
天刚微亮的时候,吴涯歌就从凤仪宫中走了出去,她急匆匆地赶往膳房,吴涯歌走的很急,但还未走几步,她的身后就响起了一排轮子划过的声音。
“谁?”吴涯歌警惕地回头,可是却未瞧见人影。
吴涯歌埋下头继续往前走,她的脚步走的越来越快,可身后那排轮子划过的声音也随着她的步伐在加快,吴涯歌感觉一定有人在跟踪她。
“到底是谁,鬼鬼祟祟,可知跟踪凤仪宫的宫人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可不会轻饶?”吴涯歌在一方毫无遮蔽的空地上停了下来,她回头时,那人终于出现,应该说他已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