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
庆之字子云,义兴国山人。从武帝举义,为主书,除奉朝请,普通中为武威将军。迎元法僧,还除宣猛将军,文德主帅,转东官直阁,赐爵关中侯。大通中为假节飙勇将军。送元颢入魏,还除右卫将军,封永兴县侯,出为持节奋武将军,北兖州刺史。中大通中除南北司二州刺史,大同中进号仁威将军,卒赠散骑常侍左卫将军,谥曰武。
○攻荥阳宣喻士众
吾至此以来,屠城略地,实为不少,君等杀人父兄,略人子女,又为无算,天穆之众,并是仇信念,我等堵有七千,虏众三十馀万,今日之事,义不图存,吾以虏骑不可争力平原,及未尽至前,须平其城垒,诸君无假狐疑,自贻屠脍。
(梁书陈庆之传。)
☆陈昕
昕字君章,庆之第五子,大同中为邵陵王常侍文德主帅右卫仗主,除威远将军小岘城主,迁宣猛将军。除阴陵戍主北谯太守,太疾不之官。又除骠骑外兵,寻为临川太守,太清二年进云旗将军,为侯景所杀。
○陈兵事启
采石急须重镇,王质水军轻弱,恐虑不济。(《陈庆之传》)☆朱异 异字彦和,吴郡钱塘人,宋处士昭之之孙。天监初为扬州议曹从事史,直西省兼太学博士,迁尚书仪曹郎兼中书通事舍人,进鸿胪卿太子右卫,率加员外常侍。中太通初迁散骑常侍,大同中迁右卫将军。加侍中太清中迁左卫将军,又迁中领军,卒赠侍中尚书右仆射,有《周易集注》一百卷。
○田饮引
卜田宇兮京之阳,面清洛兮背修邙。属风林之萧瑟,值寒野之苍茫。鹏纷纷而聚散,鸿冥冥而远翔。酒沈兮俱发,云沸兮波扬。岂味薄于东鲁,鄙密甜于南湘,于是客有不速,朋自远方,临清池而涤器辟山牖而飞觞。促膝兮道故,久要兮不忘。间谈希夷之理,或赋连翩之章。(《艺文类聚》七十二)
○为武帝草张缵为尚书仆射诏 缵外氏英华,朝中领袖,司空以後,名冠范阳。可尚书仆射。(《梁书·张缵传》,又见《南史》五十六以为朱异草诏。)
○祀明堂议
祀明堂改服大裘,又以贵质,不应三献。礼云:“朝践用大樽,”郑玄云:
“大樽瓦也,有虞氏瓦樽。”此皆是宗庙,犹以质素,况在明堂,理不容象樽也郊祀贵质,器用陶匏,宗庙贵文,诚宜雕俎。明堂之礼,于郊为文,比庙为质,请改器用纯漆,庶合文质之表。旧仪,鬯灌求神,初献清酒,次醴。终,礼毕,太祝取俎上祭肉,当御前以受俎,五帝天神,不可求之于地,二郊主祭,无受肉之礼,请停三献灌鬯,及授俎之法,止于一献清酒,旧用太牢。案郊用茧栗。
《诗》云:“配文王于明堂,”有维牛维羊。良由周监二代,其义贵文。明堂方郊,未为极质,故特用三牲。今斟酌百王,义存通典,蔬果之荐,虽符周礼。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请自今明堂牲用特牛。(《通典》四十四。)
○四望议 望是不即之名,岂容局于星海,拘于岳渎。(《隋书·礼仪志》一,天监六年,议者以为北郊有岳镇海渎之座,而又有四望之座,疑为烦重,仪曹郎朱异议。)
○雩祭燔柴议 案周宣《云汉》之诗,毛注有瘗埋之文,不见有燔柴之说。若以五帝必柴,今明堂又无其事。(《隋书·礼仪志》二,天监十年,仪曹郎朱异议。)
○更议复四望 郑众云:“四望,谓日月星海。”郑玄云:“谓五岳四镇四渎。”寻二郑之说,互有不同,窃以望是不即之名。凡厥遥祭,皆有斯自,岂容局于星汉,拘于海渎,请命司天,有关水旱之义,爰有四海,名山大川,能兴云致雨,一皆备祭。
(《隋书·礼仪志》二,天监十一年,帝日四望之事,顷来遂绝,宜更议复,朱异议。)
○封阳侯不应殇服议
礼:“年虽未及成人,已有爵命者,则不为殇。”封阳侯年虽中殇,已有拜封,不应殇服。(《隋书·礼仪志》三,天监十四年,舍人朱异议,又见通典八十二。)
○庙祀加一钅开羹议
二庙祀相承止有一钅开羹,盖祭祀之礼,应有两羹,相承止于一钅开,即礼为乖,请加熬油羹一钅开。(《隋书·礼仪志》二,天监十六年十月,舍人朱异议。)
○元法僧内属议
自王师北讨,克获相继,徐州地转削弱,咸愿归罪法僧。法僧惧祸之至,其降必非伪也。(《梁书·朱异传》)
○请改郊祀仪注
礼:大裘而冕,祭昊天上帝,五帝亦如之。良由天神高远,义须诚质。今从泛祭五帝,礼不容文。
齐仪:初献樽彝,明堂贵质,不应三献,又不应象樽。礼云:“朝践用太樽。”
郑云:“太樽、瓦也。”记又云:“有虞氏瓦樽,此皆在庙所用,犹以质素况在明堂,礼不容象。今请改用瓦樽,庶合文质之衷。
宗庙贵文,故庶羞百品,天义尊远,则须简约。今仪注所荐,与庙不异,即理徵事,如为未允,请自今明堂有膳准二郊。但帝之为名,本主生育,成岁之功,实为显著。非如昊天,义绝言象,虽曰同郊,复应微异。若水土之品,蔬果之属,犹宜以荐,止用梨枣橘栗四种之果,姜艹蒲葵韭四种之俎菹,粳稻黍粱四种之米,自此以外,郊所无者,请并从省除。(《隋书·礼仪志》一,天监十年,仪曹郎朱异以为云云。) 明堂既泛祭五帝,不容的有先後,东阶而升,宜先春帝,请改从青帝始。
明堂笾豆等器,皆以雕饰。寻郊祀贵质,改用陶匏,宗庙贵文。诚宜雕俎,明堂之礼,既方郊为文,则不容陶匏。比庙为质,又不应雕俎,斟酌二途,须存厥衷,请改用纯漆。
旧仪,明堂祀五帝,先酌郁鬯,灌地求神,及初献清酒,次酃,终,礼毕。
太祝取俎上黍肉,当御前以授,请依郊仪,止一献清酒。且五帝天神,不可求之于地,二郊之祭,并无黍肉之礼。并请停灌及授俎法。
旧明堂皆用太牢,案记云,郊用特牲。又云:天地之牛角茧栗。五帝既曰天神,理无三牲之祭,而《毛诗》我将篇云:“祀文王于明堂。”有维羊维牛之说,良由周监二代,其义贵文。明堂方郊,未为极质,故特用三牲,止为一代之制。
今斟酌百王,义存通典,蔬果之属,虽符周礼,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请自今明堂止用特牛,既合质文之中,又见贵诚之义。(《隋书礼仪志》一)☆到洽 洽字茂氵公,彭城武原人。宋骠骑将军彦之曾孙。天监初为太子舍人,累迁司徒主薄、尚书殿中郎、太子中舍人、侍读学士、国子博士,出为临川内史,还除太子家令,迁给事黄门侍郎兼国子博士太子中庶子。普通初迁尚书吏部郎,领尚书左丞,进御史中丞,出为贞威将军、云麾长史、寻阳太守。大通元年卒,赠侍中,谥曰理子,有集十五卷。
○奏劾刘孝绰
携少姝於华省,弃老母於下宅。(《梁书·刘孝绰传》)
○周弘正补太学博士议 周郎年未弱冠,便自讲一经。虽日诸生,实堪师表,无俟策试。(《陈书·周弘正传》,博士到洽议。)☆刘昭
昭字宣卿,平原高唐人,晋太尉实九世孙。天监初为奉朝请,迁征北行参军尚书仓部郎,除无锡令。历宣惠豫章王中军临川王记室,迁通直郎,出为郯令,有《後汉书注》一百二十五卷,《幼童传》十卷,集十卷。
○钞集议祭六宗论
虞书曰:“肆类于上帝,于六宗,望于山川。”伏生马融曰:“万物非天不覆,非地不载,非春不生,非夏不长,非秋不收,非冬不藏,于六宗,此之谓也。”欧阳和伯夏侯建曰:“六宗,上不谓天,下不谓地,停不谓四方,在六者之间,助阴阳变化者也。”孔安国曰:“精意以享谓之宗,尊也,所尊祭。
其祀有六:埋少牢于太昭,祭时也;相近于坎坛,祭寒暑也。王宫,祭日也。夜明,祭月也,幽,祭星也,雩,祭水旱也,于六宗,此之谓也。”《孔丛》
曰,宰我问六宗于夫子,夫子答如安国之说。臣昭以此解若果是夫子所说,则後儒无复纷然。文秉案刘歆曰:“六宗,谓水、火、雷、风、川、泽也。”贾逵曰:
“六宗,谓日宗、月宗、星宗、岱宗、海宗、河宗也。”郑玄曰:“六宗,星、辰、司中、司命、风伯、雨师也。”星,五纬也,辰谓日月所会十二次也。司中、司命,文昌,第五、第四星也。风伯,箕也。雨师,毕也。晋武帝初,司马绍统表驳之曰:“臣以为帝在于类,则者非天。山川属望,则海岱非宗。宗犹包山,则望何秩焉?伏与歆逵,失其义也。六合之间,非制典所及;六宗之数,非一位之名。阴阳之说,又非义也。并五纬以为一,分文昌以为二,箕、毕既属于辰,风师雨师,复特为位,玄之失也。安国案:祭法为宗,而除其天地于上,遗其四方于下,取其中以为六宗。四时寒暑,日月众星,并水旱,所宗者八,非但六也。
传曰:“山川之神,则水旱厉疫之灾,于是乎之。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于是乎之。”又曰:“龙见而雩。”如此,者,祀日月星辰山川之名。雩者,周人四月祭天求雨之称也。雪霜之灾,非夫之所;雩祭之礼,非正月之所祈。周人之後说有虞之典,故于学者未尽喻也。且类于上帝,即礼天也。
望于山川,所及也。案《周礼》云:“昊天上帝,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社稷五祀五岳,山林川泽,四方百物。”又曰:“兆五帝于四郊,四类四望亦如之。”无六宗之兆。《祭法》云:“祭天祭地,祭时,祭寒暑日月星,祭水旱,祭四方,及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是。有天下者祭百神,非此旅也,不在祀典,复无六宗之文。明六宗所,即《祭法》之所及,《周礼》
之所祀,即《虞书》之所宗,不宜特复立六宗之祀也。《春官》大宗伯之职,掌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天宗,日月星辰寒暑之属也;地宗,社稷五祀之属也。四方之宗者,四时五帝之属也。如此,则群神咸秩而无废,百礼遍修而不渎,于理为通。”幽川秀才张髦又上疏曰:“于六宗,祀,祖考所尊者六也。何以考之,《周礼》及《礼记·王制》,天子将出,类于上帝,宜于社,造于祢。巡狩四方,觐诸侯,归格于祖祢,用特。”《尧典》曰:“肆类于上帝,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班瑞。于群后,肆觐东后。叶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巡狩一岁以周,尔乃“归格于艺祖,用特。”臣以《尚书》与《礼王制》,同事一义,符契相合,于六宗,正谓祀祖考宗庙也。文祖之庙六宗,即三昭三穆也。若如十家之说,既各异义,上下违背,且没乎祖之礼。考之礼,考之祀典,尊卑失序,若但类于上帝,不祖祢而行,去时不告,归何以格?以此推之,较然可知也。《礼记》曰:“夫政必本于天,淆以降命。命降于社之谓淆地,降于祖庙之谓仁义,降于山川之谓兴作,降于五祀之谓制度。”又曰:“祭帝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也。祭祖于庙,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傧鬼神也,五祀所以本事也。”又曰:“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焉;礼行于社,而百货可极焉。礼行于祖庙,而孝慈服焉。礼行于五祀,而正法则焉。故自郊社祖庙五祀,义之修而礼之藏也。”凡此皆孔子所以祖述尧舜,纪三代之教,著在祀典。首尾相证,皆先天地,次祖宗,而後山川群神耳。故《礼·祭法》曰:
“七代之所更变者,郊宗祖。”明舜受终文祖之庙,察璇玑,改七政,审己天命之定,遂上郊庙,当义合《尧典》,则周公其人也。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者也。居其位,摄其事,郊天地,供群神之礼,巡狩天下,而遗其祖宗,恐非有虞之志也。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皆以案先儒之说,而以水旱风雨先五岳四渎从祖考而次上帝,错于肆类,而乱祀典,臣以十一家皆非也。”太学博士吴商以为之言烟也,三祭皆积柴,而实牲体焉,以升烟而报阳,非祭宗庙之也。郑所以不从诸儒之说者,将欲据周礼祀皆天神也。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风师雨师凡八,而日、月并从郊,故其馀为六宗也。以书于六宗,与《周礼》事相符,故据以为说也。且文昌虽有大体,而星名异,其日不同,故随事祭之。而言文昌七星,不得遍祭其第四第五,此为《周礼》。复不知文昌之体,而又妄引为司中司命。箕、毕二星,既不系于辰,且同是随事而祭之例,又无嫌于所系者。”范宁注《虞书》曰:“考观众议,各有说难。郑氏证据最详,是以附之。案六宗众议,未知孰是。”虞喜别论云:“地有五色,太社象之。总五为一则成六,六为地数,推案经句,阙无地祭,则祭地。”臣昭曰:六宗纷纭,众释互起,竟无全通,亦难偏折。历辨硕儒,终未挺正。康成见宗是多附焉。盍各尔志,宣尼所许,显其一说,亦何伤乎。窃以为祭祀之敬,莫大天地,《虞典》首载,弥久弥盛,此宜学者各尽所求。臣昭谓虞喜以祭地,近得其实。而分彼五色,合五为六,又不通,更成疑昧。寻《虞书》所称“肆类于上帝。”是祭天。天不言天,而曰上帝,帝是天神之极,举帝则天神斯尽,日月星辰从可知也。于六宗。”是实祭地。地不言地,而曰六宗,宗是地数之中,举中足目该数,社稷等祀从可知也。天称神上,地表数中,仰观俯察,所以为异。宗者,崇尊之称,斯亦尽敬之谓也。也者,埋祭之言也,实瘗埋之异称,非周之祭也。夫置字涉神,必以今之示,今之示即古之神,所以社稷诸字,莫不以神为体。《虞书》不同,祀名斯隔。《周礼》改烟,音形两异,《虞书》改土,正元祭义。此焉非疑,以为可了。岂六置宗,便为傍祭乎。
《风俗通》曰:《周礼》以为燎祀司中司命,文昌上六星也。者,积薪燔柴也。今民犹祠司命耳,刻木,长尺二寸,为人像,行者置箧中,居者别作小居。齐地大尊重之,汝南诸郡亦多有者,皆祠以猪,率以春秋之月。(《後汉·志祭祀中注》)
○难晋刘世明论久丧不葬服
丧无二孤,庙无二主,受吊之礼,唯丧主拜稽颡,馀人丧踊而已。诸言丧主,唯谓一人,不斥众子,世明固云。若尸柩无所葬者,则为後者与众子同除矣。
(《通典》一百三)
○注补续汉书八志序
臣昭曰:昔司马迁作《史记》,爰建八书。班固因广,是曰十志。天人经纬,帝政弦维,区分源奥,开廊著述,创藏山之秘宝,肇刊石之遐贯,诚有繁于《春秋》,亦自敏于改作。至乎永平,执简东观,纪传虽显,书志未闻。推检旧记,先有地理,张衡欲存炳发,未有成功。《灵宪》精远,天文已焕。自蔡邕大弘鸣条,实多绍宣。协妙元卓,律历以详。承洽伯始,礼仪克举;郊庙社稷,祭祀该明。轮冠章,车服瞻列。于是应谯缵其业,董巴袭其轨。司马续书,总为八志,律历之篇,仍乎洪邕所构,车服之本,即依董蔡所立,仪祀得于往制,百官就乎故簿,并籍据前修,以济一家者也。王教之要,国典之源,粲然略备,可得而知矣。既接继班书,通其流贯,体裁渊深,虽难逾等,序致肤约,有伤悬越,後之名史,弗能罢意。叔骏之书,是谓十典,矜缓杀青,竟亦不成。二子平业,俱称丽富,华辙乱亡,典则偕泯,雅言邃义,于是俱绝。沈、松因循,尤解功创,时改见句,非更搜求,加艺文以矫前弃,流书品采自近录,初平永嘉,图籍焚丧,尘消烟灭,焉识其限,借南晋之新虚,为东汉之故实,是以学者亦无取焉。
范晔《後汉》,良诚跨众氏,序或未周,志遂全阙。国史鸿旷,须寄勤闲,天才富博,犹俟改具。若草昧厥始,无相凭据,穷其身世,少能巳毕。迁有承考之言,固深资父之力,太初以前,班用《马史》,十志所因,实多往制,升入校部,出二十载,续志昭表,以助其间,成父述者,夫何易哉!况晔思杂风尘,心挠成毁,弗克员就,岂以兹乎?夫辞润婉瞻,可得起改,核求见事,必应写袭,故序例所论,备精与夺,及语八志,颇褒其美,虽出拔前群,归相沿也。又寻本书当作《礼乐志》,其《天文》《五行》《百官》《车服》,为名则同。此外诸篇,不著纪传,《律历》《郡国》,必依往式。晔遗书自序,应遍作诸志,《前汉》有者,悉欲备制,卷中发论,以正得失,书虽未明,其大旨也。曾台云构,所缺过乎榱桷,为山霞高,不终逾乎一匮,郁绝斯作,吁可痛哉!徒怀缵缉,理惭钩远,乃借旧志,注以补之。狭见寡陋,匪同博远,及其所值,微得论列。
分为三十卷,以合《范史》,求于齐工,孰曰文类,比兹阙恨,庶贤乎巳。昔褚先生补子长之削少,马氏接孟坚之不毕,相成之义,古有之矣。引彼先志,又何猜焉!而岁代逾邈,立言湮散,义存广求,一隅未觌,兼锺律之妙,素揖校雠,参历算之微,有惭证辨,星候秘阻,图纬藏严,是须甄明,每用疑略,时或有见,颇邀停遇,非览正部,事乖详密。今令行禁止,此书外绝,其有疏漏,谅不足诮。
(明汪文盛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