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仙尊从赢鱼那边离开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毕竟浔之神君、沧术大人与小天姬三个人同在的场合,他觉得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后。
然而不过一个时辰,就听见灼婺上门哭诉,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洛河仙尊毫不犹豫的就把门关了个严实,然后缩在自己的屋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是抵不住你不去找事,事却来找你啊。
约莫两柱香过后,洛河仙尊就收到了浔之的传音符“你去跟着她,莫要让她再惹出乱子。”
这这这……这个她是谁,洛河仙尊连猜都不用猜。
能不能不去啊?
纵是心中再不愿,洛河仙尊也不敢说啊,只得哭丧着脸出了门,四处找寻千洛的踪迹。
洛河仙尊找到千洛的时候,她刚刚出了栖梧谷的大门,站在入口处正盘算着要不要放一把火将这里点了。
瞧着她那一副怒气冲冲却还挂着几滴眼泪的模样,洛河仙尊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天姬,发生了何事?”
千洛此时心中正烦躁的很,语气带了丝不善:“要你管!”
被这么一呛,洛河仙尊赶紧闭了嘴巴,可等了半晌也,却见她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又问了一句:“小天姬站在这里做什么?”
千洛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中颇是不忿:“我在想,要不要点个火,将这里烧了,最好将浔之和沧术都烧成灰!”
洛河仙尊一听,小心脏止不住的砰砰直跳,一张脸那叫一个花容失色:“小……小天姬切莫冲动,切莫冲动啊,你若是当真将这里烧了,神君他……”
“神君如何,神君还能杀了我不成!”千洛此时最听不得人提及浔之,一听见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本来还是在犹豫着,被这么一激,就当真动起手来,说时迟那时快,洛河仙尊一个没反应过来,她手心就已凝了一簇火苗,然后对着栖梧谷中的一株梧桐树就扔了过去。
那火一沾到梧桐树的叶子,就快速的燃了起来,千洛见自己得逞,拉着洛河仙尊就飞快的溜走了。
直到跑出栖梧谷的梧桐林外,进入丹符山,洛河仙尊还没回过神来。待停下脚步,洛河仙尊一把抓住千洛,然后满眼匪夷所思的看着她:“小天姬,你方才……做了什么?”
放了一把火的某人此时心情好了许多,朝着他咧了咧嘴然后说出了一句叫他如遭雷击的话:“我放了一把火啊,你不是都看到了。”
洛河仙尊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我自然是看到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放了火。
平复了半天心情,才又哆哆嗦嗦的抬起头:“你竟然烧了栖梧谷……族长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
千洛很是不以为然:“你以为有那两个老东西在,那火能烧的起来?能烧光那一棵树就不错了!”
不得不说,她猜的还真准,此时的浔之和沧术两人,正站在那棵被烧的乌漆麻黑的梧桐树下。
沧术忍不住调笑:“神君这是给自己养出来个祖宗啊!”
浔之看着那棵树,嘴角轻轻勾了一下,小丫头气性还真是大。
随后赶来的灼婺看着再次被烧焦的梧桐树,别提有多委屈了:“神君,这这……”
看着自己父王那一副被气的颤颤巍巍的样子,这了半天也没这出来,碧褚上前一步,楚楚可怜的问浔之:“敢问神君,不知我凤凰一族何处得罪了小天姬,所此次前来有何招待不周之处,小天姬大可直说,我族众人向小天姬赔罪即是,然这不过一日的光景,天姬先是火烧我梧桐林打伤吾弟,又大闹蒙水湖清空谷内仙果,如今临走还险些烧了我栖梧谷,这未免也欺人太胜了。”
浔之闻言淡淡的看她一眼,随后又将视线移开,再次看了一眼乌漆麻黑的梧桐树,随意的敷衍了一句:“她年龄尚小心智未开,难免孩子心性,习惯了便好。”
习惯便好,他竟然说习惯便好!
碧褚险些背过气去,这般偏袒未免也太过分了!可她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忍着那股不甘生生憋的她眼圈发红。
沧术忍不住失笑,看着灼婺与碧褚二人敢怒不敢言的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些畅快,还是那句话,这种苦终于不是我一个人受了!
千洛与洛河仙尊离了丹符山后,忽的想起先前答应了洛河仙尊的那坛酒,于是两人堂而皇之的就回了圣域。
洛河仙尊留在圣域外等着,千洛就溜去了汤谷边的扶桑木下,迅速的挖了沧术的酒就跑。两人走临走时千洛还不忘跑到天宫将忍冬给拐走。
带到沧术发现他那失踪的酒时,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人间的日子过的飞快,两人一鸟隔一段时日就去一座仙山,千洛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自栖梧谷离开时所说的话,一年以内必将那三千七百六十二颗果子归还凤凰一族。
转眼间半年已过,千洛跑了二十六座仙山,果子的集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两种帝休与嘉果。
繁华的城池中,千洛一行两人一鸟坐在酒楼之中,点了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千洛的神情却有些踌躇。
洛河仙尊倒是了有眼力见的,不似忍冬,只晓得闷头吃。
瞧着有些蔫了吧唧的千洛,洛河仙尊停了筷子,小心翼翼的问她:“小天姬,这是怎么了?”
千洛撅了撅嘴巴,两只手托着腮,很是敷衍的回了句:“没事!”
洛河仙尊才不信她:“我见小天姬满面愁容,不知是有何烦心事?”
千洛想了想,还是不愿说。
吃的欢畅的忍冬终于抬起头,用她那双重瞳盯着千洛看了片刻,然后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想神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