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腿坐在台子上,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操场中的人有密到疏,直到每个流程点前只剩几个稀疏的人影,我才起身,拍拍灰,挨着挨着的把流程走了一遍,拿着我奇丑无比的军训服,走去了自己的寝室。
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简陋和潮湿,寝室里往里一看就可以看见一个端坐在板凳上和父母闲聊的女孩子,披着长度刚好的直发,是个看起来很温婉的女生,随意问了声好便自顾自的铺起了床。
我铺床的时候,陆续回来了其余几个室友和她们的父母,挨个的问了声好,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听说还有一个得明天才来,我对她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就这样搭伙过两年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的。倒是其中有一位是双胞胎,看着确实稀奇了会儿。不过只有妹妹报读了这个学校而已。
不知道怎么的,第一次离家,第一次住校,却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就真的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感觉,也想不起来给家里回个电话之类的,为此还被姑妈打了个电话教训了一通,当然自此也只是意思过一次,就又仿佛断了联系。
其实从小自己蛮知道怎样能讨大人欢心,也明白怎么样做就能惹人厌。对着我几个姑妈的时候,我总是爱说些甜言蜜语,她们便也只当小孩子甜蜜天真,更加喜欢我,等到了我几个姨妈那边,我就总爱装作一副不懂事的样子,惹她们烦,她们也慢慢的从喜欢到懒得搭理我了,我也便乐得清闲,再也不必在她们那边装得懂事乖巧,因为我也确实厌恶她们得紧。
回想起过去儿时的事情,现在看来也都变得有些陌生,厌恶的变得淡然,亲近的也变得陌生。我还记得第一次从梦里哭是因为我姐说了我一句,因为我爱她如斯,所以她的任何一丝厌烦都会成为击溃我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