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龙部落的房屋没有一片瓦。
他们的房屋大至分为两种。
一是草屋,墙由茅草加上稀泥所筑,房顶是棕榈树的叶子所盖。
这种房屋在部落外围居多。
二是木屋,这些木屋也分有数个档次。有的是石墙,有的则是全木结构。
其中最高大的那一栋房屋便是首领的住处。
此屋位于部落中心。
不过只相当于魏都的一个小型宫殿。
整个部落中,唯有这里有院墙,有守卫。
虬龙部虽算不上多大,但也有许多讲究。
比如这首领的住处不是私人的,而是公用的。
全族的资源有限,不能每个新首领上位后就大兴土木兴建自己家宅院。
所以就在部落的中央极具所能的建了一座在部中算是超豪华的一个宫殿。
一但当上该部族的首领,就必须从自己原来的住处,搬到这里。
这里是整个部落最气派的住所,它代表着部落工匠的最高水准。
它是无数部族男儿梦寐以求的地方。
一般来说只有正式成为落族首领,才能搬来此处。
然而鲜于霸今日一早就搬了来。
现在已在此屋中,处理着部落的各种事务。
由于明日就要举行授杖仪式。
所以此宅中进出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此时的他正在秘室中与一黑袍男子听着一人下面人的汇报。
黑袍男子,头上戴着银色的蛇冠,这是地位与权利的像征。
虬龙部的蛇冠分金银铜三个等级。
金蛇冠只有两个人可戴,那就的大祭司与部落首领。
银蛇冠的除了大巫师与其它的巫师和祭司才能戴以外,还有各氏族的长老与部落的统领将军也可戴此冠。
带铜冠的多半是镇守各处的战士头领与各种出类拔萃的勇士以及各类技艺的能工巧匠。
等汇报之人说罢后,鲜于霸坐在主位上对其挥手示意退下,那人看了看鲜于霸的表情,赶紧逃似的退了去。
这时鲜于霸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他捶打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两个败类,蠢货!关键的时候却功败垂成啊……”
旁边站立的黑袍男子也叹道:
“今天是首领大人太过繁忙,没顾上这一茬,却是让亓风那个水性杨花的老巫婆给弄砸了!”
目前他是唯一一个知道鲜于霸整个计划的人,对这次失误心中也是懊恼不已。
鲜于霸拍案凶道:
“这女个人果真靠不住,连个亓元冲都看不住,还被对方以美男计给灌了个烂醉如泥!
这个不吉之物,前阵子我二哥就是碰了她那肮脏的身子,最后现出了原形,落得一败涂地呀。”
说着他顿了顿又将一杯子扔出老远:
“这亓元冲真是该死,假借龙儿的口吻通风给那几个魏人,还让他们喝了我族的秘制灵酒!”
他又狠狠地拍了下椅子,胸口起伏加大,他整个大好的局全毁在此二人之手。
此时的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将这二人抽筋错骨再千刀万剐。
他原是设局,让白月光等人看出自己已经知道他们的身分来历并正筹划着将要动手这一点,从而迫使他们连夜出逃,最后让他们死在部落边境的夜色中最活跃的虬龙蛇之口。
虬龙蛇的秘密他始终没向白月光几人提及,就是为的此事。
然而亓元冲却让他们几人喝了那专防虬龙蛇的灵酒!
一时气得他快要吐血。
悔不当初。
他非常清楚,白月光等人的剑术之高,他虬龙部中还真没有与之能正面一战的。
一但错过此机,他将再难制服这六人。
而在会议上所说的那番说终究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罢了。
当然鲜于霸也不会这样就罢休的。
他开始起身度步,来回想着接下来的应对之法。
这时黑袍男子在他一旁说道:
“这亓元冲就是一白眼狼,他终究是魏人培养出来的,他的心始终是有些向着那些魏人,一有机会我们绝不能放过他!”
鲜于霸顿下脚步眼神凌厉,沉声说道:
“等此事过后,我一定要将他们俩的好事促成!然后在捉在床,让他们不得好死!”
黑袍男子随之点头,显然这不失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不过他见鲜于霸没有之前那么气燥,于是心中一动又问道:
“大人是不是想到对付那几个魏人剑师的法子了?”
鲜于霸脸上马上露出阴沉之笑。
他个头很大,长像粗鄙,任凭谁都会认为他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
但这一切只是一个伪装。
黑袍男子见他这副具有标志性的笑容,立即就知道有戏了。
正想听听鲜于霸如何说。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鲜于霸用本部落的语言叫唤了一声。
那敲门之人就在外面叽哩呱啦的回了一通。
鲜于霸也一通本部落之语打发了那人。
那人应声离去。
鲜于霸开了门,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
鲜于霸的侍卫中没有一个会魏语的。
秋阳与白月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氏族长老,让他向门前侍卫转达了自己的来意。
这才进到了鲜于霸的客厅中。
客厅中,鲜于霸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
其旁边所站的仍然是刚刚的那个黑袍男子。
厅中其它人都被清了出去。
几位先是一阵客套,并相互认识了下。
知道那黑袍人叫鲜于北,是鲜于霸的心腹后。
就没有让其回避。
接下来秋阳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相信首领大人已知道我等的身份了吧?”
鲜于霸见开口的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了一眼一旁的白月光一眼,而后神色又了然。
“哦,什么身份,我怎么知道?”
但他仍看着白月光,双手一摊说道。
白月光示意他看向秋阳。
他却置若罔闻。
“首领大人真会演戏,难道大人常常这样哄骗小孩的?”
鲜于霸这才看过来。
秋阳一副大人模样接着道:
“知道首领大人是个明白人,我们就不用多绕弯子了吧?”
鲜于霸这才正对秋阳回说道:
“哦?看来你是来跟我做生意的啰,不知道你是否做得了这个主?”
秋阳呵呵一笑:
“难道首领大人是不想和我们做买卖了?”
鲜于霸眼中充满挑衅,毫不客气的说道:
“不!我只是不想和你做吧了!”
秋阳也不跟他急,相反他清楚的知道这人是在考察自己。
看来自己若是不拿出一些东西,是压不住对方呀。
他哈哈一笑:
“看来首领大人是不把我皇族之人放在眼里呀!”
鲜于霸眼中微变,心中得到应证,随即便嘲笑道:
“皇族之人?!只怕是皇族正要清理的一个野种吧!”
秋阳面色一变,才知道自己才刚的话是多么的愚蠢。
不过他并没生气,眼中寒光一闪:
“野种不野种,不是你说了算!”
他话音一落,鲜于霸突觉脖子一痒。
他顺手摸去,随即拔出一根细细的金针来!
“我现说你是个鬼,你就是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