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在大乱了四十九日之后,彻底轰动了起来,苁蓉娘娘腹中的女娃娃终于要出来了,生了四十九日都够太上老君炼一炉丹了。
产房中终于迎来了奶娃娃的的哭声,“哇~哇~哇~”
“哈哈、哈哈、生了,生了,我有孙女了,哈哈哈......”这边天帝的笑声刚开始便戛然而止,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抬头一看,天宫竟然下起了雨。
“怎么回事,天宫怎么会下雨?”
众仙开始议论纷纷,这天宫千万年来从未下过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边的议论声还未停,就听见房里娃娃的哭声越加大声起来,而那哭声一大落下的雨也越发大了。
天帝的脸色骤然一变,抬眼望去已有宫娥抱了小天姬出来,天帝厉喝一声,“快别叫她哭了!”
宫娥一愣,便将奶娃娃又抱了进去,有宫娥带过去喂奶,哭声便停了下来,哭声一停,天宫的雨也跟着停了。那雨一停天边便瞬间彩霞满天,染红了整个天宫,整个天宫里的百花一瞬间快速绽放,一时间天宫里花香阵阵,花雨漫天,彩霞绚烂。
三百年后
“白潋,不消几日瑶池那边的蟠桃就要熟了,你可知晓?”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眨巴着眼睛,笑的一脸天真可爱模样的娃娃,白潋觉得只想赶紧跑的远远的,奈何此时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半天没见回应,千洛便又问了一句:“你可知晓?”
白潋觉得自己活的甚是憋屈,很是惆怅的摇了摇头。
一见眼前的人摇头,千洛便皱了眉头,“不是我说你,做仙一定要诚实,你都是个八百岁的老神仙了,怎么能骗我这个奶娃娃呢?”
白潋觉得自己真的要哭了,我才八百岁,在人间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尚且稚嫩着呢,如何便成了“老神仙”。
这湘还未腹诽完,便又见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起来:“记得一百年前就是你偷了瑶池的仙桃,然后被二伯拿天樟木打了屁股来着,你此时怎能说不知道,做神仙一定要诚实些......”
一听着这话,白潋便瞬间炸了毛,见着蹲在那里自顾自的不停说着的女娃娃,白潋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怎得叫我偷了瑶池的仙桃,明明是你偷了,我不过是恰巧撞见了你在吃,你便将所有的桃胡都塞到了我怀里,你你你......你还好意思说......”
白潋越说越来气,奈何面前的人还扬起脸来一脸的无辜:“我如何?”
“你施了法,那桃胡我如何也甩脱不掉,你便拉了我跟我父君说是我将瑶池的仙桃尽数偷了,害的我被父君打了一个时辰,这回你若还想害我,我便跟你没完!”
白潋这边说的咬牙切齿,满脸凶像,千洛只同看傻子一般看他,“那你要如何与我没完?”
“我......”白潋顿时便泄了气,也对,自己要如何与她没完,别说打不过她,即使打的过,自己此时被这丫头施了定身术根本动弹不得,若是她故技重施,自己免不了又是一顿揍。
想到此处白潋便有一种大哭一场的冲动,要说自己堂堂天宫二天孙,无论如何也不应被人欺负到如此境地,奈何这三百年来如此场景真的是屡见不鲜。
自从三百年前三皇叔家的苁蓉娘娘诞下了面前这个女娃娃以后,天宫里便临来了鸡犬不宁的日子。
要说仙界向来仙规森严,天宫里的神仙们活的也大都严谨,如此千万年来便互相之间相安无事的和睦相处,奈何这丫头便是这天宫里的一个变数。
这女娃自出生起便自带神力,一百岁以前她一哭天宫便下雨,哭的越是凶那雨便下的越是厉害,而她心情一好,天宫里的花便疯狂绽开,一不小心那花都能开到白潋的房里去。
自她一百岁起学习了法术,这种情况便得到了控制,可是众神仙们水深火热的日子才真正到来。
天生自带神力修习法术自然是一日千里,到如今不过两百年,别说是白潋了,就连他父君,天宫的二皇子都奈何她不得,如此天宫便一日比一日的热闹。
太上老君炼了一百多年的仙丹全都被换成了仙枣的枣胡;
月老的月老祠不知怎么便被捆了个结实,仔细看才发现那捆着月老祠的竟是一根根姻缘线;
元始天尊的坐骑凤凰神鸟忽然间叫的凄厉的满天宫乱飞,原来是屁股上的毛被拔了个精光;
天后宫中掌舞乐的仙女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出门,天后亲自前去查看,竟是个个都没了头发。
川穹宫几万年来都未曾如此热闹过,日日都有神仙上门讨说法,三皇子很是纳闷,天帝膝下的三个儿子,当属自己性格最为谨慎,这万年来与众仙连脸皮都未曾红过,如何便得了这么一个女娃,真真是叫自己无可奈何。
起初有人上门讨要说法时,三皇子自然很是气愤,想着不过百岁的年纪便日日里闯祸,搅的自己既不得安生又失了脸面,便拿着天樟木想去将人说教一番,谁知寻了整个天宫也没寻着个影子来,最后只得回了川穹宫里等着,打算守株待兔。
不想没一会儿天宫便下起了雨,且越下越大,正纳闷着不知是怎么回事,便见着有天帝身边的小仙来了川穹宫。
“小仙见过三皇子,天帝请三皇子前去玉清宫一趟。”
三皇子有些不明所以,“父皇此时召我可知何事?”
那小仙只颔首应道:“三皇子去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