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有party你们知道吗?记得去哦!我等着你们!游戏已经开始了,希望你们好好表现!”
看着小男孩的眼神,李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太过平静?不是,冷漠?谈不上!李冰伸手在胸前口袋摸索了一阵,并没有什么东西,又慢慢地收了回去。
“无视!他的眼神充斥着所谓上位者的无视!天呐!有这种眼神的人很有可能!不!是绝对会想要害我们的!”阿强在一旁悄悄地自言自语。
李冰瞥了一眼阿强,纠正他道:“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应该把我们改成我比较恰当,这样的话你在给出一些傻瓜建议没人搭理你时不至于使气氛过于尴尬!”
“对对对!阿强,院长说的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咱们办公室里啊,就你最大,四十不惑,我看你疑惑还是有很多嘛!”
不知道怎么回事,教授在肖莉莉那厮混了一阵就心满意足地回来了,现在正意气风发,听到院长说教,瞬间跳出来瞎嚷嚷。
然后又与医生勾肩搭背,悄悄咪咪地说着什么,不时猥琐地嘿嘿几声。
李冰只模糊听见几个助手,手下,好处什么的,心里顿时明白那狗东西在做些什么。
教授嘀嘀咕咕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啥,医生点了点头竟然答应了,教授心满意足地抬起了头,医生也心满意足地抬起了头。
俩人一起看向肖莉莉,相视一笑,眼神里透露着心领神会。
“哦,我的小莉莉,我来了!”教授又饥渴地去了。
医生则是到处翻东西,搜抽屉,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肖莉莉此时正拿着纸巾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擦着胸口上的粘稠透明液体。
突然瞥见教授奔向自己,脸色一僵,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将纸巾藏了起来,端正地坐好,调整了下姿势,一边理头发一边对教授来了一发勾魂一笑,果然十分奏效,教授眼睛里的两个爱心都快蹦地上了!
男孩说话声音不大,位置又比较偏僻,除了靠他比较近的几个人之外,也就一直观察周围情况的寥寥数人听见了。
李冰摩挲着下巴,看着远去的男孩背影若有所思。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刚刚小男孩待的位置上,果然,姓安德莱。
再慢慢走向讲台,与另一位风衣牛仔裤的青年稍对视一眼,便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对方刚刚所在的位置。
“狗东西!”
低低骂了一句,看着被撕下关键一页的花名册,李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贝丽丝玛州德塞因镇琼安娜私立贵族小学,四年二班全班花名册。”
一直翻到封面,李冰才稍稍停顿了下,抬头四下看了看。
“撕拉——”
立即停住了动作,吹着口哨,左顾右盼,一副我很闲很无聊的样子,顺便冲看向这里的几个人点了点。
“大家好,我叫王小二……”
等大家的注意力刚被吸引过去,才刚刚扭头继续看向最后两人人的自我介绍时,李冰哗啦一声,一把扯下来就跑,嘴里喊了一句:
“兄弟们!风紧!扯呼!”
直接向外跑去。
空旷的校园里有五道身影跑动着,四野阒然,只有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传来。
“和尚摸得,我怎么摸不得?他可以撕,我为什么不能撕?”
在教授犹犹豫豫地说这样不太好之时,李冰扫了他一眼,说道:
“别想着跟那群傻子混,特别是那个妖艳贱货,跟院长我走才是王道!”
校园占地很大,全是低矮的平房,最高不过二层。
“嗯?”
李冰刹住了车,环视周围,挠了挠头,“他跑的这么快吗?”
“怎么了院长?怎么停下了?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也要到处跑跑庆祝一下啊!”
教授气喘吁吁地跟在身后刹住了脚。
“算了!”
李冰推了一下鼻梁,并没有什么东西,空无一物,缓缓地放下了手,抬头看了看天,踱着步子,在石子小路旁的大片草地上坐了下来,双手插进头发里,低头沉思。
紧跟着的四人也陆续赶上,教授一屁股坐下来,然后觉得累又躺下去了。
另外三人,医生不知道从哪找了一把削铅笔的小刀,正蹲在地上比划着。
傻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一大片鲜嫩肥美的草地,眼睛一亮,直接就扑上去啃!
阿强则在周围不停地走动着,扒窗户看看另外几个教室,听墙角听那群刚刚自我介绍完的人有什么计划,看哪里有问题就过去踹踹踩踩,虽然他四处晃荡,但是绝不去另外四人的视线之外的地方。
李冰,随手拔了一把草,“首先!”抽出了一根草,放在碎石路上。
“我们这群人,之前各自的地方好像并不是同一气候,有棉衣,有绒里风衣,有丝袜美腿……啊不是清凉短袖,不过丝袜美腿好像知道长州,所以排除巧合的可能,我们是一群来自不同时间,相似地理空间的人……嗯……应该没有混进来的内鬼,否则与任务介绍不符,所以……暂时没啥用,待议。”
伸手将放在面前的那根草放到一旁。
“其次!”
又从中拔出一根放下。
“这里除我们之外的人好像可以快速消失!暗道?机关?不过鉴于任务介绍,我倾向于消失!”
抬头望了一眼天,又随口喊了了一声:
“阿强,怎么样?”
阿强继续专心致志地寻找着可疑之处,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
“那些想害我们的人绝对就在附近,我刚刚仔细地看着所有人,出来的除我们外有五个人,可是从刚刚那间教室一到外面来,那五个人的所有的痕迹都不见了!院长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找找,我绝对可以发现他们想要害我们的证据!”
李冰重新低下头去,眯了眯眼喃喃道:
“看来是没有,所以……直接消失不见吗……”
“最后!”
手上一把草全都扔进正趴在地上大口咀嚼的傻肥嘴里,重新从地上拔了一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