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曜站在原地,刚才亲耳听到,桑宜赐了一个名字给那橙儿。
东方曜是三代青灯剑。
要说渔夫宗主和这些侍女的事情,只有二代们才清楚。
“怎么?我身为宗主还不能给名字?再说了,名字与身俱来,用个赐字,未免难听吧。”
东方曜握紧拳头。
这孩子到底懂不懂啊?
“奴籍之人,在身籍没有被拿回来之前,所有的东西都不属于自己,包括名字。”
“香儿和橙儿是端宗主的侍女。”
“他是以前的宗主,而你是现在的宗主。”
东方曜拔剑,指向桑宜,语气冷漠,阁内骤然冰天雪地。
“你拿现在的名字赐给前代宗主的侍女,不合规矩,不合礼制。”
桑宜听着一愣一愣的。
啥玩意?
前代?
奴籍!
规矩?
礼制!
我是不是上当了?
“这宗主我不当了!”
....
....
柑云峰。
这里是青灯四剑明世炼的地盘,此时恰逢的时刻正是大典结束的第二天清晨。
初阳未升。
但天光早已来临,只不过暖阳还未。
未感觉到温暖,柑云峰还是一样的冷。
一柄飞柄,拖着光尾,落入柑云峰。
来人正是东方曜。
在雾海之上,有着六座最大的山峰,被依次划未青灯四剑的住所,还有两座便成为了宝库。
柑云峰上,有明世炼居住的小院落。
太阳还未升起,但却有天光,只不过显得灰蒙蒙的,东方曜便再此等待。
但目光却眺望到宗主峰了。
心里估算着。
现在天虽未亮。
但她毕竟是身为香城大山里的人,民间有句俗语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现在应该也我一样,在为事发愁吧。
院落前额槐树哗哗作响时,院落的篱笆门开了,屋内明世炼的声音清脆响起。
东方回过神。
礼,参。
“见过大师.....”
门还未打开,连人也没有见到,东方曜不敢称呼是师兄还是师姐。
屋内传来声音,“进来再说。”
“您衣服可穿好了?”
“穿好了,你知道我有早起的习惯。”
走过篱笆,槐树的沙沙作响仿佛是欢迎声,东方曜进去,心里舒了一口气,今天依然是大师兄,而不是大师姐。
明世炼沏了一壶茶,邀他过来一品。
“尝尝,洞庭府献礼的碧螺春。”
对于茶道,明世炼作为师兄很是上心。
世间之大,茶有千万。
明世炼便将这些茶的口感,价格,出产地,即出产地的位置背得滚瓜烂熟。
东方曜端起,轻抿一小口。
随后说道:“还不错。”
明世炼一怔,打趣道:“行了,你压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还企图蒙我?”
东方曜很正直,甚至正直得有些死板了,例如看见桑宜的裸露出来的白皙肩膀,他会紧张,以至于说话有些乱。
例如,他看见了就是看见了,表情与语言都暴露了他。
人要学会掩饰。
这是个重点。
“一早过来打扰师兄,属实抱歉,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兄解惑。”
明世炼看了一眼,随即说道:“说吧”
“昨晚老祖宗传音于我,让我教授师傅一些礼制与法门,可是....她现在是我师傅,不应该是她教我吗?”
明世炼听完,喷出一口茶。
万分惊讶。
“我的好师弟啊,我该说你死板了还是说你太愚蠢了?”
“师兄,你可不能骂人。”
明世炼艰难的咽下茶,抹去嘴唇上的茶水,然后说道:“老祖宗让你教师傅东西,你便教嘛,你也知道咱们和老祖宗的关系到了这一代,更加差了,她难得传音一回,你就遵从嘛。”
“还有哦,师傅就算了开了灵,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那天你也看见了,师傅她开完灵就回阁了,压根不说话的。”
“就算她现在是师傅,但她骨子里依然是个凡人呀,你觉得这个情况,她还怎么教我们?”
东方曜,若有所思。
所谓死板,是天生的。
这让他省去了不少麻烦,也多了很多麻烦。
东方曜心里念叨着。
她是我师傅呀,应该是她教我呀!
如若我教她,岂不是不合礼法?视祖宗规矩于不顾呀!
明世炼知道,东方曜很死板,一时半会也转不过来,但既然是老祖宗交代的,就不能不完成。
这可是和老祖宗缓和关系的绝佳机会。
“这样吧,你就当老祖宗给你下的任务,你不是最喜欢完成任务吗?”
“不如就试试。”
“老祖宗都了解我们,他也懂你,你做不成,她也不会为难你!”
....
....
“为什么?”
东方曜不知道自己何处惹到了桑宜,不过一句话,她便不当宗主了,昨天的继位大典,几天不当了,怕是有史以来最块的宗主吧。
岂不是会被笑话。
所思和所幸都跪了下来,浑身颤抖,极为害怕。
祈祷着,这只是一个玩笑。”
“你还问我为什么?”
桑宜气到浑身发抖,脸色温红,但也更加可爱,“我问你,我现在是谁?”
没给东方曜回答,她继续说道:“我现在是宗主,是你的师傅,你拿什么礼法来压我?”
奴籍?
前代?
规矩?
“这个宗主我不当了!”
“不行!”东方曜站起来,语气冰寒,双眸怒视着桑宜,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剑,吓得桑宜退后几步,“你....你凶什么,明明是你惹我不快!”
“弟子说的并没有错,但师傅不能这般任性,您昨日成为宗主,今日就不当了,这不合礼法!”
“又是立法?”
桑宜苦啊。
“我是不是宗主啊?”
心中宛如一千头草泥马在奔腾,别人的书里,宗主是如何威风,如何自在,为什么我当了宗主,被一个徒弟教育礼法?
我肯定是上当了。
“您是,不仅是宗主,您还是宗主内所有弟子的师傅。”
东方曜肯定的回答道。
桑宜跑到东方曜身边,怒视着他,突然一下子觉得,这个不仅死板,还有点愚蠢的衣服还挺高的。
她喊道:“你给我蹲下来。”
东方曜蹲了下来。
桑宜一把握住东方曜的衣襟,然后拉近,骂道:“既然我是宗主,他们两个也是我的侍女,我怎么不能改名字了?”
“再说了,你听听这两个名字,所思,所幸,比之前那渔夫取的好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