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菊在冰岛国是一种很普通的植物,但自从前几日天象国军队将冰岛国占领,把冰岛国王杀死之后,全国的冰菊和冰菊种子全都被天象人收集起来,保存在冰岛城堡中。
因为银丝白袍的存在,罗帆和肖青两人潜入储存冰菊石屋的过程并不曲折。
罗帆没想到,张邈都没办法完全治好的巫毒,竟然能被自己怀中这种普通的草药驱散。
罗帆仔细在自己大脑中提取有关解药的记忆——奇哈斯星上不同生物都会聚集不同种类和不同配比的神秘能量,冰菊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所聚集神秘能量的纯度。
这种植物形似菊花,但开出的却是蓝绿色的花朵,闻上去有一种清新的味道。
虽然冰岛国被天象国入侵,但偷取冰菊的行动还算的上顺利,只要将冰菊安全送回北罗市,老罗的巫毒就可以解掉了。
等到老罗醒过来,还要派兵部总领大臣魏武出兵冰岛国,毕竟万罗国的属国,怎么能让天象国侵占。
“老公,冰菊已经拿到,我们赶快回去吧。”肖青观察着四周,保存着冰菊的石屋外面虽然戒备森严,但是石屋之中却没什么人看守。
“多拿一些,玛佩尔的父亲也中了巫毒。”
“是。”
……
罗帆和肖青按原路返回,回到马车停靠的树林。
“拿到了吗?”玛佩尔关切地问道。
“拿到了。”罗帆从怀中掏出一大把冰菊。
玛佩尔接过来查看,“太好了,果然是冰菊。”
“谢谢大哥哥。”布洛瓦也从车上跳下来,短短的胳膊抱住罗帆大腿。
“走了,布洛瓦,大哥哥带你回家了。”罗帆弯腰,将布洛瓦抱进马车。
“你们的家住在哪里?”罗帆转头问玛佩尔,他考虑要不要将母女二人送回家去,毕竟再在途中遇到冰原狼就不好了。
“我们住在南边的冰岛村,步行的话大概要半天时间。”
“车夫,我们先去冰岛村。”
“好。”
不知道什么原因,罗帆并不喜欢玛佩尔,但是罗帆很喜欢布洛瓦,他想要保护这个小姑娘回家。
冰岛村位于万罗国境内,因为临近冰岛国而得名。
玛佩尔的家是冰岛村中一座很普通的小屋,罗帆先是跟随玛佩尔探望了她的父亲,这位老大爷所中的巫毒和罗基的症状差不多,昏迷不醒,面色发紫。
“赶快给你父亲医治吧。”罗帆挥手,肖青从包袱中将冰菊拿出。
玛佩尔拿走几株冰菊,“好,我这就去熬药。”说罢,去了厨房。
罗帆捧起布洛瓦的两只小手,在手中揉搓着,“小宝贝,你的姥爷就快要痊愈了,你开不开心呀?”
“不开心。”布洛瓦睁着大眼睛看着罗帆。
“咳,咳。”罗帆被布洛瓦弄得有些尴尬,“为什么不开心啊?”
布洛瓦眼底有一丝赤红色亮光一闪而过,“布洛瓦逗大哥哥的,姥爷痊愈了,布洛瓦当然开心。”
……
这天晚上,罗帆和肖青住在了玛佩尔家中。
张邈曾经和罗帆说过,在二十天之内将冰菊带回来,罗基的身体就无恙。正因如此罗帆和肖青每日吃住都在马车之中,只为快点到达冰岛国。
如今才过了五天时间就得到了冰菊,罗帆也就不着急了。
罗帆已经有五天的时间没有躺着睡觉了,躺倒床上的一瞬间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大哥哥…”
“大哥哥…”
“救救布洛瓦…”
罗帆在半睡半醒的恍惚中,听到一个声音。
布洛瓦?布洛瓦在呼救?
罗帆猛地从梦魇中惊醒,坐起身来,窗外白雪映着皎白的月光,将屋中景物涂上一层灰冷的色调。
罗帆忽然发现,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
“玛佩尔?你这么在这里?”
玛佩尔身上仅穿一件浴袍,两条光溜溜的长腿荡在椅侧。
“恩公大人…”玛佩尔捋了捋自己湿润的发丝,她显然是刚刚出浴,“我想要报答您救了我的父亲…”
报答?罗帆看这意思就知道她报答的方式了,“呃…这不好吧…”
白天的时候,罗帆的目光都被布洛瓦吸引,如今才发现玛佩尔也是标致的美人儿。
深邃的眼眸,高挑的鼻梁,再配上瘦长的身形,在这狭小的石屋中,在这静谧的雪夜里,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我的丈夫在几年前去世之后,我和布洛瓦相依为命。”玛佩尔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罗帆床边走来,“我多想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玛佩尔身上唯一一件浴袍脱落在脚边。
罗帆连忙转过头,不去瞧玛佩尔。
他的兴趣虽然是调戏良家妇女,但是对这种不是良家的妇女却有种本能的抗拒。
“你赶紧给我出去,不然让布洛瓦听到就不好了。”罗帆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大声呵斥道。
“好吧…”玛佩尔自讨了个没趣,将浴袍拾起披上,离开了罗帆的房间。
罗帆直到屋中没有声音了,才将头从被子中探出来。
“呼…开什么玩笑…”
……
次日清晨,罗帆起床,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对于玛佩尔有些歉意。
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想要找个依靠,这是人之常情。但是还没培养起足够的感情就做那种事情,罗帆做不到。
罗帆穿好衣服,下床出屋,来到客厅,见到肖青已经在厅中等候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迟迟不见玛佩尔和布洛瓦出屋,心中奇怪。
“她们怎么还不起床?”肖青问道。
罗帆不语,难道是昨天自己伤了玛佩尔的心了吗?
两人在客厅又坐了一会儿,肖青实在耐不住了,去敲玛佩尔和布洛瓦的房门。
“咚,咚,咚。”
没有回应。
“咚咚咚,咚咚咚。”
依旧没有回应。
肖青将门推开,进到屋中,“王子殿下,玛佩尔和布洛瓦不见了。”
“什么?”罗帆站起身来,也进了屋中,“她们去哪里了?”
自己对玛佩尔的伤害有这么大吗?她是不是觉得没脸见自己,带着布洛瓦离开了?
很快,在玛佩尔父亲房间中的发现,让罗帆否定了自己的推论。
玛佩尔的父亲死了。
由胸口的窟窿推断,他死于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