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边界:玄缙峰
漫天飘舞的花瓣,芳香四溢,空气清新怡人,这里是玄缙峰最里面,四周被结界包围,一望无际的浓雾飘散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最外面的美景外,一切都如梦幻般看不真实。
结界内,长长的竹桥,竹屋,竹厅,白纱飞舞,小河流水,飞流直下雾气缭绕,瀑布前彩虹高高的挂在顶端,瀑布底下,轻纱白裙,三千青丝随风飘扬,肤如凝脂,柳叶弯眉,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大大的眼睛如深海吞噬人的心灵,令人深陷,手指又细又长,就像一件艺术品,不停地拨动着眼前的流音琴【上古失传之琴,琴音可迷惑人心】声音缓缓悠长,却散发着冷冷的寒意,如此美丽的仙子,却令人不敢靠近,仿佛一碰就会消失,周身如冰窖一般寒冷。
“影瞳,小姐她、怕是又想起了白木医师。”玉乐,老实的站在一旁,小声的对影瞳说道。
影瞳看着瀑布下的小姐,双眼空洞无神,弹着琴的双手泛着幽幽寒光,周身冷气萦绕凝结一层小小的冰霜,心也跟着揪疼一番,想着小姐是经受了多么大的伤害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眼泪跟着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侧身走到一旁悄悄的擦拭。
三年前的今天:
“师傅,您出关啦,可是想到方法?”白惑着急的跑到白木跟前。
白木双眼凹陷,自己在药炉内闭关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翻阅了无数典籍,却只看到有关于这个毒的相关介绍,还只是残缺不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尝试了无数种解毒的方法,可惜都没有任何效果,只剩下最后一种。
他看着白魅和白惑,满脸疲惫的挥挥手“你们将瑶儿带到药炉。”洛瑶的毒不能再拖了,最多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白魅、白惑闻言相视一眼点点头。
看着二人离开后,白木暗下了眼神。只剩下这最后唯一一种解毒方法,而这种解毒方法那就是耗尽他毕生功力以命换命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而自己平生救人无数,能在有生之年有这么三个徒弟已经是莫大的福分。既然答应过故人,那么这条命算老朽还给你母亲也算为师送你的拜师礼吧。
白魅、白惑将洛瑶扶到药炉“师傅,我们留下帮您一起吧。”白惑说道。
白木摆摆手“不用,你们出去吧。对了,魅儿这是我房内锦盒的钥匙,切记不得随意学习里面的医术知道嘛。好啦,你们出去吧。”
白魅抬头看着白木,突然间皱紧了眉头,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但是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接过钥匙点点头和白惑退出药炉。
药炉内:
“瑶儿,这是你娘生前托付给为师的玉佩,如今我将它挂在你的身上”白木将玉佩挂在洛瑶胸前。
“愿它能保佑你。”
将洛瑶扶正,白木将自己的功力开始一点一点的过渡给洛瑶,从天灵盖开始,手掌打在脑袋上,整个人倒立于空中。
渐渐的原本体态丰盈的白木,逐渐变得如枯槁,皮肤凹陷。
药炉外,白魅拿着师傅给的钥匙看了很久,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安。忽然,他坐起身来“不好,惑,师傅怕是要用自己毕生的功力来救她。”
“你说什么大师兄?”白惑看着他。
白魅焦急道“我怎么想都不对,锦盒里的东西师傅曾经说过百年后才会将它传授给我们,那么师傅现在将钥匙给我岂不是预示着、”他有些不敢往下想,因为越想越不安。
白惑听后摇摇头“不会的,大师兄,是不是你想多了。”
白魅否决,转身一边往药炉走一边说道“不会的,快走,我们快进去。”
时间已经过去一炷香的时间。
头好痛,身体好痛,就好像有虫子在啃食着我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说不出话来?好难受好难受。
“瑶儿别怕,一会儿就好了。”白木的声音传进洛瑶的耳里。
师傅,我的身上好像有上千条虫子在咬。洛瑶心里念叨,但是她的话根本无人能听见。我的脸上好像要烂了,好恶心,就像爬满了肉虫子,师傅。
白木输完功力后,以自己的鲜血淘换了洛瑶的毒血,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瑶儿,切记为师的话,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说完白木倒下了。
哐当一声响。
洛瑶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白木倒在她的眼前,面如干尸,皮肤晦暗“师傅,师、”洛瑶再一次昏了过去。
白魅和白惑急匆匆走进药炉,只可惜为时已晚。他们推开门后看到的就是洛瑶和已经驾鹤西去的白木的尸体。
白魅从小和白木亲如父子,根本接受不了师傅的突然离世,站在药炉门前久久回不过神来,双眼瞪得如铜铃般,直到泪水淹没了视线,白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喊“师傅”他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的走上前去。
“师傅、师傅..”白惑跪着上前。
白魅颤抖着手握着白木。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曾经谪仙一般的男子,在看不出一丝仙气。双眼红肿布满血丝,满脸泪痕,无神的将白木的尸体抱起,转身一步步离开药炉。
白惑跟上“大师兄。”
“不要跟上来,我想一个人静静,你照顾里面那个吧,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师傅付出了性命救她的,别就这么死了,否则我不会原谅她的。”白魅冷冷的说道。
白惑看着原本温和的大师兄骤然变得这般冰冷,心里也很是不好受。师傅如他一样如亲生父亲一般,只不过自己因长期外出游历的原因,所以感情上或许没有长期跟在白木身边的白魅重。
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眼泪再次落了下来,眨眨眼睛,抬头看天,硬生生将眼泪逼回了眼内。转身走进到药炉里将洛瑶抱起,送回竹屋内,盖上被子退出了房间。
再次走回到师傅的门前,白惑听着屋里传出的声音,咽了咽憋在喉间的闷气,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他转身离开。