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杀进了秦阳的脖子,他的脑袋就这样被剪了下来,掉落在地上犹如篮球一般滚到门边。
“啊……”
秦阳大喊一声,猛然从梦中惊醒,吓得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索性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噩梦。
他浑身被汗水湿透,久久才慢慢平息下来,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秦阳此刻已经无法入睡,回想刚才的噩梦,仍然心有余悸。
门是关着的,就证明刚才把门打开睡觉是在梦中,敲门声也在梦中。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疼,感觉很真实,可以确定,现在的自己不是做梦。
本以为一切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又让秦阳后背发凉。
咚咚咚……
梦中那熟悉的敲门声响了!
秦阳拿上了自己的武器,小心翼翼的朝着门边走去。
“花姐,是你吗?”
一切来的和梦中是如此惊人的相似,门外没有声音,秦阳果断将门打开,声音同开门一起结束。
“卧槽尼玛,这……”
难道梦中的事情要应验了吗?秦阳有些慌了,他不敢回到床上,傻傻的在门边站着。
宾馆外传来了昆虫窸窸窣窣的声音,夜,更静了……
指针滴答滴答的作响,站久了,憋了一晚,秦阳突然想要上个厕所。
他找到了一根白色的蜡烛点上,准备进入那个过道左侧的公共卫生间。
花姐说过,房间的灯时好时坏,厕所的灯是直接坏的。
在微弱的烛光下,秦阳穿过过道,走进了那个卫生间。
在门边,有一把扫帚,应该是打扰厕所所用,上面沾满了头发丝和泥土,很脏,有些恶心。
之前进入厕所,秦阳没有留意,现在再次进入这个卫生间,秦阳倒开始细心起来。
厕所阴风阵阵,让人浑身不舒服,秦阳赶快找了一个位置蹲下去,准备速战速决。
可是人一紧张,却发现什么都做不了,秦阳想拉,却拉不出来。
“卧槽……老子这是怎么了!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我可是唐奇军啊!”
正当秦阳勉励自己之时,在他右手边的第五个蹲位突然传来了幽怨的哭声。
呜呜呜……
这声音让人很是炸毛,秦阳要疯了,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进错厕所,而且墙上有尿槽,那是男厕所才会有的东西,但是,自己右手边的蹲位为什么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哈……”
秦阳大喊一声,连忙拉着裤子就往外跑,
他的武器放在了房间,得跑回去拿。
才刚出门,就撞上了花姐,她手里提着一把剪刀,恶狠狠的盯着秦阳。
秦阳被包围了,他回头去,厕所第五个蹲位那里慢慢的溢出一团密发,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从厕所里面爬了出来,就像电影里的贞子爬出枯井。
若是被魂魄攻击,秦阳必死无疑,因为魂魄没有实体,攻击不了,只有武器才能对其造成伤害。
而厕所门边的花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操控,要是那样,攻击性会比平常强出很多。
秦阳来不及想太多,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冲出厕所,这是他唯一的生路,即便是被操控的人再怎么厉害,也有实体,比鬼容易对付多了。
花姐拿着剪刀朝着秦阳的头剪了过去,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扫帚挡住,扫帚直接被剪成两半。
秦阳拿着手里剩下的一半狠狠的敲在花姐头上,花姐貌似一点疼痛感都没有,继续发起了下一轮攻击。
第五个蹲位的那个“女人”已经完全爬出来了。
秦阳再不跑出厕所,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处。
“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厕所里面啊!”秦阳心里一横,回旋侧踢将门口的花姐踢在墙上。
这一脚换作普通人,哪怕是练过身体的,也经受不住,当初秦阳就是一脚将给自己带绿帽的赵刚踢出窗外的。
可花姐依然没事,刚才被敲了一棒,现在被踢一脚,还是站了起来。
秦阳瞬间明白了,这不就是和司机的老婆阿秀一样吗?
很明显花姐是心魔产生,她的孙女月儿被流言蜚语害死,让她有了复仇的念头,最后被操控师给控制住了。
虽然没有对其造成伤害,秦阳也将花姐踢飞一边,他趁机赶忙溜出了厕所。
厕所里的“女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秦阳来到房间,却发现自己的门被锁死了,武器放在里面,一定是花姐关上的,拿不到武器,即便他有天大的能力,也只能等死了。
秦阳狠踢房门,眼看快要踢开,花姐已经追了上来。
“我剪死你……”
秦阳正面硬刚,躲开了花姐笨重的攻击,反手抢过她手里的大剪刀回击过去。
“老子剪死你……”
就在这时,厕所里的女鬼迅速将秦阳扑开“别杀我奶奶……”
剪刀被扑落一旁。
秦阳下意识看了一眼这个女鬼,甚是惊艳,太美了,世间为何有如此美丽的“女人”,他看呆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女鬼知道秦阳盯着她看,下意识的把眼神避开,秦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
“你快走!我托住我奶奶,快走……”女鬼转身抱住了花姐。
这一幕让秦阳有些懵逼,怎么女鬼会帮助自己了?难道她就是叫花子口中的月儿吗?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看着秦阳一动不动,月儿再次喊道“快走啊!”
花姐捡起了地上的剪刀,直接插进了月儿的身上,果然,被操控的人类是没有人性的,这点秦阳在司机被阿秀一刀砍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索性月儿是鬼,花姐手里的剪刀也不是唐奇军的武器,对她造不成伤害,秦阳赶忙起身跑出了旅馆。
月儿在看见秦阳跑后,找来绳索将花姐绑住,也跟着跑了出去。
秦阳气喘吁吁的来到野外,确保四周没有危险,找根大树靠着休息下来。
此时的他惊魂未定,若是月儿也被控制,那他刚才必死无疑。
正当在想月儿为什么要救自己的时候,在他的头顶树上,一个长发的女人慢慢的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