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畅收起自己的回忆,回归到现实,眼珠转了一圈,定格在墙壁上挂着的美人照片上。
伸手取了下来,上面落在灰尘厚厚一层,沐千畅不嫌,用衣袖擦去灰尘。
是的,那个是她的母亲。
大概是那个林博,不让打扫这照片,又顾忌自己不敢丢掉,又不想看见,就这样静静地让灰覆盖。
沐千畅对着照片一顿捣鼓之后,取出了某样东西。
大概林博想不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就藏在这相片的夹层里。
沐千畅又收拾了几本书,放在箱子里带走。
经过一楼客厅时,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林博,紫玉情坐在沙发上,坐在身边的紫玉情帮着林博顺气,一旁站着傅铭薄,林诗。
傅铭薄搂着她,她顺势靠在他怀里。
在怀里的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大概是生病的缘故,脸色苍白,毫无精神,但还是柔声细语在安抚着林博。
当真好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
收回视线,准备走时候,林诗喊住了她。
林诗虽然在安抚林博,但她的余光一直留意楼梯口这里。
“姐,你这是要走?”
沐千畅冷冷看着她,不说话,似乎等着她的下文。
林诗看她在那儿高傲站着,就像女王,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身上总是有让人无法忽视的独有的气质,就算当年,她明明已经身败名裂了,没路可走了,她还是一副清高样,临危不乱。
她想看的沐千畅在她面前,落魄,求饶的样子,可她偏偏还是那么冷傲,似乎那些对她一点伤害都没有。
现在的她,比当年来的更为闪耀,更加让人挪不开眼。
心中突然涌来自卑感,在傅铭薄怀里,强忍着脸上的笑意,在傅铭薄搀扶下,走到她面前。
“姐,你刚回来,就要走啊?”
“不多住几天吗?”
“多住?哦,也是,这里对我来说是个外人,你们才是一家,所以没必要留在这里,对吧,林诗。”
“不……”她眸中带泪,泪中带伤,“不是的,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怕你在外面过的不好,你再怎么跟爸关系不好,这里始终是的你家。”
傅铭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副很受伤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揪着疼。
“沐千畅,你在这里多住几天会要你命吗?诗诗那么为你着想,你却这般对她,你心到底有多硬,多毒啊!”
沐千畅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红唇轻启:“傅少,是按什么身份说这话,我前未婚夫,还是林诗未婚夫,据我所知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订婚吧!”
这话把他们两个呛的说不一句话来,只见嘴唇动动无声音。
“傅少连个身份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闭嘴吧!”
“姐,你不领情就算了,但你也不能这样说我,要是姐你不想看到我,我搬出去,姐你回来吧!”娇弱带着倔强,体贴又大方。
真是好一个绿茶婊。
“关心过度,显得做作。”沐千畅听的她话里有话,语气不甘心。
一时之间,林诗笑意用肉眼能看见的速度僵在脸上,气氛尴尬。
沐千畅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的人听到,林博刚消下去的火气,瞬间被激起,见自己的爱女受了委屈,怒吼:“诗诗,你过来,管她那么多做什么。她爱死去哪就死去哪儿,这么多年白养她了,一回来就气我。”
沐千畅没理会林博,对着林诗说道:“事实证明你很会卖惨,更会挑拨离间,你没去演戏,真是亏了。”
傅铭薄黑脸,咬牙切齿道:“沐千畅,你别太过分。”
这下,沐千畅终于拿正眼看着傅铭薄了,开口就讽:“傅少是幼稚园没毕业吗?说来说去就这句,敢有些新意吗?听多了烦腻的很,耳朵里边都长茧了。”
沐千畅不开口则不开口,一开口呛起人来,要是真要命。
傅铭薄被呛的脸色通红,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沐千畅头微微倾前,在林诗耳边,用她一个人能听见声音道:“我回来了,当年的游戏继续,不过这次不同是,我主导者,好好享受我给你带来的一切。”
林诗身子一颤,整个人都埋进傅铭薄的怀里。
“好了,谢谢林总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会找机会还给林总你的。”
“哦,还有傅少你回去幼稚园好好学学怎么说话吧,别总是那一两句说来说去的,太丢人”,说罢,走了出去。
只留下绝然的身影。
我们的账,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